◎就算是抢!是骗!是哄!都只能是我的!◎

祝温卿愣了半晌, 不知秦韵怎说出这话来。

“话不能这么说。”

“不喜就是不喜,怎能因对方喜欢而违背自己心意呢?”

“这对喜欢自己的人来说, 这是不公, 也是欺骗。”

祝温卿停顿下,脸色越发凝重:“我从未想过抛弃谁,利用谁, 祝温卿只想做祝温卿。”

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存在, 也不会成为被人圈养的金丝雀。

她有自己的追求, 想当医者, 星遍九洲,尽管在现如今看来,是个荒谬的想法。

“卿卿,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司桁吗?哪怕一点点?”秦韵又把话绕回来。

如果司桁没有骗她!

如果司桁真的是他装出来的那般!

她真的会喜欢上司桁。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祝温卿自嘲般笑了下,坚定点头,承认道:“不喜欢。”

她不喜欢司桁!

秦韵凝望着祝温卿, 她喜欢祝温卿这种不入爱河的状态,好似她永远不会尝情爱的苦, 但是,秦韵垂了下头, 很快扬起来,道:“卿卿,现在上京变天了。”

什么意思?

上京能变什么天?

“卿卿, 我退婚了。”秦韵轻飘飘地说, 祝温卿脸色慌了。

“没事, 我已经走出来了, 他爱的不是我,只是装出来的。”秦韵嘴角像一朵花笑着,一向晶亮的眼睛染上水润。

“你说多可笑,他装的那么好。”

祝温卿一下就抱住秦韵,她终于知道秦韵哪里不对劲。

她在秦韵的眼睛里看到成熟与被伤过的悲戚!

与她母亲眼里的情愫如出一辙!

祝温卿回想着秦韵的感情是何时有了问题,可记忆停在三个月前,那是宋祁与秦韵感情还非常要好,她总看见宋祁无奈跟在秦韵身后,收拾秦韵留下的烂摊子。

那样宠溺的眼神是装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祝温卿心中更加惶恐,更加不敢相信这所谓的爱意。

祝温卿手落在秦韵的后背,像哄孩子那般哄她。

可秦韵只是笑了下。

“卿卿,我真的没事。”少女眼神的坚毅让她怔住。

秦韵就是人人羡慕的存在,她就是被千娇百宠长大。

她幼年丧母,未能在完整的亲情中长大,可秦韵不是,她就充满爱意的坏境中长大,性格自然也是天真无邪。

跟你说完,就好很多。”秦韵眼睛里的雾气散掉。

祝温卿一瞬间看见之前的秦韵,在冲着她无忧无虑的笑。

“一定要跟我说!”祝温卿又紧紧抱住秦韵,秦韵身子僵了一会,使劲回抱住她。

祝温卿心里盘算着,还要不要在细细问下秦韵,可想到秦韵舟车劳顿,还被司桁恐吓,想要不等秦韵缓缓再问。

可想到司桁恐吓秦韵,祝温卿心里的怒气顿时又升起来!

就知道欺负阿韵!

她心里正纠结不停,秦韵一副困了,轻轻将她推开。

“卿卿,今日泛了,我还要在陇西待上些时日,我们明日在叙!”

她看着秦韵这般,不好强留,但还是忍不住问:“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那可不行。

门外那个男人还不得炸了。

“改日。”

秦韵说着,推开门房,祝温卿还想拉秦韵,冷不丁看见司桁。

不知司桁来了多久,脸色不是很好看。

“卿卿,明日见。”秦韵打个招呼,颇有眼力劲的从一旁游廊走掉。

祝温卿叫都叫不回来,只好作罢,后又怕秦韵睡地不安稳,命秋蝉送了些安眠的香薰过去。

祝温卿吩咐完一切,转头看见司桁不知何时走进她房间,自如地像是进他自己的房间,不由想到秦韵被他恐吓的事情,语气不善道:“你来作甚?”

司桁见祝温卿理直气壮的样子,被气笑了。

“当然是来拿我的东西。”

司桁环顾四周,见冬眠还在房间,心中没什么芥蒂道:“我是不在意有人在场,不知卿卿能不能承受地住!”

祝温卿陡然想起司桁所说何事,顿时让冬眠退下去。

冬眠还有些担忧,眼神不断偷看司桁。

司桁笑了,主人对他不放心就算了,连奴仆都对他不放心。

“别看了,我就是来对你主子做坏事。”

这人说地如此直白!羞不羞!

祝温卿一阵燥热,冬眠诧异瞪圆眼睛。

司桁吊儿郎当坐到椅子上,放下话:“再给你半盏茶时间。”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等半盏茶时间到,可就不管你脸皮薄了。

“我不会有事,信我。”

祝温卿在半盏茶的最后一瞬间,将冬眠劝出房内。

她刚松一口气,关好房门,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冲她压过来。

顷刻间,她整个人就被司桁翻过来。

吻直接落在她的唇瓣上。

司桁不带一丁点犹豫,祝温卿愣住。

少年带着急不可耐的迫切,每一个动作似乎要把她撕碎拆入腹中。

慢慢,司桁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腿不自觉发软。

祝温卿强撑着,司桁似乎看出她的破绽,用舌尖勾了一下她的。

顷刻间,她浑身像是被电了下,发出“嘤唔”,声音又被司桁尽数吞下。

不够,还远远不够!

司桁越抱越紧,越抱越紧,祝温卿都快呼吸不过来。

这人是疯了吗!

祝温卿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司桁终于在她即将因呼吸不畅要晕过去的前一瞬放开她。

她的眼神此刻是迷离,然而司桁的眼神却是发亮幽黑。

他这样简直就像狼吃到美味的肉般,疯狂又剧烈。

“卿卿,你可要尽快习惯,我对你,没有止境。”

司桁贴在她脖颈说,说一句话,张开嘴巴含一会她侧耳下方那软肉。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知司桁怎么找到的,明明梦里的司桁还用了两个晚上才找到那个地方。

司桁含着不放,用舌尖在上面轻轻打转,祝温卿强忍着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垂下来的手紧紧抓住司衣服下摆。

司桁感受到,余光往下看,白如雪的手指落在他黑色内襟上,他暧昧地笑了。

“卿卿,你们陇西姑娘不是开放地很,怎么到你身上,就变成胆小鬼了?”

“你看,今日下午你夫君都差点被人抢去,你怎么还不知道珍惜呢。”

祝温卿腿彻底没有力气,慢慢靠着门坐下来,司桁跟着她坐下来。

但男人对她始终心细,即使快要入夏,还是怕她凉,一个用力将她安置到自己腿上,手指在她乌黑的秀发里穿.插,使秀发在他手指上绕成一个圈又一个圈。

而他看她的眼神更是能拉出丝来。

“卿卿,对我你可要主动些,不然会被人抢走的。”

今晚,他好奇怪。

以前他都不这样说话的。

祝温卿还在思考中,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小声说:“不过也是,你根本不在意我。”

声音太小,祝温卿没有听清楚,侧头问:“什么?”

男人睇她一眼,直接把她压倒在身下,再次亲吻上去。

就算你不喜欢我!

那又如何!

你也只能有我一人!

就算是抢!是骗!是哄!都只能是我的!

男人吻的疯狂,身上的火能把祝温卿点燃。

终于,祝温卿不想在这么被动承受司桁!

祝温卿翻身,将司桁压在她身上,她坐在司桁腰腹上,眼神居高临下望着他。

“阿桁,你不是说陇西女子开放吗,今日让你看看到底有多开放!”

既然身体对他有反应,何不接受呢!

反正她也不亏,还可以享受一把!

月光落在美人身上,美人细腻脸庞镀上一层银光,司桁双手扶着她的软腰,目光痴痴望着她。

那夜,她也是这样,一袭白衣入她梦。

“小菩萨还是破了戒,观音还是乱我。”

司桁放纵地说着,祝温卿愣住,随后想明白司桁所说是何意,身体更加热了。

是那日司桁闯她府邸要她帮忙温习功课,第二日就传来书信说,昨夜观音入梦来,自此以后不敢望观音。

这厮.......

祝温卿抽走发簪,万千青丝徐徐而下,司桁彻底看迷了眼。

两道影子渐渐重合在一起,屋内气氛被渲染到极致。

事情发展彻底失了控制。

司桁从祝温卿房间离开就到后半夜,两人一分开,分别去洗了澡。

沐浴前,冬眠看见祝温卿耳朵下的红痕一愣,祝温卿也瞥见,不甚在意地说:“无妨,他也有!不吃亏!”

冬眠:.........

这是吃不吃亏的事情吗?

祝温卿泡进水里,水温恰到好处,她舒服地叹出气来。

莫名她想到最后一次火热亲吻时,司桁像困兽般喃喃自语:“卿卿,只要你想骗我,就能骗下去,为什么就不愿意骗骗我呢。”

“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那语气像是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地只求主人能看他一眼。

可那是司桁。

呼风唤雨的司桁!

怎会说出这话来。

祝温卿摇摇头,认为还是自己多想了。

泡了半刻钟,身体彻底泡舒服来,从水桶里站出来,任由冬眠给她披上衣服。

批衣服时,外面有士兵来回走路的声音。

如今,她的院子被司桁围着,有士兵巡逻也属实正常,虽然她不知道这破院子有什么好巡逻地。

祝温卿没多想,等穿好衣服,就躺到**彻底进去梦乡。

彼时,在她隔壁的房间里,还灯火通明。

一众将领看着他们的世子爷,谁也不敢说话。

三个时辰前,世子爷说有事,去去就回。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

他们不知,但也不好过问。

谁曾想,这么一等,直接等了三个时辰,都进入后半夜世子爷才回来。

身上衣服皱巴巴,头发像是被姑娘拉扯过,他们原本还未多想,随着世子爷低头,他们看见世子爷喉结上的红痕,红痕无比暧昧,光明正大告诉他们,刚才他过的多快活、多疯狂!

一群糙汉们顷刻清醒,不困了。

难怪刚才论到要紧的边境战事,世子爷也能不管,原来去抱美人了。

听闻世子爷围着这院子就是为一女人!

还真是好奇!

像世子爷这般杀伐果断的男人还能有喜欢的女人!

可是那红痕在世子爷身上太明显了,得多宠那女人,才能让她亲那里。

但是世子也样子也不像是快活去了,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司桁坐在主位一言不发,脸色平静地没表情。

司桁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敢说话,一群大佬粗们还在猜测刚才司桁到底行了没,司巳走进来轻声附在司桁耳边道:“世子,祝姑娘睡下了。”

司桁顷刻露出笑容来,这群大老爷们像看百年难遇的奇闻一样看司桁。

这是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见世子爷笑欸!!!!

“开始说吧。”司桁扬手落下。

他们纷纷开始汇报,有人说上京党羽已经全部清扫完毕,有人说逃往城外的也全部抓拿住,也有人说新皇不日就要举办登基大殿。

司桁听一件事点一下头。

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地。

其中一久久没有说话的将领,脸色难看地开口:“世子爷,镇国公如何处理?”

司桁想到自己不日之后的亲事,放下卷轴道:“先压入天牢!”

作者有话说:

司桁:这下卿卿不想成亲都不行了!

又多了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