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亲上了~~◎

七夕佳节, 有情人相会,上京街道热闹非凡, 尤其京城大运河旁, 站着不少心意相通的男女。

不过,十年前七夕节前,情人们并不来京城大运河, 而是去南渊池,传说南渊池求姻缘特别灵。

听闻上京才女宁虞就是在南渊池被那年的状元当众求娶, 羡慕了一整个上京贵女。

但是, 南渊池也仅仅存在十年前, 因为十年前的今日,南渊池被人夷为平地,一池子的荷花摧残地破烂不堪。

无人知道发生什么。

众人只是猜测,估计是南渊池惹了哪家贵人不开心。

“你知道吗,我听人说,从一月前,有人重新打通南渊池, 栽了荷花。”一平头百姓道。

与他对话的人显然不信:“南渊池十年干涸,怎有人重新打通南渊池呢?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听到这里, 说话的人也有点不信,或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吧。

但在七夕佳节最后一时辰前, 一直被围着的南渊池真的有河水流出,这让围观在京城大运河旁边的情人们纷纷朝南渊池走去。

但走进南渊池,他们发现南渊池竟然被高墙隔断, 好似里面是专门为某人打造的独一份天地。

百姓抑制不住好奇, 不断蜂拥靠近, 然而, 一股令人颤栗的杀人从里面涌出来,百姓们纷纷害怕停住脚步。

一众训练有序的士兵拿着武器整齐地朝秦家而去。

“这是怎么了?”百姓看着那架势,不敢高声说话,只小心问着。

回答他的人亦是压低声音:“不知道。”

而在士兵的前头,骑马的少年满身戾气。

不一会,就有人喊:“不好了,秦侯府被围了。”

“交出祝温卿,我就撤兵!”司桁言语冰冷,浑身冒着痞气,手中长.枪横指看门小厮。

小厮吓地腿打斗,站都站不稳。

旁边的小厮倒是有点骨气,强装着说:“司世子,你知道你围的是谁吗?”

司桁冷冷看过去,长.枪直刺小厮心脏,匆忙跑出来的秦韵见此场景,大喊:“司桁,你要做什么!”

长.枪并无停顿,小厮当场呜呼,秦府内的护卫纷纷冲出来,两方人马对峙。

“说了,让祝温卿出来!”司桁耐心即将耗尽。

秦韵尖叫了下,看着丧命的小厮,气的心胸郁结:“你这、你这是作甚!卿卿不是赴你的约了吗!”

司桁眼神冷厉,嘴角讥讽一笑。

“如果在最后一刻钟内我还没有见到祝温卿........”

司桁的长.枪在地上划过一道刺耳的声音,最后停在死去的小厮喉咙上,意思不言而明。

秦韵瞳孔映射着惊吓,她也想去找主温泉,但整个秦府,真的没有祝温卿呐!

秦韵怕这件事上演的越发激烈,只得派人去找她哥秦敬礼。

“少爷不在府邸内。”来的小厮回禀着,秦韵皱眉,一向不怎么灵活的脑瓜子突然聪明起来,是不是他哥带走卿卿!

今日,可是七夕,若真的是她哥带走卿卿.......

秦韵一眼就看见司桁眼底的疯狂,整个上京怕是要出事!

无奈,秦韵不断加派人手去寻祝温卿。

巳时三刻,祝温卿听到外面慌乱的敲门声,有些不解地打开房门,看见秋蝉着急的脸庞。

“姑娘不好了,司世子带人围了秦候府!”

祝温卿一愣。

前来送信的小厮看见祝温卿,直接冲了过来跪在祝温卿跟前。

“祝姑娘,司世子说了,若是在今夜午时前看不见姑娘,他就强攻秦府!”

为何!

司桁为何这么做!

祝温卿心中惊骇,秦敬礼冷脸走出来:“我倒要看司桁敢不敢强攻我秦候府!”

“卿卿,兰姨还需要你,你先且守着兰姨,司桁那边就交给我。”

秦敬礼笃定说完,带人就往秦候府中走。

祝温卿凝视秦敬礼背影,眉头不自觉皱起。

不,那是司桁。

若是她真的不出现,司桁会攻了秦候府!

可是她明明都给司桁送了信,为何司桁还是这般蛮横!

祝温卿回房,查看了兰姨病状,确定兰姨不会复发后,叫来秋蝉命她细心照料,随后带着冬眠离开。

秦候府前,秦候爷原本就要睡下,可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不安起身,岂料看见司桁如此猖狂一面。

“候爷,我并不是故意与秦府为难,我只要一人。”

秦候爷从官几十栽,从未被人如此威胁过,况且对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司世子,你这是要与秦候府结仇?”秦侯爷站在门第前,盯着马上狂妄的少年。

司桁未语,目光盯着头顶月亮。

原来七夕的月亮也不圆。

不过,七夕就要过去了,卿卿,再不来赴约他可不知会出什么事!

秦敬礼出现那一刻,他还没有站稳,司桁的拳头直接冲他而去,周围人都惊吓地喊起来。

墙壁上,司桁拳头落在秦敬礼跟前,眼看就要揍到他脸上。

“说,卿卿呢?”司桁逼问。

秦敬礼笑着有些挑衅:“卿卿还有事情,怕是不能赴司世子之约了。”

还笑!

秦敬礼的笑容彻底惹怒司桁。

拳头不留情面落在秦敬礼脸上,秦敬礼当下头晕目眩,秦候爷、秦韵当下担忧喊起来,可司桁像是入忘我之境,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秦敬礼脸上,秦敬礼慢慢丧失反抗能力,司桁最后一下时,祝温卿的声音把他拉回来。

“住手!阿桁。”

少女冷静自持站在那,月光如华洒在她身上。

“司桁,我来了,放了他们。”祝温卿看着如此疯狂的司桁,心里害怕又失落。

他是不是还是改变不了!

祝温卿心想。

司桁看见祝温卿,手慢慢松开秦敬礼,一步一步朝祝温卿走去。

他刚走到祝温卿跟前,祝温卿刚准备开口说话,司桁眼神一变,直接将祝温卿掠上马,飞奔而去。

南渊池前,司桁刚贴心把祝温卿放下来,祝温卿直接推开司桁,司桁措不及防往后退了好几步。

“为何,我都写了信告诉你,我奶妈生病,需要我临时照看,你为何、为何还要这般做!”祝温卿生气质问着,杏眸不自觉就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司桁一顿,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司桁看见祝温卿这般,心头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也就没气了。

“司桁,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那可是兰姨!是我在上京最挂念的人了!”祝温卿生气地又推了下司桁。

兰姨?

司桁搜索着有关兰姨的一切。

是卿卿的奶妈。

祝温卿见司桁不说话,眼泪啪一下滴落下来,司桁下意识伸手,接住那颗泪珠。

“卿卿,我没有收到你写的信。”司桁辩解着。

可此刻祝温卿听不进去,脑海里还是司桁刚才那蛮横的身影。

司桁想去抱祝温卿,祝温卿反抗,一个劲的推搡着司桁,但她是女子,力气终究抵不过司桁,司桁一个用力将祝温卿圈在怀里。

“卿卿,我真的没有收到你写的信,我只收到你跟秦敬礼去过七夕的消息!”

“什么?!”祝温卿错愕地看着司桁。

司桁眼眸也含着一丝委屈:“明明卿卿都答应来赴我的约,可是我等了一天,等到的却是你去找秦敬礼........”

“我没有,我给你写了信。”

“我没有收到信........”

顿时,两人沉默,微热的夏风吹过二人,随风摇曳的荷花飘来阵阵花香。

沉默一会后,司桁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有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小开心:“卿卿,你真的给我写信了?”

“当然!”祝温卿肯定点头。

司桁一颗心都飞扬起来,抱着祝温卿转圈圈。

突如其来的旋转,祝温卿有些懵,连忙用手臂勾住司桁脖颈。

“卿卿心里有我是不是!”

“是不是?!”少年眼睛亮晶晶,像极了待字闺中的小女鹅知道自己心上人也喜欢她的那幅欢天喜地的样子!

“大家正常不能赴约,都会写信吧.......”祝温卿解释着,司桁摇头,只相信自己的想法,“不是,卿卿心里有我。”

司桁将祝温卿放下,指着南池湖道:“卿卿,送你的七夕礼物,喜欢吗?”

夜深,按理来说是看不见层层叠叠的荷花湖水,但司桁四处都点了灯,一望无际的荷花刷地映入她的眼帘。

是梦里的荷花池呢!

是她画的那个荷花池!

还是她母亲抱着她看的荷花池!

更是她努力想要记起来却被时间渐渐泯灭的那个荷花池!

她转身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热烈笑着。

蓦然,她的心口一酸,时间让她忘记很多她拼命想要铭记的事情。

她抵不过时间的冲刷。

就像她永远花不完的那幅荷花池,她其实已经认命。

是司桁重新帮她,一点点捡起她的记忆,让她重新想起来。

不知为何,她浑身充满一股劲,飞身抱住司桁。

司桁一愣,随后闭上眼睛,紧紧怀抱住怀里的姑娘。

许是感情太过热烈,司桁控制不住问:“卿卿,我可以亲你吗?”

“真的好想亲你。”

祝温卿身子僵了下,未动,司桁又穷追不舍地问:“卿卿,就亲一下好吗?”

他真的好想亲,想到身子都开始疼起来。

“那你答应我,去给秦候爷道歉!”

“好!”司桁想都没想应下来。

果断地让祝温卿无法挑剔。

终于,在七夕节的最后一刻,在层层叠叠荷花中,在晃晃****的扁舟里,司桁亲上她。

在她闭眼前一刻,她看见司桁头顶的月亮,突然想到前几日的梦里,司桁也是在如此情形下亲她。

还真是没有办法逃离呢。

梦里的事情又再次在现实中上演了呢。

这种可怕的宿命感。

一直到后半夜,司桁送祝温卿回家,脸上都挂着**漾的笑容,祝温卿偷看司桁一眼,迅速把目光移回来。

马车缓缓行驶到家门口,祝温卿下马车前叮嘱司桁:“别忘了,明日去秦府道歉。”

司桁点头,祝温卿这才放心走进家门。

司桁目睹祝温卿进了家门,脸上的表情顷刻变了。

卿卿说她给他写信了,可是他却没有收到。

“司巳,你去查查。”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

我的预收宝贝们去看看吧!

超级需要你们去收藏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