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看见祝温卿亲秦敬礼!◎

祝温卿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可那双温柔的眼睛望向你的时候,你就懂了。

她在无声的质问你!

“本世子没有!”司桁反驳道, 但他自己也感觉到一股无能为力。

祝温卿水眸里凝着心累, 她失望地看着司桁,不知过了多久,水眸慢慢闭上, 侧过脑袋。

“我……”司桁还想解释,往前一步, 秦敬礼横挡在二人跟前, 司桁眼神顷刻布满杀气, 拳头直接砸向秦敬礼,秦敬礼一开始还是躲了下,但余光注意到祝温卿目光扫过来,就直接站在那里,任由司桁朝他肚子上给了一拳。

顿时,秦敬礼吃痛地捂住肚子,脸色痛苦半蹲下来。

司桁解决完秦敬礼, 刚准备跟祝温卿解释,祝温卿直接朝秦敬礼飞奔过去。

他看见祝温卿蹲在秦敬礼身边, 贴心问“可有哪里伤到”,他心中怒火不断烧着, 想再给秦敬礼一拳,祝温卿带着威慑感的眼神扫过来,他立刻收了手。

“世子, 你竟如此残暴!”

糟了!

卿卿喜欢的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司桁心里一慌!

但已然来不及!

祝温卿扶起秦敬礼往院子里走, 司桁要跟上, 祝温卿头也不回说:“世子, 你说不是你,就把凶手抓出来,不然我如何信你!”

“世子,你说不是你,就拿出证据来。”

司桁冷冷笑起来,反驳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呢?”

祝温卿秀眉拧起来,低头看向狼狗旁边的昨夜她吃过的那些点心。

司桁看出祝温卿在想什么,道:“那些点心是南楼特产,我自来是喜欢买给你吃的,被有人心利用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卿卿,你就凭这一点点可疑之事怀疑我!”司桁语气委屈起来,祝温卿心里不是很舒服起来。

“卿卿,你没有心。”司桁控诉。

“我……”祝温卿张了张嘴巴又合住,面对这般委屈的司桁,她心里竟然彷徨起来。

“你放心,我定会抓出凶手,已证清白!”

说完,司桁转身就走,不给祝温卿开口的机会。

祝温卿想:或许真的不是司桁干的?莫非自己真冤枉了他?

她刚开口准备叫住司桁,岂料看见司桁停住脚步,又朝她走来。

司桁瞥了秦敬礼一眼,横跨在祝温卿和秦敬礼之间:“我先送你回去!”

那模型生怕秦敬礼与祝温卿走近半分。

刚准备出手拉祝温卿手腕的秦敬礼:“……”

不动声色将手伸了回去。

祝温卿:“……”

明明还跟她生气,偏偏还很固执要送她回去。

司桁将祝温卿一路送回房间,秦敬礼欲上前,司桁伸手拦住秦敬礼。

“秦世子,这是姑娘家的闺房,你这贸贸然进去不太好吧!”

司桁伸手捏住秦敬礼手腕,两个男人对视间有什么在冒火星。

二人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双方锋利的眼刀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而司桁捏着秦敬礼的手腕越发用力,秦敬礼更是绷紧胳膊,让他捏不动!

眼看战火越发激烈,宁青出现,两人战火莫名一致对外,转移到宁青身上。

宁青感受到那两股视线,依旧面不改色道:“小姐,处理好狗体了。”

“我亲自去葬了它们。”

两个男人难得同步没有跟上去。

随着尸体缓缓淹没在土里,祝温卿闭上眼,脑海里是幼年时与他们玩耍的画面。

刚刚丧母的她,整日闷闷不乐,若不是小舅舅送她这几匹狼狗,她怕还是走不出来!

为什么要对它们出手!

司桁,如果真的是你!我定不原谅你!

小姑娘不自觉捏紧拳头,心里怒火不断燃烧,突然,秦敬礼出声,打断祝温卿继续蔓延下去的怒火。

“圆圆。”

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鸭羽般的睫毛闪动着。

“圆圆,礼哥哥有话同你讲。”

秦敬礼余光看了下被埋葬好的狼狗们,不动声色收回来。

祝温卿点了下头。

竹林旁边,少女曼妙身姿落在竹林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秦敬礼看着那竹林上影子,嘴角含了笑。

“哥哥的圆圆真的长大了。”

“再过几日就及笄了。”

祝温卿甜甜一笑。

“圆圆未来想嫁个什么样的公子?”

祝温卿笑容收敛,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些。

秦敬礼眼神暗下去,打直球道:“哥哥可曾考虑过?”

“礼哥哥在说什么!”祝温卿往后退了一大步,与秦敬礼拉开距离。

小姑娘眼睛里映射着不可思议,秦敬礼无奈笑了下,往前一步,祝温卿见状,又要后退,秦敬礼直接拉住祝温卿的手臂。

“卿卿,你在找一种势力可以对抗司世子的权利!”

祝温卿一惊,她想到她故意靠近太子,有意与太子结交。

祝温卿心虚地发慌,秦敬礼直接戳破她:“圆圆,哥哥很了解你,按照你性格,根本不会靠近太子,除非另有所图。”

祝温卿想辩解,但又不知如何辩解,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秦敬礼笑了下,缓缓道出自己目的:“卿卿想找这种能跟司桁对抗的势力,何不如找哥哥呢?”

祝温卿:“!!!!!”

一脸的不可思议。

秦敬礼又温柔道:“等及笄之后,考虑下哥哥好不好?”

祝温卿:“……!!!!!”

她想充傻,但男人眼底的温柔深情的目光在告诉她,他钟情于她!

晌午午睡醒来,祝温卿脑海晕乎乎,耳边还在回绕着秦敬礼那句“考虑下哥哥可好”。

“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在**滚了几下,郁闷喊着。

她就是把秦敬礼当哥哥,从未想过别的方向,如今这么一来,可如何是好!

她想着该如何解决,冬眠在外面提醒着。

“小姐,将军来了。”

祝温卿刷地起床,收拾仪容跑出来。

刚跑出来,镇国公端着清凉的冰镇荔枝正走过来。

“外祖父,您怎么突然过来了?”祝温卿上前迎接。

“给你送爱吃的。”

陇西地处偏凉,土壤匮乏,只能种些番薯这类食物,像荔枝这种她爱吃的娇贵水果却很少吃过。

好在她外祖父宠她,每到季节就派人去江南采摘运来。

祝温卿甜滋滋咬了口饱.满的荔枝果肉,听到外祖父的话又停下来。

镇国公说:“这荔枝是秦敬礼秦世子送来的。”

祝温卿嘴里的这口果肉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不是,似水的眼眸睁地大大的,看着盘子里的荔枝。

脑海里秦敬礼对她说的话又浮现起来。

祝温卿心里压了一口气。

感觉世界都乱了。

“小丫头,你对秦世子是什么感觉?”

祝温卿看向外祖父试探的表情,放下荔枝,问;“外祖父是不要卿卿了吗?”

这话瞬间让刚正不阿的镇国公柔情起来。

“不然为何问卿卿,卿卿还想在多留在外祖父身边几年呢!”

“好好好,听你的。”

祝温卿沉默一瞬,就扬起笑容,不管了,等明年六月份结业再说。

她的心态总是很好,很快,又美滋滋吃起荔枝。

之后几日司桁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喜欢吃荔枝,也开始派人给她送荔枝。

每次荔枝里都藏着他调查凶手的进展的小纸条,或者,想见面的求见信。

见面是不可能,一来梦里的场景多次重复,她心里越发担心司桁会与她外祖父扯上关系,二来她不想在还没有查清楚前就与司桁见面。

每每这样,司桁都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对于祝温卿下的决定,他真的无济于事,也无能为力去改变。

想到这里,司桁恨不得离开把陷害他的人抓出来,五马分尸!

祝温卿在郊外待了快半月,终于舍得回国子监。

一进国子监,平日里嫌弃她出身低的贵女们纷纷跑到她跟前献殷勤,有的甚至只是为了跟她搭上话。

也是,天子亲自封的小郡主,还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加上祝家的嫡长女身份,这样在上京可比得过公主。

“你在郊区待得定是无聊了吧,我特地寻来上京好玩的东西。”

某位贵女献宝贝似的,跟祝温卿讲。

祝温卿没什么兴趣,只道:“要上课了。”

冷漠地直接像打了那贵女一耳光。

那贵女脸一阵红一阵绿,想瞪祝温卿,但碍于祝温卿的身份只要硬生生忍回去,最后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围观的小女鹅偷偷笑着,最终还是清筠先生进来,场面安静下去。

对了,祝温卿还是宋清筠的关门弟子,羡慕了。

小女鹅心中越发羡慕祝温卿。

课下,清隽先生单独留下祝温卿。

“自己的及笄宴可有想好怎么过?”

祝温卿沉默,纳闷为什么大家都如此关心她及笄宴。

她摇摇头。

宋清筠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昔日的小娃娃终于长大了。

“无妨,有师父在,卿卿定是会最好的。”

祝温卿欢脱地蹦跶了几下,抱了几下清筠先生。

出了学堂,她远远就看见司桁在踢柱子,她转身就走,岂料司桁已经看见她。

司桁直接轻功越过来,落在祝温卿跟前,祝温卿脚步只差一步就撞在司桁怀里。

祝温卿摸摸快要碰到的鼻尖,往后退几步,道:“世子,你查到了?”

司桁自信一笑:“当然没有!”

祝温卿;“........”

"那你还理直气壮来找我?"

司桁倒是诚实:“因为我想。”

祝温卿被怼地话一噎。

“卿卿,待你及笄宴,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怎么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及笄了!

难道她就老了吗!

祝温卿摇头,司桁送的礼貌.......簪子、小金锁,她心中就惶恐。

“不用。”那日能平平安安渡过就好!

“不!我一定要送你一份你喜欢的,也一定是最得你欢心的礼物!”

祝温卿笑了,她连自己想要什么礼物都不知道,司桁怎么就能送她最欢心的了!

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祝温卿没放在心上,司桁却乐呵呵笑起来。

祝温卿道:“世子还是尽快查明凶手吧,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怀疑你。”

司桁脸色一变,直接道:“放心,我一定找出来!本世子也从未替别人顶罪!”

祝温卿仔细瞧了司桁发恨的表情,心底暗想,或许真的不是司桁,司桁向来都是敢做敢担的。

转眼,到了她生辰礼的前一夜。

梦里,男人抱着她的身子紧紧不松手。

“卿卿,你只能是我的!只看着我好不好!”

男人唇部贴在她得耳边,似有若无蹭着她的人脸颊。

祝温卿迷迷瞪瞪,还没有从刚才的欢.愉中抽身而去,耳朵突然刺痛。

“啊呜!”

明明是痛得声音,却不知戳了司桁的那根筋。

司桁浑身紧绷,与她拉开距离,一双黑漆漆、沉甸甸、充满情.欲的眼眸盯着她。

此刻,他身子半露,露出令人不敢言看的印记,尤其下唇瓣破了一块。

“这是刚刚哪个小野猫咬的?”

“嗯?”

男人声音轻柔,宛如春波流转,祝温卿身子瞬间烧起来,想跑,司桁抓住她带着小金锁得脚踝,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她惊呼着就被司桁圈入怀中,之后,她将尽三日没有下床。

而这次司桁在**这般惩罚她,就是她试图想逃,又被抓回来,而且还是她求司桁帮帮她外祖父。

祝温卿瞬间惊喜,一直到天亮都未眠。

而天一亮,无人知晓她半夜未眠,整个上京却热闹起来。

因为这日镇国公的外孙女宁安郡主及笄了!

但大家知道及笄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宁安郡主,而不是祝家嫡长女。

辰时三刻,房间内,秦韵看着祝温卿精细的妆容,眼睛眨都不眨。

卿卿未免太漂亮了吧!

卿卿是她认识的姑娘里最漂亮的!

不知是不是及笄的原因,祝温卿眉眼中多了一抹韵味,带着勾人的娇嗔。

可祝温卿看着铜镜里的美人,郁郁寡欢。

她与司桁真的要纠缠不休吗!

想到司桁说今日要送她大礼,她心就慌张起来!

她真丢人好怕又是类似小金锁这样的礼物!

而脑子混乱,想了会,不知怎么想到秦敬礼,想到秦敬礼说她可以借助他的势力。

她沉默了。

就像外祖父询问她,嫁给秦世子怎么样,她对他虽无男女之意,但她想着,这世上女子嫁人,应当嫁给秦敬礼那样的,温文尔雅,彬彬公子,纵使日后不能心意相通,但相处起来也能和睦。

祝温卿想着想着,眼神就飘了。

“卿卿,你又在想什么!”秦韵拍了下祝温卿,祝温卿一个眨眼恢复过来。

“没什么。”

秦韵手动拉着祝温卿嘴角:“卿卿,今日是你生辰礼,也不能不开心。”

手动给祝温卿拉出个笑容来。

祝温卿浅浅笑起来,整个屋子都亮堂。

这才对嘛!”秦韵满意看着自己杰作。

“一会你想表演什么?”

“吹《风鸣》。”

“哇!”秦韵眼睛亮晶晶。

《风鸣》难度可高了,听闻只有十六年前镇国公的嫡女宁虞在自己的生辰礼上吹出来,其余再无贵女能吹出来。

等到宴会开始,祝温卿冲秦韵点了下头,朝外面走去。

看台上,姑娘一身渐变水蓝色对襟荷花裙,头戴荷花步摇,拿着一把青绿色长笛。

底下贵妇们忍不住点头,这样哒姑娘可不多得,得想办法把婚事定下。

有些贵女不服气,尤其是早已过了生辰礼待字闺中的贵女。

神奇什么!

不过就是镇国公的外孙女罢了!

又不是亲孙女!

可《风鸣》曲子一处,全场安静。

过了一瞬,有人反应过来,这是《风鸣》,顿时激动不已!

“天呐!时隔十六年,终于听见了!”

可还是有人嘴犟,非气不过祝温卿此时的多风光。

待祝温卿一曲终,贵女问道:“不知祝姑娘学着曲子学了多久?”

祝温卿皱眉,贵女脸上得意,看吧,不知偷偷学了多长时间,臭显摆什么,下一瞬,她的笑容顿住。

“六岁耳提时便学会了!”

祝温卿皱眉:“难道姑娘不会?”

原来她皱眉时觉得大家都会!

不会的人才有问题!

贵女脸色难看起来,众人哄堂大笑,尤其秦韵笑地更甚。

大家拼死拼活学了数十年还学不会的《风鸣》,祝温卿六岁时竟然就会!这些贵女们六岁也不知道识字没!

祝温卿标准地行了个礼,退下去,可下面留得全是对她的夸赞,镇国公胡子翘地老高了。

祝温玉看着这一幕,手中的帕子都要搅烂,祝温卿,你不可能一直都这么顺风顺水地!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表情阴险起来!

“世子,确定就是他了!”司巳在司桁耳边道。

司桁只觉得不对,总觉得自己找到的这个杀狼凶手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眼下又没有时间仔细盘问,只要能尽快证明他清白就行!

司桁站起来,往内院走去,他要去澄清自己的清白,且送上自己得礼物。

内院里,祝温卿刚进入房间,还未关房门,脑袋莫名晕眩起来,腿脚不稳。

怎么回事!?

她还没有诊断出来,像下跌的身子被人抱住。

“圆圆,无事吧?”

祝温卿想说没事,可说不出来,头脑的意识也逐渐不太清明。

她身子好热,想要水,但秦敬礼身子有很舒服。

她想靠。

“礼哥哥。”

话音是从来没有的娇,秦敬礼身子一颤,还没有把自己为什么进入这间房间的原因说,他身子也不舒服起来。

尤其听到祝温卿这般叫他。

祝温卿更是愣住,单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下药了。

当下她就要推开秦敬礼,秦敬礼却将她抱紧,她立刻出声,秦敬礼比她快一步道:“卿卿,想不想彻底逃开司桁?”

“?”

随后看见司桁从内院走过来。

“哥哥愿意为你所用,帮你!”

祝温卿心动了,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逃开司桁!

然后在司桁的注视下,她转个圈,背影背对司桁,秦敬礼身子压向圆桌,她低头。

司桁看见祝温卿亲在秦敬礼的脖颈之上!

瞬间疯了!

作者有话说:

彻底要疯了!感谢在2023-03-20 23:12:56~2023-03-31 02:2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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