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吃糕点,莫非是想吃我?◎

二人不知注视多长时间, 秦敬礼会想到刚才一幕,脑海里的怒火噌噌燃烧。

他精心呵护的姑娘怎能被司桁这种混蛋玷污。

司桁清楚感知到秦敬礼的怒火, 唇角一勾。

下一刻, 秦敬礼的拳头就朝他而来。

司桁嘴角冷冷一扯,往强几步接住秦敬礼的□□头,秦敬礼手腕用力, 狠狠往下压,司桁眼尾带刀, 腰身用力, 将秦敬礼整个人都往后推, 秦敬礼借势后退,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司桁冲过去,司桁站直身子,硬挺挺接住秦敬礼的攻击,同时,脚朝秦敬礼踢过去,秦敬礼连忙躲闪, 但已然落了下风,可秦敬礼终究不是吃素, 回击过去。

最后,二人虽然都挂了彩, 可秦敬礼被打得更惨。

司桁冷笑一番,站在祝温卿身边道:“上次你已经从我手中夺走过卿卿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带走她。”

说罢, 他弯腰将祝温卿横抱起来, 从秦敬礼身边抱走她。

少女睡地沉, 加之两个男人在打斗时都心照不宣放轻声响, 是以,没有惊醒姑娘。

秦敬礼不甘地盯着司桁,他想站起来,但司桁出手太过阴险,他防不胜防。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见司桁带走祝温卿。

可是有些东西却在秦敬礼的心里埋了下去。

司桁抱着祝温卿大大方方进了府邸,但还没有走几步,镇国公气得胡子都飘起来,往他们方向走来。

司桁远远看见,叹口气,这老头子真烦。

镇国公原本想呵斥司桁,但看见睡地沉的祝温卿,话硬生生憋回去。

“给我!”镇国公压低声音命令道,双手做出接祝温卿的动作。

司桁垂头看着祝温卿,思考再三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将祝温卿递过去。

镇国公重重哼一声,脚步轻缓往祝温卿房间抱去,司桁跟了几步,镇国公眼神沉沉,加快几步,司桁见距离越来越大,也放肆地加上步伐,几匹狼狗从左边冲出来,阻断了司桁上前的步伐。

“世子,您退了小郡主的婚事,镇国公会气也是应该的。”司巳道。

司桁站在高墙上,看着围在墙身下还在沸腾的狼狗,心中气结。

秦敬礼就够让他心烦了。

这老头子怎么也!

司桁想弄点毒药在晚上毒死这批狼狗,司巳在旁边开口道:“这几匹狼狗好像是镇国公心爱之物,听说还与小郡主玩过,小郡主颇喜欢这几匹狼狗。”

司桁:“........”

“那就更应该毒死它们。”

司巳:“.........”

晌午,祝温卿缓缓睁开眼睛,待她看清屋内摆设,慢慢笑起来,叫来冬眠秋蝉。

“小姐,你简直要吓死奴婢们。”正在给祝温卿梳妆的秋蝉担忧道,旁边整理桌面的冬眠动作一顿,去看祝温卿。

祝温卿感受到两丫鬟沉沉的目光,想到昨夜看到的萤火虫,情不自禁笑起来。

“小姐,你怎么还笑!”秋蝉拔高声音,祝温卿怔了下。

祝温卿看着铜镜里被秋蝉精心妆化的美人,心情颇好:“下次不会了,去哪里都会跟你们说的。”

“这才好!”秋蝉收起心思,冬眠继续收拾桌面。

看着脾气大的两丫鬟,祝温卿一时间不知道她们谁才是主子。

祝温卿思考半晌,瞧着自己两丫鬟,笑起来,这样也挺好,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吧,余光向下,看见角落里的宁青,脸色一顿,想到若是昨晚没有拦他们二人,还真的不知道谁会胜出。

宁青靠墙闭目,但感知到祝温卿余光落在他身上,他身子不由自主收紧。

这是他身上显少会出现的情绪,只有祝温卿,才会让他出现异样。

宁青身子越发绷紧,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看他,是不是昨夜没有表现好?

宁青越想越慌,心里还有恼气,但又怕被自家小姐瞧出破绽,强忍着。

祝温卿瞧了会,实在看不出最后宁青跟司桁打,二人谁会胜,但看着角落里的宁青,心里突如其来的酸楚。

他好像一直待在黑暗里。

祝温卿刚准备抬手,招宁青过来,说她这边日头好,前面传来响声。

顿时,四人都被吸去了目光,等祝温卿回头来,宁青已经去往前院。

“镇国公,本官身为卿卿的父亲,理应为卿卿操持她的生辰礼。”祝乘大言不辞道。

镇国公呸了一下,眼神里全是厌恶:“卿卿若不是看见虞儿的面子上还姓祝,她早该姓宁了,老子今日告诉你,休想。”

“她是我镇国公的亲外孙女,镇国公会帮她办好,若是真想办,咱俩就去皇帝面前掰扯掰扯。”

扯出天子,祝乘脸色霎变,当年,镇国公镇守边境,耗时两年打出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胜仗,皇帝特意等镇国公回朝为他加官进爵,但岂料镇国公回来,等来却是自己女儿魂亡之事,皇帝气愤,将祝温卿赐予镇国公抚养,而祝乘在朝廷上看了三年的冷面,直到南方大旱,祝乘凭借优秀的援灾计谋,重新获得皇帝赏识。

镇国公见他如此畏缩之样,瞧不起的放出狼狗,祝乘当下吓的直接滚出去。

宁青将前院的事情一一禀告与祝温卿,祝温卿听到“祝乘”二字,脸就没什么好表情。

祝乘绝不是给她过生辰礼,不知道脑海里憋着什么坏。

不过,有外祖父在,她又有什么担心呢。

夜晚,祝温卿准备睡了,外面一阵阵狗吠声,她又猛然坐起身来,盯着自己的窗户。

盯了一小会,祝温卿叹口气,下床,刚打开窗户,司桁提着南楼的食盒冒出一个头来,嬉皮笑脸道:“卿卿,卿卿,有狗追我!”

“知道有狗,你还来啊!”祝温卿责怪。

司桁像是听不懂祝温卿话里的意思,一个翻身就跃进窗户里:“卿卿这不是来给我开窗户了吗。”

祝温卿半咬着唇瓣,司桁自来熟将食盒放在桌面上。

“快来吃呀。”

司桁十分自来熟招呼祝温卿:“放心,我没有给那几条狼狗下毒。”

祝温卿大惊:“什么!”

“你不许对它们出手!”

祝温卿上前几步叮嘱,脸色认真,司桁很少见祝温卿对什么事情认真,心里漠然下,嘴上轻飘飘应着:“放心。”

祝温卿又盯着看司桁,一定要从司桁脸上看出他不会的表情,司桁见状,直接把他脸凑上来。

“卿卿,你不想吃糕点,是想吃我吗?”

少年五官凌厉,一放大到你跟前,极具冲击力,祝温卿被晃地失了神,连忙收回目光,司桁却不依,问:“卿卿,要吃吗?”

司桁桃花眼泛着光泽,好似发光的玉石,吸引着你。

他勾姑娘家就喜欢用这副样子。

祝温卿抬手将司桁的整张脸错过去:“你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说同样的话?”

司桁轻蔑地嗤了一声,不正经地回:“那还真没有,只有你一个。”

眼里的光泽更刚才还深,一瞬不瞬盯着祝温卿看。

祝温卿脸上的热气噌噌噌往外冒,立刻打开食盒转移注意力,偏偏司桁不许她转移目光。

“卿卿,回答我。”

少年太固执,想要从她的口里得出答案。

“不吃。”

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要问,真不知道司桁怎就这般笃定。

司桁像是意料之中的反应,重新坐回椅子上,颇为自信地说:“你放心,本世子总有一天让你改口。”

她才不会呢。

祝温卿想着。

晚饭她吃了些,但因下午祝乘的到来,胃口不是很好,经过刚才和司桁插科打诨,心情好了些,吃了写盘子里的糕点。

司桁临走前,祝温卿还是不放心问:“真不会对那几匹狼狗下手吧?”

正准备翻窗户的司桁动作一停,转身看她:“你猜。”

她才不要猜!

她正要追问,司桁一个翻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随后院子里想起狼狗的叫声。

待祝温卿躺下,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司桁临走前的“你猜”,这下可好了,心里总想着司桁,早知道就不问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祝温卿传来秋蝉,问狼狗怎样。

秋蝉纳闷,但还是去看了,回来说狼狗一切都好。

祝温卿心放下去,这几匹狼狗是她离开上京到陇西小舅舅送她的礼物,在那段格外昏暗的时间里,也是他们陪着。

后半夜,祝温卿额头上沁出汗珠来。

梦里,她看见外祖父坐在牢狱里,浑身颓废地背对司桁,司桁虽背对着她,可这么多日的相处,她知道司桁浑身压抑着。

什么情况!

祝温卿想走近几步,看清楚真实情况,她画面一转,只剩下外祖父无力又苍凉的痛苦声。

她心顷刻被揪起来,等眼前场景清晰,她看见自己拿着匕首抵在司桁的胸膛,嘴里喊着:“司桁,我恨你!”

可司桁像是不知道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是何物,冷冷一笑,还是强硬地要将她抱与怀中。

她挣扎着,反抗着,一切都没有结果。

“不要!”祝温卿大喊一声,身上博衣湿透,像是经历了什么大事。

秋蝉打着灯笼推门而进,担忧喊:“姑娘,你怎么了?”

祝温卿摇头,秋蝉低头摸着被湿透的衣服,刚准备叫下人换床被,祝温卿抬手压住她的手:“没事,一会天就亮了,我换套衣裳就行。”

在祝温卿再三坚持下,秋蝉没在坚持。

等秋蝉离开,祝温卿躺下,脑海里还是梦里的场景。

是因为自己外祖父有了牢狱之灾吗?

可是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公!

不过,依照司桁的权势,怕真的有可能做到。

为什么?

是梦里的祝温卿不听话吗?

理不清的头绪围着着祝温卿,祝温卿一直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与此同时,在院墙的东南处,有一人蹲在狼狗跟前,身上带着一块白玉流苏,脸上温润看着那些狼狗吃下制作精美的糕点。

而那些糕点恰好就是昨夜司桁送给祝温卿的糕点。

鸡鸣时,祝温卿实在睡不着起床,梳洗一番坐在书桌上翻看医书。

一直到用过早饭,秋蝉着急忙慌跑进来。

“姑娘姑娘,狼狗们、狼狗们出事了。”

祝温卿心中一惊,连忙跑出去,到了现场,几条狼狗已经毫无声息。

“卿卿,我刚才从前院警告,看见你匆匆忙忙,可是发生何事?”秦敬礼着急走过来,身上穿着一袭青衫,腰身用白色腰带束着,腰带上带着相同配色的白玉流苏。

祝温卿眼泪刷地哭出来,更是看见旁边狼狗吃下的糕点。

梦里的司桁直接冲上脑子。

为什么司桁一定要这么残忍!

司桁是被司巳叫醒,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等他看见死去的狼狗,在看见旁边糕点,刚要解释,祝温卿冷冷的目光就看过来,秦敬礼在旁边也是一脸悲痛万分的样子。

他的拳头一下就握紧。

作者有话说:

小世子受受委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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