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儿媳妇哄回来,不然,你也别回家了◎

长公主:“……”

长公主:“!!!”

“你在搞什么?”长公主震惊。

少年人现在都在弄什么事?!

长公主觉得老了, 跟不上少年人步伐。

“母亲,我那是不知道定亲之人是祝温卿, 我说给您带来看的姑娘也是祝温卿。”司桁也有些生气, 但面对长公主,他还是压抑着。

这订婚容易,可退了再定可就难了, 况且还是陇西镇国公的外孙女。

“祝姑娘现在可心愿你了?”

听到这句话,司桁身上的怒气顷刻消散。

没有, 还不知道哄没哄好呢。

长公主见司桁这样, 就不知道人家姑娘就没有瞧上司桁。

长公主目光上下打量司桁, 少年丰神俊朗,一身紫衣衬的他多了几丝风流,桃花眼望着你时总含着一份情。

这样的少年虽意气风发,但不像是祝姑娘喜欢的风格。

“你把我儿媳妇哄回来,不然,你也别回家了。”

司桁:“……”

司桁无语,在他母亲心中, 他居然还没有祝温卿重要。

“你自己去解决吧。”长公主不负责任抛下一句话走了。

司桁:“……”

他心里有苦说不出。

待他进入内室,祝温卿坐在太子对面, 与太子相谈甚欢,司桁脸色暗沉下去。

“祝姑娘学识可真优异, 若非女子,定在朝中有一番大作为。”

祝温卿浅笑:“女子就不可了吗?别忘了当今朝廷内阁可是有一位女辅相。”

太子笑容一顿,看向祝温卿自信张扬的样子, 又缓缓笑起来, 端起桌子上的茶道:“是是是我说不对了, 以茶代酒给姑娘陪不是。”

祝温卿回以礼貌,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爽快、干净的性格惹得太子多看了她几眼,她知道太子看她,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寻常女子那般羞意来,她落落大方,回看太子。

两人视线对上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直接站在两人视线相交上。

祝温卿:“……”

太子:“……”

“不知太子殿下何时也有爱喝茶的雅兴了?”司桁乖张横在二人之间,祝温卿看向太子只能看见司桁,太子好看祝温卿也只能看见司桁。

“阿桁,我喝茶的雅兴还是跟你学的。”

太子眼神在祝温卿、司桁身上打转,不一会,他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偏过脑袋:“祝姑娘,你不妨在尝尝这壶茶?”

“好啊。”姑娘脆声声应着。

司桁牙口一酸。

祝温卿端起奴仆递过来的茶,刚准备喝,茶杯就被人拿走,祝温卿抬头去看,看见司桁漆黑的瞳孔凝着她。

沉甸甸,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祝温卿下意识错过脑袋,耳边只有司桁铿锵有力的声音。

“太子殿下,小师妹近日失眠,这盏茶下去怕晚上更睡不着,这盏茶我就替小师妹品了。”

说罢,也不给太子开口的机会,直接仰头喝下。

其他位置上的姑娘见状,无一不是羡慕嫉妒。

祝温卿,一个寒门出身的姑娘,要什么没什么的人,凭什么出现在这场只有上京世家大族才能参加的马球会上!凭什么,世子、太子都护着她。

但有什么办法,除了身世是祝温卿没有的,其他的祝温卿样样出众,一眼令人惊艳的容貌外加聪明过人的学识,这些都足以让所有人仰望。

太子从来到刚才祝温卿进来,就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鲜少开口,期间不乏有姑娘上去聊天,太子都说话密不透风般将话堵了回去。

突然,太子问起祝温卿,引得所有人目光投射过去。

“祝姑娘平日喜欢干什么?”

祝温卿淡淡回答:“看一些经书。”

书呆子!

贵女们心里鄙视祝温卿。

也是,穷人出身的孩子除了能看书还能做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他们也学不来。

“哦?”太子来了兴趣,“祝姑娘可喜欢《本草经》?”

生涩难啃的古药草书,谁喜欢看啊!

再说,那本经书被收入天子的玲珑库里,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祝温卿缓缓点头,太子察觉到身边的司桁动作慢了下。

祝温卿一点头,贵女们笑起来,这祝温卿土包子还不会不知道《本草经》被收入玲珑库里了吧!

她居然点头,看得怕不是盗本吧!

祝温卿听着那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心头浮躁,她抬头,眼神一一扫过去。

贵女们穿着无一不是华丽金贵,头上的宝钗步摇皆在不动声色表明她们的身份地位。

各个都有漂亮的皮囊,却无撑的起皮囊的内在。

真是可怜呢。

祝温卿又同情地望了下坐在对面的公子哥们,这些人将来若是娶了这些姑娘,生活怕是无聊地很。

祝温卿收敛眸子,再次看向太子,突然注意到太子眼底的算计,心狠狠刺了一下。

她猛然想明白,太子年龄正当,天子为他择婚已经有段时间,可偏偏人选一直没有定下来,她也有意借太子势力,却不料自己成为太子算计的对象。

太子一直故意跟她说话,是想激起这些贵女的嫉妒心。

且,她注意到,太子余光在观察司桁。

司桁旁边的人催司桁下场打马球,司桁拒绝,太子在这个时候温润问:“祝姑娘,不知你马球打的如何?”

催司桁的人听闻太子发言,也不再催司桁,纷纷看过去。

祝温卿摇头:“小女子不才,这马球……”欲言又止。

贵女们笑起来,就会看书有什么用!

连马球都不会打!

穷酸就是穷酸,还妄想读读书就挤上她们的圈子。

“无妨,本太子可以教……”

“太子,与姑娘打马球有什么意思,不如与我打一场?”

太子话还没有说完,司桁站起来打断太子的话。

司桁肯下场打球,还看什么姑娘打球。

他身边的少年顷刻热闹起来。

“哦?”太子淡淡反问,“世子不是不愿下场吗?”

“突然想了。”

两个男人对视,眼里针锋相对。

半晌后,祝温卿看着身穿装备的司桁,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受。

其实司桁一点都不想下场,他只想静静坐在那里望着她,若不是太子利用她逼司桁,司桁才不会……

祝温卿沉默着,听见旁边交流的丫鬟们,突然明白司桁为何讨厌下场。

达官贵人们私下开了个赌约,大多数人赌司桁会成为马球上的常胜将军,但是她们没有料到司桁不下场。

司桁不下场哪里行!

司桁那些朋友明里暗里催着司桁,司桁不为所动。

直到,太子出言,若不是司桁拦得及时,太子那未完的话怕是亲自教她打马球,那时她可真是骑虎难下。

而太子也参加了赌约。

赌司桁。

此刻,司桁在马球场肆意挥洒,烈马快速奔驰,少年热烈又飞扬,然而这样的司桁,却是别人赢钱的工具。

祝温卿脸色沉下去,若是她,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口中的赌约,更何况是司桁呢。

而如今司桁却为了她,心甘情愿成为别人的工具。

祝温卿情绪游走,等再次回来,是众人欢呼的掌声。

司桁一举夺冠,拿得头彩。

头彩是一对凤鸣耳环。

“给你的,可不许不喜欢。”司桁越过重重人群,长腿一迈,上了她所在的看台,把凤鸣耳环递给她。

少年浓烈的目光望着她,干净、纯撤,逼世上任何男人看她的目光都要清晰。

“不许拒绝。”司桁霸道把耳环塞到祝温卿手里,随后不给祝温卿叫住他的机会,转身去找他的狐朋狗友们。

祝温卿心里藏着一丝愧疚。

她原本想接太子势力躲闭司桁,结果司桁还因为自己成为别人娱乐的物件。

祝温卿不自觉握紧凤鸣耳环。

马球赛场后方,司桁刚换好衣裳出来,看见太子从相反方向出来,冷冷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太子抬手擦了下嘴角的口脂,道:“有意思,怎么没有意思。”

太子笑的眼睛瞬间冷下来:“难道不怕天不怕地的司世子有了死穴,不好好利用下,怎……”

太子话还没有说完,感觉到耳边有一阵风。

司桁身子很快,抬起胳膊,压着太子压到墙上。

“别动她。”

她指的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

“就这么在意她?”太子问,“要知道,咱们风流成性的司世子可是没有把谁放在心上。”

司桁未语,眼神只更加阴沉望着他。

太子看着这般的司桁,不由摇摇头:“阿桁,以后你就有软肋了,这样不好。”

司桁笑了下,放下手臂,往后退来几步:“我心甘情愿。”

“可是她好像……”

“她会喜欢我的,然后成为我的妻子。”

太子望着势在必得的司桁,不再说话。

司桁抬头,看见太子嘴边没有擦干净,反讥道:“你还说我,你不也有软肋。”

太子看着司桁的眼神,又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擦了会,看见手背上的唇脂,缓缓笑起来。

“没办法,谁让她们太会勾人了。”

“早点解决吧,皇后娘娘也是等不来太长时间。”

太子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脸色微变:“已经在处理

了。”

司桁点了下头,刚要离开,一位丫鬟急忙跑过来道:“世子,您让我去给祝姑娘送披肩,奴婢找遍也没有找到人!”

司桁脚步立刻加快,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