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口,亲完让你打◎

宁青受得伤很重。

祝温卿查看完, 脸色沉沉。

对方完全就是下死手,几乎没给宁青喘气的机会。

此刻, 宁青半死不活躺在**, 睁不开眼睛,似乎随时都可以昏厥过去。

祝温卿心里沉沉,宁青平日里待在角落里, 就像是她的影子,替她处理一些污秽肮脏的事情。

是谁?!

要对宁青下这样的手!?

但其实要查起来也不难, 能与宁青交手的这世上怕也没几人。

深夜, 祝温卿坐在书桌前, 凝眉盯着从陇西传过来的书信。

书信里除了外祖父日常慰问,此次外祖父还特意问了小时候定下的姻亲。

在她七岁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姻亲,是她回到陇西,在她十岁生辰那日,外祖父告诉她。

小时候抓着一位小哥哥的手,小哥哥抱着她,说, 好好长大,长大当哥哥的新娘子好不好, 她奶滴滴地说好。

大人们轰笑起来,认为只是对方开玩笑, 不曾想,对方真的照顾她,小郎君的母亲见此, 加上他母亲与宁虞投缘, 特地订下姻亲。

既然对象不想履行就此作正好。

她也不想因为对方小时候一句话误了她此生。

可外祖父大怒。

他养大的姑娘出落地明媚无双, 居然被人退婚!

要退!

也是他家卿卿厌恶了对方!

弃了对方!

祝温卿看见外祖父带着怒气的字, 缓缓笑出声来,心里被一股暖暖的水流包裹着。

她不在意这些,一切皆按外祖父意思即可。

翌日,祝温卿换了一身粉色对襟连衣蝴蝶裙,看见走廊下的奉铭先生,活泼喊着:“先生!”

少女脸色娇嫩宛如能掐出水来的花瓣,鲜艳明媚开着。

“先生?”祝温卿快跑到奉铭先生跟前,又叫了声。

奉铭先生转头,看着祝温卿,脸上笑着。

祝温卿刚想问先生为何笑地如此开心,不料看见旁边的司桁,笑容卡住。

这人,还真是!

仿佛住在她家。

司桁望着祝温卿,出了神,待他回神,立刻彬彬有礼道:“今日又叨唠先生了。”

奉铭先生看着司桁那狗模狗样,轻轻呸了一声。

“卿卿,今日有事?”奉铭先生问。

祝温卿念着宁青的伤势,道:“徒儿要去药材铺看看。”

“好,快去快回。”

“是,回来给师父带好吃的栗子糕。”

“我陪你……”司桁刚开口,奉铭先生打断他:“司世子,这本书你还没有看完呢。”

司桁目光直直落在祝温卿身上,他暗藏的心思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根本不在书上。

司桁语一噎,奉铭先生又道:“若是世子不是来讨论棋艺,就卿离开吧。”

祝温卿偷偷笑起来。

司桁的话又直直变成:“我赔你百两,上次我大餐了你的栗子糕。”

祝温卿双手向前捧,落在司桁跟前,笑道:“好呀,世子给钱。”

少女眼神望着他,里面藏着细碎的光芒,一身粉衣衬着她千娇百宠地,唇瓣上点着一层薄薄口脂。

司桁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眼神暗暗,随手解下腰带的钱包放在祝温卿手心上。

此刻的祝温卿像只小奶猫,司桁心发痒,手在抽出来的那一瞬,手指在祝温卿手心上打了几个圈圈。

暧昧的情愫陡然而起。

祝温卿抬眼看了下司桁的黑眸,浑身发紧,转身就跑,边跑边说:“给世子花光了。”

“好!不够记我账上!”

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司巳表情一顿,这还不够?世子怕不要太宠爱祝温卿。

街上,祝温卿刚从一家药铺出来,掂了掂司桁的钱袋,不愧是上京的世子,够有钱的。

可是这些钱给宁青买药材还远远不够。

祝温卿思考一番,去了卫辰的画坊。

画坊内,祝温卿与卫辰商量完,刚从内室出来,看见秦敬礼在看画。

“礼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祝温我迎上去。

秦敬礼望着一幅画,笑起来:“后日城南有画展,想邀请圆圆去看。”

画展?

她不是很感兴……

身后的衣袖被人拽了拽。

祝温卿回头看,卫辰拼命冲她使眼色。

去看!

必须去!

不然不帮你找药材了!

把古迹给他拍回了!

祝温卿:“…………”

“圆圆不去吗?”秦敬礼又问。

祝温卿顺势而下:“去,多谢礼哥哥。”

“跟哥哥还这么客气啊。”秦敬礼扬手,刚要落下来揉祝温卿的脑袋,手就被人拦住。

握着秦敬礼的那只手不动声色用力,秦敬礼笑着暗地里反回去。

“不知道司世子什么时候来?”秦敬礼抽手,问道。

祝温卿看着秦敬礼收手,又看向司桁,眼神里有着疑惑。

司桁往前一步,站在祝温卿旁边。

瞬间,三人的局面状态变了。

仿佛司桁与祝温卿是一起,而秦敬礼是横插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

秦敬礼笑着,也往前一步,强硬插在两人之间,司桁眼神一暗,手一勾,揽着祝温卿的软腰直接往左转了一圈。

“早来了,是秦世子疏忽了。”

秦敬礼笑着,但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两个男人眼神里的敌意太明显了。

但在看向祝温卿时,两人又默契地收回这种敌意,都温润瞧着祝温卿。

“卿卿,奉铭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去。”

祝温我笑了,这人最近在师父面前混地风生水起。

“礼哥哥,再见。”祝温卿行礼,秦敬礼也不阻拦,回礼。

秦敬礼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眼神顷刻阴暗起来。

“你甘心吗?”卫辰问。

秦敬礼收拢的拳头又松开:“怎会甘心?”

“那你?”卫辰不懂。

为何让卿卿跟司桁走。

秦敬礼余光落在巷子街角的阴暗处。

因为圆圆喜欢温润的哥哥。

司桁绝对不是那一个。

祝温卿像来伶俐,二人回去的路上,祝温卿想了想还是问:“世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卫辰师兄那里?”

司桁在听到“卫辰师兄”四个字时,手一下就窜成拳。

“就是找最漂亮的姑娘。”

又是这一句话。

祝温卿心里是不信的。

她又看司桁,司桁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便头冲她笑。

祝温卿怀疑自己太过敏感,或许司桁正在像好地方向转变。

她收起自己的打量,信任地冲司桁笑了下。

司桁回了个微笑,但笑容之后藏着他的占有欲。

二人又走了会,司桁控制不住问:“卿卿,能只叫我一人师兄吗?”

祝温卿愣神,贝齿咬住唇瓣,司桁眼神落在祝温卿的唇瓣上,随后拉着祝温卿进入一道昏暗的巷子里。

巷子里,少年将少女压在墙壁上,脸几乎要贴在少女脸上,少女恐慌地表情之中有些纵容。

“小师妹,让师兄亲一口怎么样?”少年声音宠溺,祝温卿似乎要溺死在司桁能沁出水的黑眸之中。

“就亲一口,亲完让你打。”旁若无人的世子此刻百般哀求着少女。

祝温卿红着脸,别过脑袋。

“不。”

司桁有些恼,可是他好想亲。

他还记得少女唇瓣的柔软。

司桁卑鄙地想,要是他来之前喝点酒就好了。

“就一口?好不好?”

司桁小幅度撒着娇,祝温卿一愣,司桁也一愣。

二人目光对视,空气宁静片刻,祝温卿“扑哧”笑出来,司桁脸一瞬间变红。

祝温卿想到醉酒的司桁,一下推开司桁,跑了。

司桁看着跑远点的祝温卿,怒骂自己一声追上去。

和秦敬礼看画展之事,祝温卿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到了那日,她看见司桁,整个人愣住。

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

于是,二人看画展硬生生变成三个人,司桁横插在祝温卿秦敬礼之间。

临近中午,卫辰看着的那幅名人古迹无人问津。祝温卿以十两的价格买下来,而下一幅寒兰图平平无奇,司桁秦敬礼互相抬价,让看画的游客惊叹不已,而最后司世子更是以千两白银拍下,送给祝温卿。

毫无疑问,祝温卿再次成为上京贵女可能羡慕的对象。

除了司世子就算了,怎么连秦世子都!

祝温卿叹气,她也不想的。

深夜,祝温卿把卫辰的古迹送走,秦敬礼的信鸽就飞来,邀请她下个休沐日去南楼赴宴。

祝温卿无多想,停下来。

等第二天,她问秦韵为何秦敬礼让信鸽送信。

秦韵答:“这样就没人知道。”

祝温卿恍然大悟,秦韵好奇问:“我哥哥给你写了什么?”

看着秦韵在意的样子,故意道:“就不告诉你。”

秦韵气急:“你好坏。”

祝温卿笑地更大声。

连秦韵都不知道秦敬礼邀她,但是在她刚到南楼,司桁恰到好处出现。

“小师妹,你今日也来啊?”司桁问道。

祝温卿细细看着司桁。

太诡异了。

司桁怎知道!

“走走走,我请小师妹吃饭。”

祝温卿刚要打断司桁,司桁蛮不讲理强势带走了她,她只能跟秦敬礼挥手,秦敬礼谅解目送祝温卿离开。

祝温卿心里觉得秦敬礼更好了。

“世子你?”秦敬礼身边的小厮很不明白。

秦敬礼看着司桁,得意笑起来。

卿啊很聪明,应该就要察觉到了。

南楼吃完饭,祝温卿走在路上,看着司桁旁边的小厮司巳。

“世子,你身边的小侍卫是?”祝温卿问。

司巳立刻行礼,司桁解释:“从小就在身边了。”

祝温卿故意道:“我也是有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卫,但是最近被人打杀,世子你知道吗?”

“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司桁一本正经问。

祝温卿摇头:“我要自己查。”

“查出来,我绝不轻饶。”

祝温卿说着,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司桁。

她想,她需要验证一件事。

司桁是不是能准时得到她所有消息。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最近一直忙工作房子的问题!希望大家原谅一下我呀~~~

给宝贝们陪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