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很明确,且从未改变——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听上去像是痴人说梦,可靳望亭相信,有朝一日,定能实现!

他没有统领管制一个国家的心思,并不代表,他看不出好坏。

那惠国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办实事的,好大喜功还自大狂妄。

更何况,惠国已经被西戎给盯上,就算当下西戎受挫撤退,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杀回来!

墨韬元心上猛地一震,而后迅速回道:“有!”

哪怕他尚且年幼,无法掌控太多,可他会知人善任,听取大家的意见,取长补短放开眼界,善待百姓吸收人才且重用他们!

如此,靳望亭便有了主意。

“烦劳兄台送他一程,吾等便先告辞了!”

靳望亭朝着鸒夫拱手,没打算让墨韬元冒险参与进来。

鸒夫却从来不赞同墨韬元躲在后头当一个胆小鬼,“要战,便一起战!”

他们北创的地位、军功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谁最勇猛,才有资格去享受那个荣誉。

墨韬元被鸒夫灌输了不少这样的思想,主动对着靳望亭开口道:“姐夫放心,我最先学的,便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靳望亭仍旧没有松口,墨韬元道:“我保证不冒进冲动,待在安全的地方。”

按照鸒夫的说法,该是首当其冲,给大家做个榜样的。可他不傻,知道若是这个节骨眼儿说出来,那靳望亭绝对不会让墨韬元上阵杀敌。

将头别开,闹着情绪,鸒夫憋住了。

到了战场上,他还能揪住他们不成?

先过去了再说!

要建立威信,这是个好的机会。

御驾亲征,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好!今日朱厌军便是孤山国的一部分!”

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方可破局。

墨韬元闻声,喜出望外,“姐夫放心!我不会让姐夫失望的!”

朱厌军一路战到如今,非但人员没有减少,还一路增加的许多。

如今已经有上万的人马。

虽然和西戎的六万战力形成了数量上的差异,可朱厌军的战斗力可是不弱的。

更何况,惠国不全是好高骛远、急功近利之徒。加之还有孤山国和北创兵力……

等等。

“北创战神在做什么?”

靳望亭问了一句,问道之亦是困惑不解,“按兵不动。”

如此,靳望亭便猜到了那战神的盘算,“好!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将西戎贼彻底赶出华夏!”

内斗是自家的事,旁人休要插手!

——

风需留在惠国的人见势不妙,丝毫无法撼动靳望亭的地位,还想着借机找齐介洋的麻烦,回去邀功。

谁知道齐介洋神出鬼没,杀了他们一部分人不说,还告诉了他们,羡国如今遇到的难处。

羡国如今的境遇可不比惠国好到哪里去。

可他们留在惠国,也确实无用,在多日的犹豫下,这些人最后也撤离了惠国。

他们回去之后,才知道风季由自顾不暇,早已经将他们忘到了九霄云外。

北创战神见到靳望亭那么快便带着人赶了回来,且还捎带着那孤山国的小皇帝,也不等什么时机了,索性跳出来,说了他的想法。

“看样子,靳兄是站到了孤山国的队伍中去。”

若是单纯想赶走西戎贼,没有必要带上一个半大孩子。

靳望亭不和他绕弯子,“兄台意下如何?”

惠国和北创之间相隔着几座山,他们的手伸到这里,太不方便。靳望亭一句话,暗里不知道涌动了多少思绪。

北创战神听得明白,靳望亭是在问他,北创要不要夺惠国,眼下,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参战。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朱厌军的首领!这一仗,我帮孤山国打啦!”

墨韬元还有些没听明白,鸒夫此时也不多嘴插话。

靳望亭朝着战神拱手,“大恩不言谢,来日北创用得着靳某之处,温彦定当全力以赴!”

战神先前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这一下子来的痛快。

“好!”

司国

靳府

靳父听闻了羡国的动静后,久久无法平复。

“老二,你留在这里,为父要离开几日。”

靳文初好奇,“父亲要去何处?”

在靳文初的心目中,他父亲武力不太行,是需要被保护的。

出门前,母亲和姨娘们千叮万嘱过的。

靳父也不隐瞒,蹲到地上低低告诉小儿子,“我怀疑,羡国那么大的动静,和你母亲有关。”

靳文初瞪大了眼睛,“母亲她不是在千昌忙得脱不开身吗?”

提起这个,靳父就火大,“还不是她那些狐朋狗友,哼!”

一个个烂桃花!

死缠烂打招人烦的玩样儿!

靳文初这就明白了,“哦~那母亲能喊很多人呢!”

他还挺骄傲。

靳父顿时不想和小儿子说话了。

靳文初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对呀!父亲,母亲最是宅心仁厚,怎么会主动找羡国麻烦?”

谁说不是呢!

靳父脸红脖子粗,跟靳文初声情并茂描述了一番风季由作死,趁着靳望亭不在家,欺负他们的事。

“岂有此理!看我不让他跪下来求饶!”

靳文初作势便要往府外冲,靳父拉住了他,“你待在这里,还要保护你嫂嫂,为父前去观望几日再说。”

身为儿子,靳文初听话点了头,“好,父亲小心些,多带几个人。”

相较于他父亲,柔弱的嫂嫂和可爱的侄子更需要保护。

靳文初不了解羡国内情,靳父却是心知肚明的。

他小君想的定是:狗崽子敢欺负到老娘头上,找死!

他主动冒头,那就别怪她不让羡国好过!

靳母绝非忍气吞声的性格,她有仇必报!

单纯让她不舒服便罢了,谁让他对罗未眠动手了呢?

身在羡国的风季由此时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一世,怎么会如此艰难。

可同时,他又有些认命。

前世里,他求了廉遇礼两次。

第一次,他用自己的十年寿命,意图开启招魂阵,只为了让罗未眠活过来。

可结果出了岔子,没能给罗未眠续命,他换了需要付出更大代价的第二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