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知道,院子虽然还没有搜查。

但是其实大家也都知道,院子根本藏不了人。

陈晚星都这么说了,钟球球也只好带着其他三人去搜。

陈晚星视线跟随着几人,他们搜得很认真,就差挖地三尺了。

但最后还是没找到。

陈晚星脸色变得煞白。

“球哥,赵大哥一定是被他藏在了那间摆有长桌的杂物间,只要找到有长桌的杂物间,就一定能找到赵大哥。”

钟球球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摆有长桌的杂物间,这里,真的只有一间杂物间。”

“而且…”

陈晚星此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因为她跟苗小树赌输了,马上就要给苗小树赔钱,也不是因为她马上就要给苗小树磕三个响头了。

而是她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苗小树带光头赵回来,但是她能肯定,苗小树绝对把光头赵给带回来了。

但是怎么找却也找不到人。

这还不是更可怕的。

更恐怖的是,那间摆有长桌的杂物间,怎么凭空消失了?

她真真切切躺在上面,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差点就被苗小树给宰杀了。

她刚刚走进去的那间杂物间,绝对不是她被困的那间。

她被困的那间杂物间,那张长桌非常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杂物间的一半位置,先不说苗小树一个人能不能扛得动它。

就算扛得住,那么大一张桌子,绝对出不了房门。

所以陈晚星觉得,那是两个不同的杂物间,但是诡异的是,两个不同的杂物间又在同一位置!

难道自己穿越了?这是平行空间?

陈晚星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都否决了。

她打断了钟球球,“而且什么?”

钟球球道:“苗小树的老爹,确实不会做木匠活。”

陈晚星脸色难看至极,她俨然忘了钟球球是来帮她的,“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人群中,有一人站起来道:“他确实不会做木匠活,我爸是白兰村唯一的木匠,除了他,村里没有第二个木匠,这在白兰村,人尽皆知。”

“苗小树确实没有骗你。”

钟球球接过话道:“其实你仔细看那间杂物间你就知道了,如果那间杂物间,曾经是苗小树老爹的工作间,只是没时间搞木匠活了,才荒废了,变成了杂物间。”

“那么里面应该有很多木匠的东西,比如说锯子啊,锤子啊之类木匠必备的工具,你看里面有吗?”

“你现在可以再仔细去看一看。”

陈晚星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她再次打开杂物间的房门,仔细看里面每一件杂物。

里面什么杂物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木匠的工具。

陈晚星失魂落魄地走回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都是我经历过的。”

苗小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的?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真的吧。”

“她来白兰村,是为了赵州赵大哥而来,这个我知道。”

“赵大哥是个可怜人,有个人为他奔波,我挺感动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赵大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帮助他。”

“她没有住的地方,我家房间多,而且也还挺不错的,虽然设施比不上酒店,但是卫生绝对胜过酒店。”

“结果半夜,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起疯来。”

“说什么鬼啊神经病之类的话,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自言自语。”

“挺吓人的。”

“因为她也没跟我说过她有神经病,要是她跟我说过,打死我也不会让她来我家里住啊,这神经病谁敢招惹啊,这不是找刺激吗?我还年轻,还想活到八九十呢。”

“我看她发疯,尝试把她叫醒,但是没有什么用,想想我也是天真,居然尝试叫醒一个神经病。”

“我又尝试去按住她,因为我看她状态真的很吓人,怕她出事嘛,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力气那么大,她个子小小的,我居然按不住她。”

苗小树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胸口处,有点淤青。

“这就是她打的,一拳过来,我差点没缓过气来。”

苗小树重新扣上了扣子,“按不住她,我就打算放弃了,制不住她,我也没办法。”

“但是搞笑的是,我放弃了,但是她却跟我较上劲了。”

“她不让我走,把我扑倒在地上之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匕首,就要往我身上扎,我吓坏了,情急之下,随手摸到了一个东西,砸在她手上。”

“匕首被我打掉,她就想去捡匕首。”

“要是被她拿到,那还得了。”

“神经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我趁她去捡匕首的时候,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了她。”

“然后我意外发现,我刚刚捡到的东西,竟然是一根电棍。”

“那电棍不是我的,应该是从在跟她打斗的时候,从她行李箱掉出来的。”

“有电棍,我就不用跑了。”

“我打开了电棍的开关,趁她还在捡匕首,直接按到了她身上。”

“她被我电晕了。”

“然后我就在想怎么处理她,不可能让她一直躺在地上,一会醒了,万一再发疯呢?我总不能一直电她吧。”

“我看到房间里有扎带,于是就用扎带把她手脚都捆了起来。”

“她说的没错,她手腕还有脚脖子上,确实都是我弄的。”

“那我也没办法啊,她力气那么大,我不绑紧一点怎么行?万一再被她挣脱了,我岂不是危险了?”

“别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刚刚她可是拿刀了。”

“把她绑好之后,我就在想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她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她又不疯了,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她问我为什么把她绑起来,我就如实告诉她了,然后我打算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的。”

“听完之后,她就哭了,然后求我,千万不要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

“她说她不能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如果她被确诊精神病,那她的工作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