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树很生气,“别跟我扯那有的没的,我让你搜,想搜哪里就搜哪里,随便你搜,你要是搜不出来呢?”

陈晚星觉得自己不可能搜不出来。

那么大一个人,就算他家再大,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要是搜不出来,随你说。”

苗小树冷笑,指了指钟球球等几个人,“都是同村人,我也不为难你们了,踢坏我家门,你们照价赔偿就行了,我也不报警跟你们计较了。”

“至于你。”

苗小树指向陈晚星,“你不是我们村的,我也没必要给你面子,如果你搜不出来什么,你就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你们觉得如何?”

陈晚星对钟球球小声道:“球哥,绝对错不了,我亲眼看到苗小树将赵大哥电倒扛去他家的,赵大哥肯定在他家里。”

“他这是在虚张声势,你不要怕他,如果真的搜不出来,被踢坏的门,我赔,你们就尽管放开了手脚去搜就行了。”

陈晚星亲眼看到苗小树拿电棍电倒了光头赵,并且把他扛走了。

陈晚星因为在想事情,就没有跟过去。

但是她可以肯定,光头赵绝对是被苗小树扛回家了。

因为他们走之后没多久,苗小树就把陈晚星的行李从楼上扔了下来。

而且他自己也亲口说了,要把光头赵带回去折磨。

光头赵,很有可能就在那间杂物间里。

钟球球听到陈晚星这么说,更加没心理负担了。

他招呼其他三人,开始一点一点搜。

陈晚星没有动,因为她要盯着苗小树。

苗小树同样也没动,他冷眼看着陈晚星,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真是个白眼狼。”

陈晚星指了指自己,想笑,“我是白眼狼?”

苗小树恨声道:“我好心提供住的地方给你,你非但不感谢,还污蔑我绑架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是你报答的方式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陈晚星都要气炸了。

“你是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还是在装疯卖傻?那我就好好帮你回忆,是你赶我出去的,我的电棍,手机,翡翠扳指,都被你拿了,你甚至还想杀了我。”

苗小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晚星,“越来越离谱了,明明是你半夜发神经自己要走的,我拦都拦不住,还来赖我。”

陈晚星冷笑道:“离谱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告诉你,明天整个白兰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神经病的事实,就像你说的,我不是你们村的,我也没必要卖你情面。”

“这件事,我说定了。”

苗小树觉得陈晚星无药可救了,他摇了摇头,“年纪轻轻的,疯了怪可惜的。”

陈晚星同样也觉得苗小树无药可救了,她不再说话。

看着钟球球他们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翻找。

苗小树搬来了一张板凳,也不再理会陈晚星,他坐在板凳上打手机游戏。

看着钟球球等四人进进出出,依旧没有发现光头赵的身影。

她脸色开始变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从容了。

很快,四个人就搜完了一整栋楼。

他们两手空空回到陈晚星面前。

钟球球冲她咬了咬头,“每一个房间我们都找遍了,没有发现赵大哥。”

陈晚星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光头赵没有被苗小树藏在房子里,那么还能藏在哪里?

院子里空****的,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陈晚星没说话,她直接冲进了杂物间里。

刚刚进去,她就傻眼了。

她清楚地记得,刚刚她就是被困在这间杂物间的,杂物间正中央有一张长桌。

那张长桌,以前是苗小树的爸爸做木工用的,用来锯木板。

陈晚星刚刚就是被绑在那张长桌上的。

但是当她开门进去的时候。

里面哪里有什么长桌啊,就是一个装各种各样废弃物的杂物间,里面密布蜘蛛网,看起来荒废很久了。

陈晚星退出来,杂物间在一楼,就是她面前这一间房子。

她没有记错。

可是为什么,杂物间里面大变样了呢?

这根本就不是绑他的那一间杂物间。

没有长桌,甚至没有多余的空间供一个人活动。

那里面全是杂物,看样子根本不可能藏人,但是钟球球还是搜了里面,没有发现光头赵的身影。

陈晚星快步走到苗小树面前,大声质问他道:“姓苗的,那个杂物间呢?”

苗小树抬了抬眼,“你刚刚进去那间,就是杂物间。”

陈晚星道:“不对,还有一间,里面摆着一张长桌,你说过的,你爸爸以前没事的时候,喜欢做点木匠活,做做桌椅床铺什么的,那间杂物间,就是你爸爸的工作间。”

“后来你爸爸因为忙着种甘蔗,没时间了,那间工作间也就变成了杂物间。”

苗小树放下手机,“你是不是神经病?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难道你比我还清楚我家?我家就只有一间杂物间,就是你刚刚进去的那一间。”

“还有,我没有跟你说过我老爹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做木工,因为我老爹根本不会木匠活。”

陈晚星急道:“不可能,这都是你亲口跟我说的,还有,我刚刚就是被你绑在了杂物间的长桌上。”

“为什么,那间杂物间不见了?”

苗小树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但是你这样的,我真没兴趣,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我还没那么饿。”

“你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我老婆比你漂亮多少倍?”

这是苗小树分裂出来的第三人格,陈晚星知道跟他沟通不了。

她转向钟球球,“球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看我手腕,脚腕,勒痕都还在,他用扎带绑的我,我可以说谎,但是身上的伤说不了谎言吧。”

钟球球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找遍了整栋楼,确实没有发现赵大哥。”

“还有…”

陈晚星打断了钟球球的话,“还有院子呢?院子你们还没找呢,说不定赵大哥就被他藏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