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初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手指着岑欢的鼻子,修长的手指上下举落发抖,被气到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

岑欢转身进去,留下周子初一个人在花园,等他自我消化好了以后自己离开,

“男朋友啊?”

岑欢进来,黎璟深瞧她郁郁寡欢的模样,能被误会失恋。

“表哥在关心表妹吗?黎璟深你不能善良一点吗,骗个不太聪明的人,还表哥呢,你说是我叔叔吧,让人相信的可能性更大。”

黎璟深评价说:“挺好的小男孩,跟你挺般配,离婚了以后可以考虑一下。”

岑欢漫不经心的调侃,“以后有中国好前夫评选,我帮你报名,提名理由,大公无私的为前妻找下家。”

话落,她看着黎璟深,表情变得落寞严肃,“离婚了,我就再跟你没有关系了,以后我怎样都跟你无关。”

黎璟深墨眸渐深,神情恍惚变得遥远。

在曼彻斯顿的一家小餐馆里,扎着马尾辫穿着牛仔服的女孩,她当着他的面,一杯扎啤一饮而尽。

借着酒意,她说:“黎璟深,我以后怎样都跟你无关,我们结束了。”

那一次以后,谁知道成了永别。

林清然没在来过学校,人间蒸发一般,他发疯一样的满世界去找她,最后再见面,墓碑上女孩笑容还是那么干净甜美,仿佛他们初遇的那天。

岑欢咬唇,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她竟然从黎璟深的眼神里看出不舍的伤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无措的小声说:“当个朋友也行。”

黎璟深望向岑欢,眸中的深情散去,多了些愧疚,“都可以,怨我有些事不应该开始。”

岑欢察觉黎璟深今晚很不对劲儿,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你送我个包吧,随便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钱。”岑欢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裙站在客房门口,隔着门板开口。

里面没人回应,她抬手轻轻扣门,“你睡着了吗?”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俗人,越没什么越想炫耀什么,想到禾夏秀恩爱的做作样子,别人提到她跟黎璟深对她一脸同情的样子,心里跟长了刺一样。

里面没有回应,按下门把手,门没有落锁,被她从外面推开。

满屋子的酒气,直冲鼻尖,黎璟深没有睡,坐在椅子上,杯中的威士忌,被他一饮而尽。

黑眸染着醉意,眯眸望着穿着真丝睡裙的女孩,灯光下肌肤柔嫩光滑,丰满的胸线含羞隐藏在白色的睡裙下,一双欣长水润的秀腿**着。

这样的岑欢,极尽女人味。

岑欢发现黎璟深在盯着自己看,他是醉了,如果清醒的黎璟深,早就视线移开,看向别处。

“你不开心吗?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她走到黎璟深身边,拿过他的杯子,将威士忌倒了小半杯,送到嘴边。

被酒沾染过的唇瓣,更显得水嫩潋滟。

“没不开心,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想要什么款式,告诉我。”黎璟深抬抬下巴,“回去睡吧,别在我这儿待太久。”

岑欢不是一杯就倒的酒量,清亮的眸子带着狡黠,“待太久能怎么样?你怕自己酒后乱性吗。”

黎璟深嗓音低哑,“不至于。”

岑欢柔柔的微笑,纤细的手指抵在黎璟深的下巴,让他抬头,“不亲个嘴?”

黎璟深盯着那张柔软微张的唇,岑欢眼里的失落惹的人跟受了蛊惑一般,他抬起手,指尖跟唇瓣的距离跟唇瓣相差毫厘。

拒绝说:“回去睡吧。”

岑欢看到黎璟深的手要退缩的收回,直接握住他的手腕,人往前凑,少女明媚的笑容挂在脸上,“吻我一下,不会让你负责。”

黎璟**结滚了滚,岑欢身子绵软的勾住他的腰,她好像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黎璟深深呼一口气,像是在宣泄着某种情绪,发狠似的闭上眼睛,扣住岑欢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

岑欢下意识的紧紧扣住黎璟深的腰,以为只是嘴唇贴在一起,浅尝辄止吻。

她因为呼吸,微微张开嘴,谁知温软**,变成唇与舌之间的湿润交融。

她脚底轻飘飘的,扶着黎璟深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直到被抵在墙上,沉醉在无处可逃的感觉下,热情的回应。

岑欢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灼热凌乱的呼吸下。

离开她的唇瓣,黎璟深及时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

岑欢对上黎璟深清明的眼神,呼吸不稳,纤细白皙的手指勾起刚刚被剥落的肩带。

“晚安。”她拽住他的衣领,踮脚给了黎璟深蜻蜓点水的回吻。

黎璟深这次没有回应,岑欢捡起可怜的自尊心,没重新纠缠上去。

“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低沉温和的声音随着房门被关紧的一刻传到岑欢的耳朵里。

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了,黎璟深喝醉后鬼使神差的跟她接吻了,带给他的是负罪感,岑欢用手抹了几下嘴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自愿的。”

第二天一早,岑欢没看到黎璟深,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爱马仕的橙色袋子。

岑欢被吓到,她说让黎璟深买,她会再把钱还给黎璟深,就是要这种虚荣的仪式感,男人送礼物。

这么多,她怎么还得起。

拆开Hermes雪房子时,没出息的手都在发抖,是她心愿包的最高级别,苦苦不得的东西,黎璟深想要弄来,连等都不需要等。

【我只留一款,卡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她拍了留下那款的照片发给黎璟深,手机镜头没擦,照片拍的很模糊。

黎璟深收到岑欢发来的信息,稍稍一挑眉。

【不用,都留下吧。】

坐在对面要求来入职的林栖染,安静的在等黎璟深。

黎璟深放下手机,看已经没有在拄拐的林栖染,礼貌的问她说:“身体好些了吗?”

林栖染温柔的说:“好多了,可以来上班了,我母亲跟我说,你同意让我来集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