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南都看不过去了,差点捂住岑欢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别到时候脸被打疼了。
禾夏发现岑欢时不时的盯着她的包看,提起来递到她眼前,“让你摸摸?我老公送的,我那天偶然提一嘴,谁知道他就放到心里了,隔几天早上一起床,包就出现在我床头了。”
岑欢已经不止一次听禾夏说起这事,她嘴巴闭紧,狗粮也被禾夏掐着脖子往嘴里灌。
她推开禾夏递来的梦中情包。
韩天宇准时出现在商场门口,换了新车,车身骚包粉的保时捷,车门是鸭蛋黄的颜色。
岑欢说:“这颜色,二手车行收手里,都能被同行笑话半年。”
禾夏一脸幸福的笑着说:“是我让我老公喷成这个颜色的,现在流行的多巴胺色系,天宇不喜欢,还要迁就我。”
韩天宇降下车窗,眉清目秀的长相,戴着金丝框的眼镜,笑容温柔,给人感觉儒雅斯文,彬彬有礼。
他从车上下来,朝他们微笑的打招呼,弯腰副驾驶的门帮禾夏打开。
禾夏手搭着车门回眸,“黎总什么时候过来接你,本尊我都没见过,你朋友圈里不发合影的哇?”
岑欢偷拍过几次黎璟深,有一次被黎璟深发现,他特别抗拒的手挡住手机镜头,说他不喜欢。
偷拍都不可能,怎么指望着合影呢。
岑欢抬腕看看时间,撒谎说:“他不喜欢照相,你先走吧,我老公要等会才能过来。”
禾夏等着岑欢出糗,不愿意离开,“没事,我也不急陪你等等。”
“不用!”岑欢冷冷的拒绝。
韩天宇觉察到气氛不对,温柔的说:“老婆我们要先回去了,爸妈在家里等你。”
禾夏只能悻悻离开。
一上车就开始吐槽:“岑欢嘴硬这毛病从小就有,黎璟深对她不管不顾,能来接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韩天宇关心的问:“宝宝,我们婚礼黎璟深会来吗?如果他能过来,我父母肯定会受宠若惊的高兴,能接触到黎璟深的不多,我妈也是这个意思,还特意问我,给岑欢请帖是一份还是两份,我妈知道你跟岑欢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让你有机会带她来我们家玩,我妈还说——”
“别说了……”
禾夏怀里紧紧抱着韩天宇送的,岑欢想买都没能买到的birkin午夜房子包,打断了韩天宇。
什么都是他妈说,他妈怎么说的话那么多,因为岑欢是黎璟深的挂名老婆,她就得跟岑欢服软,她做不到。
韩天宇看出禾夏不高兴,一头雾水的问:“怎么了,宝宝你生气啦,我们要快点回去了,爸妈都等着呢。”
禾夏跟韩天宇摊牌说:“婚礼以后,我们非要跟你父母住在一起吗?年轻人跟长辈生活在一起,生活习惯不同,住一起别扭。”
韩天宇笑着说:“我妈说我们两个还是孩子,出去怕我们过不好,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呢,肯定也要长辈在身边,照顾起来更方便,我妈告诉我,我们结婚以后就住清城湾。”
岑欢结婚以后就马上带着两个佣人从岑家搬出来,住进清城湾。
没有婆婆公公一起,岑欢年龄大到哪里去了,日子不还是照样过。
她这儿倒好,婚房准备好了,公公婆婆也要跟着一起,根本没有想过,年轻人更需要二人世界。
岑欢冒着寒风,走到黎明广场的在建的工地附近,用已经冻的快要发麻的手,拍了照片。
她拍的照片只能留在相册里,不能发给黎璟深,她都怀疑黎璟深是不是把她的微信号变成免打扰模式,发的消息从不回复。
等新来的司机接她回家,在花园里看到客房的灯是亮着的,可惜不是为她留的。
在门口看到鞋架上层,一双Aj的运动鞋突兀的摆在那里,知道是有客人来了,黎璟深这种夕阳红男人,不会这种运动鞋。
周子初坐在客厅沙发正中,茶几上放着两杯茶,另一杯茶的主人是黎璟深,他长腿微敞的坐在右手边的沙发上,相对无言。
周子初听声音回头,看岑欢回来,大男孩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满眼失望。
岑欢微微蹙眉,再看看坐在那里气定神闲慢慢把茶杯递到唇边的黎璟深。
“晚上不是去跟金达的合伙人一起去龙虾去了,怎么吃到这儿来了。”
“我有话跟你说。”周子初拽握住岑欢的手腕,“跟我出来一下。”
黎璟深看着两人,眸光一矩。
岑欢甩开了周子初,周子初随她出门,两人到了花园。
“你为什么要骗我?什么佣人的女儿,你是中海集团的千金,亏我像个傻子一样,饭局结束以后跑过来,想要跟你说金达面试的事,是我自作多情了,岑大小姐,用得着我来给你牵线搭桥吗。”
周子初一股怨气,天之骄子,顺风顺水,什么时候被当成傻子愚弄过。
岑欢淡声问:“里面的人告诉你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谁?”
她佩服周子初的胆量。
“他说是你表哥,他替你拒绝了金达,嘲讽我说,你的工作还轮不到我来跑前跑后。”
“表哥!”岑欢咬着唇瓣,心跟被塞进了棉花似的,堵的难受。
她看着眼前骄傲的大男孩,因为被愚弄,那双有神,清湛的眸子里都是愤怒。
“周子初,我很感谢你想要帮我,我觉得人跟人之间还是有点界限感的好,我不想什么人都往我的生活里插一脚,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你坦白,我是佣人女儿的好,中海集团的千金也好,这些都跟你无关。”
周子初得到这么绝情的答复,清冷的皎月下少年神情严肃又认真:“你还是看不出来吗?因为我喜欢你,我才会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我想我们两个要坦诚相待。”
突然的告白,岑欢心静如水,没有冲散理智,这种临时起意的喜欢,在她眼里很廉价。
抬抬下巴道:“你说要坦诚相待,那我坦诚一点,里面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我已经结婚了。”
周子初高大的身躯一震,气泡音都带着不可置信,“不是你表哥吗。”
岑欢捏捏眉心,有些于心不忍,觉得对周子初挺残忍的,都在愚弄他。
黎璟深站在窗前,看着年轻男女在花园里,冷硬的下颚线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