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子本来身体极为高大,他虽与汤武隔个桌子,也是一下子就拍到汤武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让汤武呕血。

汤武不敢再辩,也知道没有结果,只得应允,心里去觉得好像有些引狼入室的感觉。

又是路上,萧云想着杂事,一时有些失神,无涯子与他相近,又是低声道:“怎么,乖徒弟,是不是师父给你找了个残花败柳你有些不乐。”

“我怎么会对师父不高兴,师父说怎么就怎么。”萧云现在拍起无涯子的马屁来那是一天无数通,几乎把无涯子的下身都拍肿了。

“你也不用懊丧,这汤武骨子就看不起我们师徒,师父也不过是给他缓兵之计,此事一过,定然给你找个黄花大闺女,何如,现在给我高高兴兴的,不要满脸苦相。”无涯子说完这话,就昂首向往他处。

萧云脸上无动,心里却已经知道这无涯子,并不是那么的好对付。

汤府,已经入夜,汤府的大厅里面现在是烛影幢幢,下人如穿花引蝶一样的如流水般的把那一道道的美味珍馐端上了那张可以坐二十个人的梨花木的大圆桌。

就这样的一张桌子在天河城中都很难得再找得出来第二张,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山珍海味,萧云只知道就这样的一桌酒席所花费的银子。

他以前在天河宗的话,整个门派的人就算天天打牙祭,也差不多能吃上两个月。

看到这样的饭菜,他感动到想哭,如果不是有人的话,他或许会真的哭出来。

上次也是这样的酒席,自己吃了之后,就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也就只不过看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然后那一桩桩的事情就找上了门来,当时如果不是自己贪杯的话,那么今天或许再不用像今天这样的弄得满脸的麻子,实在是有损形像。

无涯子的酒量实在是惊人,他也从来不劝人喝酒,他自己的面前就摆了一个巨大的酒瓮,萧云知道里面的佳酿比起这桌上的酒菜不知道更是贵了多少倍。

无涯子脖子一仰,就是一大碗,萧云看得头上冒冷汗,这样的吃法,不用说,如果有一天真的在这天河城中开宗立派的话,保证用不了多久门户就会让他给吃垮。

萧云现在是求苍天保佑,唯愿早点能够让魏墨与无涯子化干戈为玉帛,不然的话,自己以后为了这钱可就真的焦头烂额了。

“魏修行者,喝酒何其豪爽,实在是性情中人,老夫实在是佩服。”汤武没有怎么动筷子,对他来说,这样的饮食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

只是数量或许没有这么多,汤氏的财力在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佩服个鸟,只要不歉我老头子把你吃穷了就不错了。”无涯子还在那里大饮大嚼,他的嘴巴里面的话完全就是含混不清,所谓的吃货就是这样的典型。

汤武脸色又是一变,不过马上就是恢复了正常,他自知道现在对这老头子还多有仰仗的地方,何况自己已经被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完全的有了适应能力,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谷清风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吃喝,他知道话太多了,或许就会像汤武一样把宝贝女儿嫁给了那小麻子,这就是沉默是金的真实写照。

“怎么还不见我徒弟媳妇出来见人,难道我这糟老头子不值得她见么?”无涯子看来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女儿样貌还好,就是最近神智地太清醒,怕有所唐突。“汤武说的也是实话。

“什么唐突,我看你那女儿虽然不怎么清醒,但还不是十分疯癫的样子,既然迟早要与我的徒儿成婚,有什么不能见客的,我之徒儿又不嫌她丑,再说丑媳妇也是见公婆不是么。”无涯子酒喝得极多,思维还是清晰得不得了。

汤武还欲再说,又想起无涯子那日月无光的威势,于是不行吩咐了下人去叫那汤沁。

也不多时,那汤沁就袅袅婷婷的出现了,仍是那一袭软如烟罗的轻纱,浑身都是赤红一色,只看其人的脸色倒实在与正常人有所区别。

萧云只看到汤沁的身形举止,实在与前世自己看见的从十三楼跳下的着红色婚纱的女人极为相似,都是一样的佳人,都是一样无神,好像将死之人一般。

“徒儿,我现在用的心神交流的法子对你说话,你不要作声。”无涯子又端起了那洗碗,脖子又是一仰,那阿堵物就一下子进了去,看起来比饮水都还快当。

萧云却不见得他嘴巴有什么动作,无涯子在这山中呆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每日只知骂人,就这一手,就是萧云所想不到的,居然能用心神与人交流,所幸他只能与人交流,若是他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了的话,那么自己也就别混了。

“那汤沁,依我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就真的疯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是心智明清的人,只是她为什么装疯卖傻也与我们无干,最多她不过是想害那萧云,正好与我看你那是友非敌,这下你可赚得多了。“无涯子已经举起了大海碗,又是一仰脖子。

“这样看来,你这女儿虽然痴呆,不过看来也不是十分的丑,虽然配不上我的徒儿,不过如果两个走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人说太多的闲话,你看如何,不若今天就叫他们两个把洞房之礼成了,如何?”无涯子的口中虽然说的是如何,但语气完全就是一番肯定的语气,如果汤武稍有辩驳,他的日月无光马上又要来了。

现在这大厅之内,虽然是灯火通明,但和白昼实在是没法相比,他如果把那些烛火,渥类之类的全部吸纳进去,那么还怎么吃饭?

在这紧要关头,汤武却无论如果都不能答应,如果再缓个几日,说不定还能推诿之类,现在这个光景,自己的女儿虽然痴傻,但是如果现在就交与那小麻子,那是大罗金仙也不能挽回的,也不管什么日月无光。

当即就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道:“魏修行者,这个主意本是不错,只是最近却是家祖的祭辰,如此不行事的话,小老儿实在害怕背上不敬上祖的恶名?”

无涯子看来也不想逼人太甚,最后拈须道:“这个也是大事,既要循周公之礼,也不能有违祖制,这样吧,我就退一步,让这两个年青人私下找个地方说说话可好?”

汤武见无涯子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心头大定,再拒绝也实在不识好歹,道:“这个自然无妨。”

于是,唤了人来,叫下人把萧云和汤沁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自看那萧云相貌也不是什么聪明之辈,自己的女儿在他的手上也不可能吃了什么亏,于是也自放心下去。

汤府之中,萧云现在坐在一处幽香四溢的房间中,这味道实在是醉人心脾,红影摇曳,纱罗满布,这实在是女儿的香闺,英雄的坟冢,试问萧云如何不激动。

对面坐着就是那着了红衣的汤沁,汤沁不说话,萧云当然知道她现在既然装疯卖傻,肯定会一装到底,这是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所谓的入了戏就是这样。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和我睡觉?”那红影突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说得实在是妖娆妩媚,说这话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个妖精。

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汤沁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汤沁已经站了起来,她现在披散着长发,已经把那长发放到自己胸前的一侧,萧云只知道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女人做出这样的动作。

已经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女人在发烧。

萧云现在却只是萧惊天,萧云也实在是明白,以萧惊天的这样尊容,就算是天河城中的那些四十多岁的阿姨,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他当然觉得奇怪。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既然有问题,萧云不把那原委弄清楚之前,是一定不会有所异动,他能忍,只有能忍的男人,才会有把女人彻底征服的实力。

汤沁浓重的呼吸带着那腻人的香氛几乎就要把萧云的心行熏得迷乱,却只是可惜,萧云还没有迷乱,他的身体虽然在颤抖,也不过就是让汤沁得到萧惊天已经被她**到不能自已的印象。

“我这样的美人可能你这一辈子都已经不能再遇到。”汤沁说出这话绝对是实话,像萧惊天这样,完全和一个乞丐类似的年青人,没有机会遇到这样的大家闺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萧云不说话,沉默正是代表默认,他的身体却已经颤抖得更厉害。

“咯咯!”汤沁的笑声也正如银铃一般,她已经一下子向后面跳了出去。

这笑声只要是让一个男人听到的话,那么这男人的骨头肯定就酥了,萧云岂止是骨头酥了,他的全身都已经酥了。

“你这小坏蛋,你紧张个什么,就在那里瞎动,差点就让你占了便宜去。”汤沁得长发现在已经在空中飞舞,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对女人飘逸的长情有独钟,长发正是女人独有的标志,只有留长发的女人才会让男人生出更多想要把她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