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峙,或纷争(五)(7)
见桂花疲倦又惬意地睡去,四喜沒有了睡意,他大睁着圆眼,细细回想着今夜在老家里讲说自己经历时,有沒有失言的茬口儿,细想起來,讲的经历都是真实的,做下的窝囊事却一丝儿也沒有吐露出來,这让他堪堪缓过神儿來,这几年,自己过的那段说不得提不得又能羞死先人祖宗的窝囊事,至今回想起來,还是令他感到羞愤难当。
今晚,他在向家人作长篇大论的行踪报告时,有意隐藏了两段说不出口的屈辱经历。
在齐云山拜师学艺时,的确有个年长的修道之人收留了他,并把他当作了奴仆一般的下人來驱使,天一亮,就要他下山寻粮,上山拾柴,烧火做饭,收拾洞穴卫生,他却悠闲无事地四处游逛,又是念经,又是运气打坐,还搞出一些故弄玄虚的架势來,说是修身养性,可以长生不老羽化登仙什么的,却沒有教给四喜一丁点儿实用的东西,尤是这样,也就罢了,夜里睡觉,他却跟四喜挤睡在一个被筒里,还必须两人都脱光了衣服,相互搂抱着睡觉,睡下后,手脚又不老实,非要跟四喜行男女间的那种**,并且,要从后路径直闯入,做出所谓“龙阳之好、断袖之嫌”的举动來。
四喜当然不干了,道人就解释道,这是真人修炼中顶重要的法门,他说,男人跟女人睡觉,是为采阴;男人跟男人睡觉,是为补阳,只有阴阳采补得充足盈满了,再辅之以行气吐纳的诀窍,人便会自动开启了天灵盖儿,睁开了第三只眼,任你是天南海北的大小事务,还是前五百年后三百载的事情,便统统装于胸中,即便脚不出门,也能知晓天下之事,就是修成了所谓的半仙之体。
四喜学艺心切又至诚,竟然听信了他的鬼话,白天当劳役,夜晚当**。
直到一天晚上,道人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说,俩人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山下的人劳苦挣命地过苦日子,哪赶上他这么逍遥自在,有人干活服侍,还能陪自己添乐快活,什么神仙真人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四喜终于明白,自己被他哄骗玩弄了,气恼羞愤之余,趁着他昏醉过去不省人事,四喜搜净了他掖藏起的所有钱财,连夜赶下山去,慌不折径地一路奔逃。
有了这些钱,四喜又游**了一些时日,钱花光了,就靠打零工糊口度日,至此,他的学艺之心,依旧不死,于是,就遇见了那个街头摆摊算卦的女人,岂不知,自己刚刚逃离了狼窝,却又掉进了虎口里。
那女人家在江西,男人和孩子都在家中,全指靠着她一个人在外挣钱养活,她便成年累月地四处游走奔波,靠着手中几本卦书和灵活善变的嘴巴,供养家人,一年中,她也就是回家一次,看望家人,之后,又返身外出,四处周游。
这女人还算是个善人,自打四喜跟定了她,便对四喜知冷知热地关心体贴,也能真心实意地教给他一些实用的本事,但有一样,让四喜吃不消,暗地里叫苦不迭,这女人是个**极旺的主儿,有了四喜跟随后,俩人便白天夜里地形影不离,俨然一对夫妻一般,特别是夜里,隔天就跟四喜要性事,有时还夜不空宿,连夜地撕缠着四喜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