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波给常亚东写了一封信,虽然毛海波字写得不错,可是也怕被人查出来是他写的,信的内容还特意用电脑打出来的,在城里用一块钱一张,打印出来,居然有三张纸,可见信的内容有多少。

“把内容给删了啊。”打印完之后,毛海波对打印店的伙计说。

“放心,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这我就放心了。”

然后,毛海波去了邮政局,又怕别人看出他写的字迹。毛海波找了一个人,说:“帮个忙,写个地址。”

“你不会写字?”

“不会,没读过书。”

“还真有这样的人?”那人不太相信,现在社会还有人不会写字,不会写字不要紧,不写信就是了,可是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家伙,居然不写字。

这封信很快就到了常亚东的办公室,因为信封上写着常亚东亲启。这天上午,常亚东是十点半才来到办公室,来到办公室里之后,叫工作人员小彭给他端一杯水来,喝了水之后,问:

“有什么东西让我看吗?”

“有,这是你的信。”小彭拿过来一打信。

常亚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看到这些信他就心烦,几乎每次打开信就是那些告状的信,这让常亚东着实不高兴,中国人搞别的事不行,告状还是挺行的。常亚东有些不想看,于是就叫小彭帮他看。

“我行吗?”小彭说,“上面可是写着你亲启。”

“我叫你看,你把重要的跟我说了就是。”

“这样也行?”

“领导布置的工作,不要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是。”

小彭就打开了信,看了两封,果然不出常亚东所料,尽是一些告状信, 常亚东说:“看,我没说错吧,全是告状的。”

“那要不要处理呢?”小彭问。

“我有一句话,没有人告诉有领导不一定是好领导,有人告状的领导也不一定是坏领导。”

“有哲理。”小彭说。

接着小彭又看第三封信,这一封信是打印出来的,其实这些信里,多数还是打印出来的,而且一般不会在后面署名,这就是怕报复的,其实那些写信的人也不傻,知道如果用手写,领导一追查下来,自己就没好果子吃。

看第三封信的时候,小彭居然看出了性冲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玩意居然竖了起来,这让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小彭还得装出一付没事的样子,他站了起来,说:

“我上下厕所。”

“就在里面上吧。”常亚东说。他还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正听小彭的汇报,这个房间里本来是有洗手间的,不过,除了常亚东自己,平时是不允许用这个洗手间的。

上完厕所之后,小彭又坐了下来,说:“常主任,要不你自己看吧。”

“为什么?”

“我说不出口。”

“怪了。”

虽然说怪了,可是常亚东还是拿了出来,自己躺在沙发上,认真地看起来,只看了两行,他不由得火冒三丈,要说毛海波也是太恶搞了,本来他是写张斌跟范兴叶之间的事,可是这个家伙居然用黄色小说的笔法,虚构加想像,仿佛人家亲热他就在一旁看着,写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应该来说小子的笔法还是不错,可问题是里面的主人公是范兴叶,另一个是张斌。

这简直让人难于忍受,常亚东倒是没有性冲动,而是这里面是他最亲爱的一个女人,自己老婆。

“王八蛋。”常亚东生气地骂。

“常主任,如果没事,我先回自己办公室了。”

“回去吧。”

“我走了。”

“站住。”

听到常亚东又叫,小彭又心惊肉跳地站住了,他也是机关工作的,机关的一些潜规则也懂得不少,知道领导的事知道的越多,自己的日子就越不好过。这一点在小说《红楼梦》里就有描写,贾雨村后来也“寻了个不是,把门子打发了。”这里面有大学生问。

所以小彭害怕也是必然的。

“不要跟任何说起这件事。”常亚东认真地说。

“是。”

“你应该知道保守党的秘密。”

“知道。”

“好,你走吧。”

小彭走了之后,常亚东又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实在让人气愤,这太不叫个事了,张斌也跟范兴叶有一腿,想起来就让人难过,可是更气人的是这个人居然用这种手法来写这封信,常亚东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了。

刚从外面考察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这简直就让人没有好心情嘛。这时,常亚东想了想,还是先打电话问下范兴叶。

“范兴叶,中午回家一趟吧。”常亚东说。

“下午我还有课。”范兴叶说。

“跟别人换一下吧。“

“有事吗??”

“肯定有事,没事我会叫你回来吗?”

“那好吧,你等我啊,我中午回来做饭。”

放下电话,虽然范兴叶心里有些不安,可是还是很快地跟校长老汪请假,老汪也没有理由不准的嘛,人家是教委主任的老婆,来跟你请假,那是看得起你,就算是不跟你请假,直接回去了,你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不是。

老汪说:“好的,好的,我把下午的课跟人调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调好了。”

“那好,那好,你就放心回家吧。”

“我走了啊。”

“再见。”

“再见。”

骑在女式摩托车上,范兴叶经过菜市场时还特意买了菜,虽然跟常亚东之间没什么感情,可是也还得糊弄好他,如果哪一天知道了她在外面的乱事,也不至于跟她发狠。

当范兴叶把菜差不多快做好的时候,常亚东回来了,范兴叶说:

“老公,再等五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嗯。”常亚东不阴不阳地说。

“马上就好了啊,我先摆几个菜你吃。”

范兴叶手忙脚乱,小保姆也收拾桌子,说:“今天的菜全是叶姐亲自做的。”

常亚东拿了五十块钱递给小保姆说:“小燕,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出去吃饭吧。”

小保姆接过钱来,看到常亚东的脸色不好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知道肯定又要吵架,每次常亚东吵架都会支走她,今天当然也不例外。范兴叶看到常亚东的怪异举动,也有些惊讶,但她没有说什么。

平时吃饭是有说有笑,气氛十分友好,可是今天的后气氛有些怪异,两人都没有说话,常亚东还一口气吃了两碗,当第一碗吃完的时候,范兴叶过来要帮他盛饭,常亚东却说:

“我自己来。”

范兴叶说:“怎么了嘛?”

常亚东说:“吃饭。”

当常亚东终于吃完了之后,他把碗砸了,说:“衣服脱了。”

“啊,什么?”

“衣服脱了。”

“衣服脱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虽然范兴叶心里百般奇怪,可是也只得照办,不明白常亚东要干什么,可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常亚东生气,常亚东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起来,还真是非同小可。

范兴叶觉得自己最明智的行为就是按常亚东说的做,当她脱了外衣之后,只剩下乳罩,**,站在客厅中央。

“继续脱。”常亚东说。

“还要脱?”范兴叶问。不过常亚东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范兴叶感觉到刀子一样,刺向她的心脏。她无可奈何,只好把衣服全部脱去,然后祼着身体站在常亚东面前,两手又想护住胸前两腿,可是**的那一点又护不住。

虽然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老公,按说他也无数次地看过自己的身体,可是范兴叶还是感觉到一种屈辱感,后来她索性不去护自己的身体,居然常亚东要玩变态情趣,就让他玩吧。

“跪下。”常亚东说。

“跪下?”

“跪下。”常亚东又强调了一遍。

“凭什么?”

“他妈的,你伸臭婊子,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常亚东这么说,已经站了起来,然后飞快一脚把范兴叶踢倒在地上。范兴叶没有防备,一下子倒在地上,范兴叶倒在地上,试图爬起来,可是常亚东又对着她的脸踢了一脚。

“跪下,不准起来。”常亚东说。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我欺负你?”常亚东说,“我今天叫你死个明白,我问你,什么叫七出之条。”

这就是常亚东不对了,这是二十一世纪了,人类社会已经发展到社会主义,而且男女平等,甚至女人的地位还要高于男人,可是身为党员的常亚东,教管会主任常亚东地问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妻子,什么叫七出之条。七出之条是什么?是封建主义的玩意儿,是男人用来压迫女人的工具,现在还提这些来干什么?而且恐怕没有几个女人会记得七出这条,你叫她记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还差不多,七出之条,亏你常亚东想得出。

可是你如果真以为范兴叶不知道,那就太小看她了,好歹她也是受过大学教育的人,当然知道。范兴叶说:

“偷盗、嫉妒、疾病、无后、不孝、多言。”

“还有一条,你只说了六条。”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你可真会忘记啊。他妈的再想。”

常亚东让范兴叶再想,同时手里还拿了一根教鞭,说起来教鞭还是范兴叶自己带回来的,本来打算以后用来打学生,可是常亚东反对自己的老婆打学生,他觉得体罚学生是不对的。

应该来说,常亚东还是当教管会主任的,业务水平比起普通老师当然要高不少,打学生当然是不对的,学生家长就不会依你,而且,常亚东在教委当主任,经常也会接到家长的投诉,哪个老师又打了他家孩子了。现在全是独生子女,哪个不是宝贵,当然打不得。

可是如果在家里打自己老婆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常亚东打了一下,只一下,范兴叶的身子马上一条伤痕。

“想起来没有?”常亚东问。

“想起来了。”

“什么?”

“**。”

“真他妈的有你的,现在才想起来,七出之条你给我记住了,**。”

“我跟彭强之间的事,你还想怎么样嘛?”

“不能彭强,还有其他人。老实交待吧。”

“没有了。”

“没有了?”常亚东也真狠心,又打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一鞭又鞭的打过去,可真让人受不了,所以范兴叶还是打算老实说了算了。

“有。”

“说吧。”

“我跟张斌也发生过性关系。”

“终于说到点子上去了。”说完这话常亚东又打了范兴叶几鞭子,范兴叶忍不住就啊啊叫了起来,虽然叫了起来,可是常亚东狠起心来,还是狠命地打。

后来常亚东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看到眼前的情景,的确也容易让人冲动,范兴叶祼着身体,跪在面前,常亚东冲动起来,一把把范兴叶按在地上,然后地入了她的身体。

范兴叶忍着疼,只好承受着常亚东身体,没想到常亚东到这个份上还不放过范兴叶,还用鞭子打她。

“老公,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范兴叶说。

“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你给老子戴绿帽子不止一顶啊。”

“我对不起。”

“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不会记得教训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因为这种从没有过的刺激,常亚东也很快完事了,完事之后也不肯让范兴叶起来,还让她跪在那里,然后他自己穿好了衣服,说:

“不许起来啊,跪在家里。”

然后常亚东出去了,范兴叶虽然害怕,可是看着常亚东走远,又不知道常亚东走到哪里去了。

张斌家里,常亚东和常丽正在说话,常亚东一脸的怒心,常丽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常亚东会生气,她简直不明白,不过不明白不要紧,很快就会明白的。

“我们一起亲热吧。”常亚东说。

“好啊。”

“不过,我想让你打电话叫张斌回来。”

“你有病吧?”

“没病,我就是想让张斌再一次撞见。”

“你疯啦?”

“没疯。”

“没疯为什么会产生如此荒唐的念头?”

“你照我说的去做吧。”

“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为什么要刺激张斌嘛?”

常亚东已经把衣服给脱了,又把常丽的衣服也给脱了。衣服脱了不要紧,常丽不抗拒常亚东,再说了,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了,无数次了,而且常丽觉得自己就算不是**,现在也差不多变成一个**了,不过她自己觉得无所谓,相反,感觉还不错。

**就**吧,只要能体验到性**,感觉还是可以的。

“你不愿听我的话了?”常亚东说。

“没必要刺激他嘛,做事做人要低调,这可是你从前说的。”

“我是从前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现在就想刺激一下张斌。”

“总有个原因吧?”

“如果你知道原因就会照做吗?”

“我想会的。”

然后,常亚东就把张斌和范兴叶之间的事告诉了常丽,常亚东以为常丽会生气,可是常丽一点也不介意,并没有生气,这倒有些出乎常亚东的意料之外。

不生气有两种解释,一,常丽不爱张斌了,管他跟谁在一起呢。二,常丽觉得张斌跟范兴叶在一起,自己也跟常亚东在一起,反正扯平了,不能因为你是领导,你就可以随便搞别的老婆,别人搞你的老婆,就不行。没道理嘛,也不公平。

“算了。”常丽说。

“你说什么?”

“我说算了。”

“算了?就这样算了,我气死了不能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吗?反正你跟我也在一起,张斌也撞见过好几次了。”

“反正我心里就是气得不行。”

“还是看开一点了,再说了,这件事也不能怪张斌,可能也得怪女方多一些。”

不知道是常丽口才太好,还是其它原因,反正常丽三说两说,居然把常亚东的思想工作作通了,思想通了,事情就好办了。

“你说不要让张斌知道我们在一起?”常亚东问。

“其实不用说张斌也能猜得到。”

“是吗?”

“几乎可以肯定。”

常亚东想了想,觉得也是,张斌不是傻子,不但不傻,而且还相当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常丽跟自己的关系一直没断,再说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事,张斌才积压故意报复自己,搞了自己的老婆。

“报应啊。”常亚东说。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我搞了你,你老公就搞了我的妻。”

“看来你爱范兴叶还是多过我。”常丽有些不高兴。

“不是。”

“还说不是,我看就是。”

“不是。”

“身体到我这里半天没反应,还说不是。”

一句话提醒了常亚东,常亚东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衣服脱了,可是身体确实没反应。没反应不是因为常丽不漂亮,而是刚才跟范兴叶在一起刚做过,毕竟不是年轻人,身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可是跟范兴叶刚做过的事又不能跟常丽说,跟常丽说了只会让她更生气,女人就会互相吃女人的醋。

“不是,年纪大了,身体有时候不行了。”常亚东说。

“还不快点穿起衣服来。”

“好,就穿。”

“还是回家去,审一下你们家范兴叶,不是个好东西。”

“你知道?”

“一个学校的同事,能不知道吗?骚得很。”

“骚?”

“是。”

“那我回去再找她。”

虽然脱了衣服,可是常亚东跟常丽也只是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也是,不是年轻人啊,就是想风流,也没几年光景可以风流了。想到这些常亚东又觉得有些可惜,快乐的人生又是多么地短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