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你◎

沈云簌连忙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免礼。”谢岐目光柔和, 静静的看着沈云簌。

沈云簌恍然明白,那女史将她叫过来,应该是谢岐的主意, 上次在宣王府时就把她叫到一旁问话, 这次又单独把她叫过来, 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扪心自问, 她一点也不想被给太子瞧上,且不说心里已经有了魏临, 只这宫里打死都想进, 外面的规矩尚能忍受, 可这宫里的规矩可忍不了, 何况是一辈子。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是离的远远的, 沈云簌道:“太子殿下,臣女该走了。”

谢岐怎会在轻易放过:“你可知是孤故意叫你来的?”

沈云簌驻足问:“殿下有事?”

“当然有,孤其实有很多话都想对你说,一直都没有机会, 今日便不能再错过了。”

沈云簌暗叫不好,若是可以, 希望谢岐就此打住,那些话一点也不想听。

“殿下的话臣女听不懂,但臣女知道,殿下与我本不该在这里见面,臣女该回了。”说着,沈云簌扭过身去。

“你站住。”谢祈语气里带着命令, 他转至沈云簌面前道:“你不听怎么能懂呢, 你与孤第一次见面是在河边, 那时孤和魏瑶私下会见, 你是不是觉得孤是个滥情之人?”

“奴婢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思。”

谢岐也十分后悔,若是知道有今日,他怎会去招惹魏瑶。

“孤告诉你,孤在何家看你打捶丸时,就想与你结识,可惜那次错过了,去满凤楼,也是为了见你,在宣王府,也是知道你在才赶过去的,可每次你与孤都未曾说上几句话,今日你在皇宫,也是孤求着母后让所有官员都带上自家的官眷,孤也是一番用心良苦,你可懂的?”

“臣女愚笨,何德何能让殿下这般做。”

“孤知道,你与魏临并未定亲,是他一向情愿的是吧,魏临此人阴险狡诈,与你并不相配。”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魏临为朝廷做事,而太子又是储君,这种局面对魏临来说隐患。

始终低着垂着脑袋的沈云簌正视谢岐道:“太子殿下,表哥为朝廷兢兢业业,做事向来公私分明,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大燕的百姓,都是问心无愧的,希望殿下不要无端猜测他。”

谢岐微愣,原来在沈云簌的眼里,魏临竟然这般印象: “好,不说你的表哥,那孤问你,你是如何看待孤的?”

“臣女……臣女……”

沈云簌一时不知怎么能评价太子,她曾记得父亲说过,在天家面前,若是说错了话掉脑袋都有可能,她还真想不起来如何圆满的回答。

既然太子满意,又能让自己脱身。

谢岐见她局促,道:“无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孤只想要你一个答案。”

沈云簌忽然想起来在宣王府那些贵女对太子的评价:“太子殿下是谦谦君子……”

“算了,孤告诉你,孤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你若愿意我,可愿意为了我进宫?”

沈云簌惊愕的看着魏临,虽然震惊,但心里有个声音始终不会变:“太子殿下,臣女绝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一生一世一双人,何曾不是孤想要的,你若愿意,孤只娶一个怎样?”

“阿簌……”

一道熟悉声音传来,沈云簌忙回身,看见魏临朝着这边过来。

今日,她在慧园里一直都未看到魏临的身影,还以为人没来,忙转向魏临来的方向:“表哥。”

瞧着亭子旁的两人,魏临心里燃起一股火气,可谢岐是当朝太子,背靠皇家,与常人不同,即便对他的行为不满,也只能忍着。

魏临走过来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魏大人,你来做什么?”

“臣来寻表妹,方才见她不在宴席之上,唯恐她四处乱跑,再迷了路。”

谢岐瞥了一眼魏临,拿出平日里教训下人的气度:“是吗?即便迷路又如何,瞧把魏大人紧张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天家威严,若是误闯了皇宫禁地,臣的表妹可承担不起。”魏临牵起沈云簌的手道:“走吧,表哥带你回去。”

沈云簌颔首示意,随着魏临离开,顺着长廊一直往前走。

身后的太子脸色逐渐暗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团,双目怒视着消失在长廊里的身影。

“殿下。”刘弓赶来过来。

“这个魏临实在可恨,连孤瞧上的人都敢抢。”

谢岐断然没想到,魏临竟然敢把人从自己面前带走了。

刘弓道:“这有何难,皇后娘娘的一道旨意,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这倒是真的,今日,他特意把沈云簌安排在离母亲近的地方,想来母后已经瞧见,沈云簌与魏瑶不同,她跟曹家无甚关系,只要说些软话,自当会愿意。

依旧没有得到沈云簌的答复,如此也好,先斩后奏也未尝不可,对于女子的心思,他想来都拿捏的准确,有些女子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可不一样。

这厢魏临并没又带沈云簌回到宴席之上,而是带着她直接离开了皇宫,走之前又托了小太监给沈弘之带话,告知他把人直接送回琉璃巷。

魏临已经明了,谢岐应该知道他与沈云簌还未定亲,若不然,近段时间也不会一再来寻沈云簌,还故意制造机会。

出了皇宫,沈云簌被魏临带到魏家的马车上。

魏临将车壁上的烛台点燃,才正式问她:“今日,太子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沈云簌若把那些话说出来,依照魏临的脾性,必定会发火。

“怎么,连这些都不愿与我讲了。”魏临靠在车壁上,双眼盯着沈云簌的脸,沈云簌只感觉自己像个犯人一样被魏临审问,她的思绪也纷乱的很,今日这场宫宴就不该来。

见她沉默,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魏临缓了语气:“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表哥不是早就知道。”

这句话模棱两可,似乎说了,又似乎什么也没说,一直以来,沈云簌都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

面对温文儒雅的太子,她会不会不要自己,他不怕太子抢人,他怕沈云簌不喜欢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坚定。

“等过了上元佳节,我让祖母去提亲如何?”

沈云簌抬眼看上魏临,也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了,她若是与魏临定了亲,那么关系就被摆在明面上,名正言顺。

可兄长的三书六礼还未完成,她怎好横加一杠,正犹豫该如何回魏临时,对面的魏临早已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

“阿簌,你不会是看上太子了吧?”

沈云簌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表哥你瞎说什么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既然与我终身互许,还有谁比我更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我的事情往后拖。”

魏临紧抓着沈云簌的手腕:“今日,明面上是君臣同乐,实则是皇后想在众位官眷中选太子妃,你离的那么近,还不明白自己已经上了某人贼船。”

沈云簌手腕被魏临抓的实在是疼,抗议道:“表哥,你松开我。”

“我不松。”

“你弄疼我了。”

魏临这才松了沈云簌的手腕,只是下一刻直接把人给捞了过来,横抱在怀里。

自她搬离镇北侯府,他就没机会见到人,每每忙完公务后,便觉得空虚的很。

如今人近在眼前,怎能只看着呢。

对于魏临的举动,沈云簌也见怪不怪,若说不想和他靠近一些,自然是假的。

可方才被一番质问,心里的别扭还未消除,她推搡几下魏临,却被他抱的越来越近。

“等上元佳节过后,我会让祖母来沈家求亲,此事,我不会退让半分。”

今日他火气有点大,沈云簌也不想再与她辩驳,索性窝在魏临的怀里,保持沉默。

见沈云簌不说话,魏临也猜不透她到底是想怎样。

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做些实际一些的事,自从在茶舍与她吻的难舍难分后,他时常怀念那晚的发生的一切。

沈云簌发觉出魏临神情转换,方才的严肃已然消失,冰凉的眼神逐渐变的炽热,若他的眼神是一团火,估计这会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表哥,你……能放开我吗?”

魏临倾身附耳过去:“你说呢。”

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他又开始撩拨了,不得不说,魏临已经成功了,这会心里开始小乱撞。

下一刻,他的唇贴了过来,疾风骤雨般,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

今日魏临给她的感觉,像是宫宴上的酒,让人上头。

迷醉沉沦时,只听到耳边低哑的声音:“太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云簌眼睛里有一层雾气,看魏临的面孔都有些不真切了,她说出了魏临想要的答案:“表哥,阿簌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绵绵软软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魏临有些难以克制,即便这句话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马车在路上缓慢行驶,车毂的声音在夜里尤为的清晰,吱吱呀呀。

沈云簌下马车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沉,好在魏临扶住了她。

“表哥送你进去。”

不用。”沈云簌甩开魏临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沈府。

妙圆见沈云簌自个回来,忙上前询问原由,沈云簌这会不想讲话,只想把自己关起来安静一会。

妙圆掌灯后就关门离开了,屋里安静后,沈云簌从**起身,趿鞋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脖子处的一道印记,羞的无地自容。

简直越来越过分,吻她就算了,还咬人。

见房里的灯始终亮着,妙圆不放心,还是进了房里查看:“姑娘,您没事吧。”

沈云簌坐回**,并灭了一盏灯,屋里的光线也随之黯淡:“我没事。”

妙圆来到到床头坐的方凳上坐下:“您今日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子的事妙圆已经知道,说出来也无妨““今日太子将我叫出宴席,说想让我进宫,还说了一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

“姑娘想不想听奴婢的见解?”

“你说。”

“奴婢觉得,太子妃可不好当,进了宫一辈子就难出来了,怕是没机会游山玩水了,最重要的是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呀。”

“嗯。”沈云簌点头,的确有道理,先不说别的,她也觉得太子说的都是空话,只娶她一个,只何皇后就不会愿意,而她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当然不会信。

翌日,沈云簌是被爆竹声吵醒的,她起来梳洗后,见铜镜里的嘴唇恢复如初,才稍稍安心。

一番梳洗后,沈云簌穿上茜红色新衣,回到前院,给父亲和兄长拜年。

沈弘之把准备好随年钱给了沈云簌:“一会用了早膳,与你兄长给魏老夫人拜年吧,她前两日就递了话,想要你们去镇北侯府热闹。”

“可是,爹爹你呢?”

“我还有几位同僚要见,也无暇顾及此事。”

“那好吧。”她差一点都忘了要回镇北侯府这事,那今日岂不是又要遇见魏临。

青天白日的看着彼此,她又要不自觉的脸红了,于是重新回了房里,又涂抹了一些面脂,总归能会遮住一些。

马车内,沈时尧叮嘱道:“阿簌,一会给魏老夫人拜年后,兄长会去庄家一趟,等到午后我来接你。”

“我自个回去吧,我会让镇北侯府的车夫送我回去。

“那也行。”

今日镇北侯府到处挂着红灯笼,大家见面,互相道着吉祥话,沈云簌先遇见了邓氏和曹氏,得了两个随年钱。

福安堂,又见了魏启年,沈云簌说了一通吉祥话:二舅舅,恭贺新年,祝您事事如意,身体安康,增福增寿,添光添彩。”

魏启年笑着分别给沈云簌和沈时尧递了随年钱:“嘴巴这么甜,今早吃了多少糖。”

“是吃了不少呢。”沈云簌眉眼弯了弯。

“你外祖母可是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些去吧。”

见了魏老夫人,兄妹两人郑重的行了大礼。

魏老夫人整个人神采奕奕的,递上准备好的随年钱:“今日,你们俩在这里吃团圆膳。”

沈时尧说了要去庄家的事,魏老夫人也未敢多留:“时间不早了,那就赶紧去吧,阿簌留在这里,等午后,我叫人送她回去。”

今日来镇北侯府拜年的人特别多,一会后,就有几个魏家的宗亲过来。

沈云簌去了偏厅里去找魏惜,昨日她走的早,魏惜还以为人丢了,好在后来有人告诉她,沈云簌提前回去了,这会免不了埋怨:“表姐,为何走了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为你担心好久。”

沈云簌只好以不胜酒力为由,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被魏临带走了。

说起来,从来镇北侯府她还未见魏临,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宗亲里的几位姑娘过来,顿时偏厅里也热闹起来。

沈云簌被一小姑娘追着问,脸上的妆是怎么画的,实属好看。

她只是多涂了一些脂粉,但也耐心的把上妆的步骤说了一遍,谈话之际,她在人群里瞧见魏临的身影,他一身墨色暗纹裘衣,站在人群里尤为的出挑,沈云簌瞧他一眼后忙别过眼。

今日在镇北侯府用膳的人多,男女分席。

与魏临也隔得远,想着今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宴席结束,便去福堂里向魏老夫人请辞。

“一会,让你四表哥送你回去。”

“外祖母,不用了,我自个能回去。”

“怎么,和你四表哥吵架了?”

“没。”

沈云簌觉得,今日魏老夫人瞧她的眼神怪怪的。

“那就随你吧。”

魏临这会应该在招呼客人,今日宗亲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也来了。

女席虽然已经结束,但男席那边正热闹。

沈云簌带着妙圆刚出福安堂,就被一道声音唤住,她听的出是魏临的声音,只停下脚步,却未回身。

魏临走来后道:“阿簌,一会我送你。”

“不用,阿簌现在就想回琉璃巷,表哥去忙吧,不要管我了。”

魏临也不想勉强,见她这幅样子,应该是害羞了。

他也不顾及旁边妙圆在场,直接从衣袋里掏出一对镯子,戴在沈云簌的手腕上:“送你的礼物。”

“谢表哥。”

“路上小心,隔几日我去看你。”

魏临离开后,沈云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这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很足,一看就是上等货。

正当她要走时,看到长廊里的魏惜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看样子,应该是魏临送镯子被她看到了,不知为何,有种被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魏惜从亭子里走出道:“表姐,你和四哥怎么回事呀?为何要偷偷送你一对镯子。”

未等她开口,妙圆道:“五姑娘,奴婢不是还在的吗?怎么能是偷偷的呢。”

“四哥送你礼物,却不送我,他也太偏心了。”

“那我送你一只。”沈云簌道。

“也行。”魏惜毫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手臂。

沈云簌取下一只,帮着魏惜戴上,魏惜扬起手腕仔细瞧:“这翡翠镯子比我所有的都要好看呢。”

见她高兴,沈云簌也不甚在意,和魏惜道了别。

回去的路上,妙圆问:“姑娘,你怎么把世子的礼物送给七姑娘呢。”

“一只镯子而已,没什么要紧的吧。”

“可您换位想一下,若是世子把您的礼物分给其他人,您会不在意吗?”

“可我送的又不是别人,是他的亲人,没什么要紧的。”

这两日,琉璃巷也十分热闹,来给沈弘之拜年的人下级也不少。

沈云簌一直躲在后院里看账册,母亲离世前,把她留下的田产铺子及财务一分为二,一半留作嫁妆,一半则是沈时尧的聘礼。

沈时要去江州时前,把属于他的这些田产铺子交由沈云簌打理。

等庄晓仪嫁过来,这些事便能交出去了,沈也能落得轻松。

忙了一上午,沈云簌正想歇息一会时,只听外面一阵骚乱,春罗告诉沈云簌,宫里的公公来了。

沈云簌急忙出了房门,原来是代皇后传口谕,要她明日进宫一趟。

皇后的旨意不能违背。

沈弘之脸色有些难看,待到送走了公公,带着沈云簌回了房里。

“宫宴那日,可曾被皇后问话。”

沈云簌摇了摇头:“未曾。”

“哦,这就好。”

沈弘之又交代了沈云簌进宫时需要注意的礼仪,已经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交代完问沈云簌:“阿簌可想进宫?”

“不想。”

“那你这次不要打扮的太过花哨,最好不要涂脂抹粉,方才我问了那位公公,不是你一个人去,还有别家的贵女,万不可太出挑了。”

“阿簌记住了。”

沈弘之明白,沈云簌的性子不适合进宫,他不求沈云簌扶摇直上,只希望一辈子平安顺遂。

翌日,沈云簌和其他贵女一起被引进何皇后的凤仪宫。

进入凤仪宫里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沈云簌在最末的位置。

一路上,她听到薛四姑娘的话,今日皇后要在众人间为太子选妃,选的还不止一位,除了太子妃,还有良娣、良媛。

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内,何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众人给何皇后请安。

何皇后又人摆坐:“本宫听说你们是京都城里最出色的女子,本宫遇到了一些难题,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何皇后让人拿出一个残破的刺绣,一本未谱完的琴谱,以及需要抄录的藏书,和两副一模一样的画,需要辨别真伪。

这明明就是一场考核。

而大殿的另一侧,谢岐快被气疯了,明明借此由头见一见沈云簌,好给他下旨赐婚。

可何皇后偏偏最中意薛家姑娘这祝家姑娘,还说要选就一块选。

贵女们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各自忙碌其来,沈云簌依旧坐在原位。

何皇后将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今日沈云簌虽然打扮的最为素净,却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这张不施粉黛的脸的确看着赏心悦目。

“你离本宫进一些。”

发现皇后指的是自己,沈云簌上前行礼:“皇后娘娘。”

走近一些才知,沈家之女脸上有些瑕疵,太子还要娶为太子妃,看来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今年多大了?”

“十七。”

“本宫问你,你与太子是如何结识的?”

“臣女与太子不曾熟悉。”

“哦,可太子喜欢你,你可知道?”

见沈云簌一副讶异的神情,何皇后自然明白沈云簌的心里,这样的事,放在谁的身上会淡定。

“虽然不知太子喜欢你什么,但本宫还是要为你们做主。”

听到这里,沈云簌早已后悔,为何不早些听魏临的话,若皇后对外开了口,就难以收回成命,若她不愿,便是抗旨不从,父亲和兄长都要连累。

情急之下,沈云簌道:“皇后娘娘,臣女有隐疾,受不得太子喜欢。”

“是吗?”

这时,谢岐也从帷幕后走出来,也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沈姑娘,孤不在乎你有没有隐疾。”

话都到这份上了,便也没办法扯谎了,若皇后的旨意下来,依照魏临的性子必定抗衡,今日她不能什么都不做,硬着头皮道;“臣女不敢欺瞒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臣女早已与一人互许终身。”

作者有话说:

谁还不是个小盆友呢,六一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