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认错?呵呵!”

“看来二位王爷已经认定我们都是罪人了?就只凭着那份账册吗?”

“我们的确参与了樊楼的买卖,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却不知晓什么老杆子,更不会轻贱身份亲自打理,二位王爷不信可以问郭浩初。”

“就是,难道我们做生意也犯法吗?”

勋贵和皇亲国戚们见两位王爷不但不肯通融,还要他们认罪,立时冷下了脸色。

说话间,还不忘威胁满满的盯向郭浩初。

郭浩初满脸惨然,知道无可幸免之下,点头道:“此事全部都是我一人所为,他们并不知晓。两位王爷要抓,抓我一人便是了!莫要牵连无辜!”

“两位王爷听清楚了吗?”

曹炳心中一松,立时趾高气昂起来。

“听清楚了!

但本王只认账本和这个!”

燕王赵俣说话间,令人打开了一个包裹,立时一个刻着‘皇权天授’的玉玺,以及一把金刀和一件龙袍就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啊?这……这是什么?”

“哪来的?”

一众皇亲国戚直接吓尿了!

其余人等也惊得个个脸色煞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所打湿。

感觉自己很无辜的孔端操则是心中一阵骂娘:该死的,这些王八蛋是疯了吗?怎么把这几样东西都搞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跟他们掺和到一起了!

唉——

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孔慌了!

其他人也都慌了!

郭浩初更是吓得惊叫出声道:“不可能,樊楼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两位王爷,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认!这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就对了!

江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宋徽宗全力支持此事,一是要清理一些碍眼的掌兵勋贵,二则是打压一番皇族中的不安分之人,好进一步加强皇权统治。

只要目的达到了,最多只会发配这些人前去南京养老,以便博取仁德之名和其余皇亲国戚的支持。

可如此一来,不仅太过便宜这些祸害百姓妻女的畜生,还会为他和家人留下隐患。

所以,思来想去后,江辰便暗中做了一番手脚,决定以最卑鄙无耻的手段,将这些畜生彻底打入深渊,让他们再也无法作威作福,跑去祸害南京百姓。

聂山和两位王爷并不知道此事,都认定了这些造反之物乃是从樊楼地下宫殿内搜来的。

是以,见到郭浩初和众人的反应后,燕王赵俣禁不住冷笑道:

“还敢说冤枉?

本王除了搜到这几样物件外,还解救了几位之前丢失的官眷妻女,她们已经把见过之人都一一供了出来,你们中有谁做过丧德败行之事应该都心中有数吧?”

“我们……我们的确是下去玩过,可并没有见过玉玺和龙袍啊!还望两位王爷明鉴!”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我们要见官家,我们不服!”

曹炳和一众樊楼的股东们都不敢跑了,说话间,还忍不住向江辰和聂山投去了仇恨和怀疑的目光。

而自认无辜的皇家商会会员则向江辰投来了巴结讨好的目光:“江大人,我们只是来与郭浩初探讨如何生产蒸馏酒,对其他事情根本一概不知!

看在我们都是皇家商会会员的份上,你就帮忙说句公道话吧。”

“是啊,人命关天,还请江大人出手相救!”

众人浑然忘记了他们刚才辱骂和欲要背刺江辰之事了,都对江辰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亲近态度。

“今日主事之人乃是两位王爷和聂府尹,下官只是从旁协助罢了,并无权干涉具体事宜。”

江辰态度冷淡的摇了摇头。

他很希望宋徽宗暴怒之下,将这些人全部都干掉,特别是搞外儒内法那一套思想的老孔家。

不过却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打算在这些人绝望之时,让他们主动答应储备粮食之事,他相信宋徽宗肯定会乐见其成的。

“你……”

“你竟然要见死不救?”

“江辰,我们可是皇家商会的会员,第一批支持你的人,你如此作为,难道良心就不会痛吗?”

孔端操怒了,其余人也对江辰满脸失望。

江辰摇头:“不会!在你们跟郭浩初一同离开皇家商会大厦之时,在你们为了私利而置天下万民生计于不顾的那一刻起,本官的心便已经死了!”

唔——

孔端操和众人满脸尴尬,无言以对。

“哼!

全部带走,押入天牢!”

燕王赵俣冷冷一挥手。

随即也不理会哭喊叫冤的曹炳等人,与江辰和聂山几人找了一间静室坐下后,面色凝重道:“此事,你们如何看法?”

说话间,他抬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玉玺和龙袍。

“这……”

聂山皱起眉头,对视江辰,并不敢轻易开口。

江辰却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道:“地下皇帝的传闻,民间由来已久,即便发现这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我等应尽快将此事汇报官家,请官家圣裁才是!

要知道,这些皇亲国戚和勋贵所掌控的私兵和禁军加在一处,可绝非是个小数目啊!”

“恩,良辰此言在理。不过……”

一直沉默的越王赵偲忽然插口,拿起桌上的账本道:“这份账本,本王刚才粗略看了一下,涉及官员之广,简直骇人听闻。

若是就如此上交给官家,即便官家有意严惩,只怕满朝文武也会齐齐反对,总不能让官家将满朝文武都定罪吧?须知法不责众啊!”

“本官也有此层担忧,不知以王爷之见当如何呢?”

聂山与江辰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嗯……本王是这样的想的。”

越王赵偲斟酌了一下话语,压低声音道:“若我们想毕其功于一役,既能让官家满意,又能让满朝文武信服,获取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便不能牵连过广,而是应该以铲除恶首为目的,否则只怕此案最后只会不了了之,我们除了得罪满朝勋贵之外,无有一丝好处。”

“那王弟可有具体章程?”

燕王赵俣见江辰和聂山并无反对之意,立时配合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