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群人便满脸惊恐的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向郭浩初大叫道:

“小公爷,大事不好了,那些衙役和禁军攻入了密道,并发现了关押嫩羊的地牢,许多老杆子和咱们的人都被他们给或抓或杀了……”

“咱们也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您放心,属下已经把藏于地下的秘密账册带出来了,只要他们找不到账册,便定不了咱们的罪!”

话音落下,一个光着身子、额头刺着金印的**便举着账册递向了郭浩初:“来,小公爷您拿好!”

呃——

你特娘的,是眼睛瞎了,还是诚心要搞死我?

郭浩初傻眼了,看着面前的账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聂山却毫不客气的劈手一把夺了过去。

见状,魏良骥和蒋高岑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孔端操、曹炳和一众世家豪族代表们也是脸色一阵惨白,他们知道这下摊上大麻烦了!

而光着身子的**则一脸怒色的瞪向聂山道;“你是何人?这账册除了小公爷和两位王爷,其他人是不可以看的,还不速速给洒家还回来?”

聂山打量了刺印**几眼,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不是那个因**辱女子获罪,后杀害官差逃亡的江洋大盗屠三吗?”

“不错!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屠三!

你既然知道了洒家的名号,为何还敢对小公爷无礼?告诉你,小公爷可对洒家有救命之恩,你不敬小公爷便是看不起洒家,小心洒家我……”

“闭嘴,你特娘的快给我闭嘴!无知蠢货,你是生怕会害不死我吗?”

啪——

郭浩初忍无可忍,直接抽了屠三一巴掌。

“小公爷?”

屠三被抽懵了,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屋内屋外密密麻麻的官军。

心中刚生出不好的预感,两名捕头就冲上去将他给拿下了。

“呵呵,小公爷手下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说本府冤枉你吗?”

聂山嘲弄一笑。

“完了!”

噗通——

郭浩初满脸绝望,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刚才他还意气风发,想要暗害江辰,取江辰而代之,夺回李师师小美女,不料眨眼间便成为了阶下囚。

见他这副模样,曹炳和孔端操等人立时慌了。

更令他们更加慌乱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小杆子从密道中逃出,一队队护送着被囚女子的兵士也从密道之中杀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知道樊楼密道的?为何我等一点风声和消息都没有收到?”

瘫坐在地的郭浩初很是想不通,禁不住恨意满满的盯向江辰道:“江辰,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此事全赖聂府尹神机妙算,本官不过听命行事罢了,你还是问聂府尹吧!”

江辰对这种名声并不在乎,乐得成全聂山,结上一份善缘。

正翻看账册的聂山闻言,一脸意外的看向了江辰。

这个困扰北宋数百年的惊天大案,今日终于人赃并获,圆满收尾了。此事注定会被载入史书,名扬万世,传唱天下。

他不明白江辰为何如此轻易的就把策划之功让给了他。

而郭浩初则是一脸的不信,瞥着聂山道:“就他?怎么可能!他要有这个本事,会等到今天才动手?”

“是啊。”

众人也是一脸怀疑。

呃——

你们特娘的都死定了!

聂山本就有些发虚,这下面子上彻底绷不住了,挥手暴喝道:“官家有令,涉案人员一律押入天牢,听候审问。来啊,全部带走!”

“你敢!”

“我们只是在此饮酒,你凭什么抓我们?”

“就是,我们可跟郭浩初不是一路的!再说了,你区区一个开封府尹配抓我等吗?可有圣旨在手?”

曹炳等人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功臣之后的勋贵,若是一个两个还会忌惮一下聂山,可二十几号人凑在一起,哪里会把聂山放在眼里?

“哼!账本上有你们大多数人的名字!

本官有理由、也有依据怀疑你们全部参与了此事,难道你们还想违抗官家的口谕吗?”

聂山晃着手中的账册,满脸怒色。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假传圣旨?”

“还是等你求来了圣旨再说吧!我等有罪无罪那得大宗正司说了算,你开封府没资格审问我等!”

“走,我倒要看看哪个瞎了眼的敢阻拦我等皇族之人!”

“不错,谁要是敢拦住本候,本候一定要他全家死绝!”

曹炳和一众平日嚣张惯了的皇族之人满脸凶厉的环视一周后,推开聂山便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聂山气得个脸色铁青,但却是没有强行动手。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动手了!

曹炳等人刚冲出门口就傻眼了,看着立在院中两个玉带蟒袍之人,满脸不安的施礼道:

“我等拜见燕王!拜见越王!”

“不知两位王爷因何到此啊?”

皇族和勋贵成员们满脸讨好,小心翼翼。

“哼!你们做的好事,还有脸问为何?”

燕王赵俣和越王赵偲早就猜到了宋徽宗意图借此事梳理整治皇族的意图,知道这些人即便保住了爵位,也定然会被发配到南京圈禁起来,从而远离整治中心。

所以,根本就没有与他们套近乎的心思,毫不客气的便吩咐道:“来啊,全部带走,反抗者,以抗旨之罪论处!”

“啊?

王叔,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你们难道连皇家的颜面都不顾及了吗?”

“若是传了出去,我们皇族的威严何在?”

“是啊,都是自家人,有话坐下来好好说,要拿要抓的成何体统?”

一众皇亲国戚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幻想着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你们勾连自称地下皇帝的老杆子,祸害了无数我大宋百姓家的妻女,还有脸谈颜面二字?”

燕王赵俣气笑了。

越王赵偲则语气缓和道:“此事官家早已得到确实证据,你们莫要心存侥幸,若要活命便诚心悔改认错,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