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绍桉学着纪昀舟那样,俯身,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探入。
没多久,纪昀舟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桉桉,不用勉强。”
段绍桉好像没听见,她闭上眼,将自己的柔软悉数上交。
来之前她想了很多,却想不出让她和纪昀舟都满意的方案。
如果这段感情岌岌可危,那她也要告诉纪昀舟,自己有多喜欢他。
“纪昀舟,别说话。”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感到她的生疏和有意讨好,纪昀舟直接一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怕手里的烟烫到她,他的动作就更加强势,掌握了主动权。
段绍桉搂着他的脖子,这一个吻就足以让她沉沦,她清楚感觉到自己和纪昀舟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压抑已久的欲望,迅速占据了混乱的大脑。纪昀舟横扫桌面的一切,将段绍桉放了上去。
她双腿夹着纪昀舟,吻得难舍难分。他背后璀璨的夜景,都不及他满眼星辰,一遍遍低声呼唤,“桉桉。”
段绍桉趴在窗户上,生怕车水马路的某辆车里有人抬头看她。即使看也看不清她的脸。
段绍桉,你真的是。
纪昀舟抓着她的腰,猛力向下,充盈的感觉过后,只剩下腰酸背痛。
她衣服皱得不能穿,身上也尽是他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她知道是纪昀舟的。
短暂休息过后,纪昀舟将她拉入了休息室。
三米的双人床,纪昀舟叩着她的后脑,指缝里全是她的长发,低哼,愉悦到达了顶峰。
段绍桉在他身下不自觉抖动,酥麻触电,情不自禁抠着他的后背,传递给他的疼痛,是在告诉纪昀舟自己有多满足。
几个回合下来,段绍桉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暴起,意乱情迷地躺在**缓力气。
纪昀舟还要来,一只手掰开她的腿。
她求饶,纪昀舟笑笑,“爽不爽?”
段绍桉红着脸迎视他,“那你爽吗?”
纪昀舟抱着她吻了一下,“你有多爽我就有多爽。”
段绍桉松了口气,那就好。
寂静的夜里,身旁的人终于老实,段绍桉睡不着,欣赏起纪昀舟的俊脸。
他睫毛又长又密,眼尾细长,鼻梁高挺,薄唇极其漂亮。
她认识纪昀舟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纪家那个小少爷,长得很帅,品味也好。
他上门提亲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普通得像是灰姑娘。
三年,灰姑娘的梦也该醒了。
“纪昀舟,我们离婚吧。”
纪昀舟没睡着,闻言,缓缓睁开眼,黑眸深邃,晦涩不明。
他察觉到今天段绍桉不一样,原来兜兜转转,她还是要离婚。
“我不想连累你的名声,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服自己接受,我们都想迈出那一步,但很难。”
“纪昀舟,我喜欢你,但喜欢我让你痛苦的话,那还是先分开吧。”
纪昀舟听出了她的无奈,当然他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你我会更痛苦?”
段绍桉微愣,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因为纪昀舟一句话,又动摇了。
这时,纪昀舟助理在外面敲门,“纪总,出事了。”
-
纪昀舟和段绍桉匆匆赶到医院,盛文君躺在病**,扶着额头的毛巾,“昀舟,昀舟,快救救你舅舅!”
盛见夏拧着眉对纪昀舟道:“刚才姑姑接到了项家人的电话,我爸在赌场,被他们抓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冲你来的。”
段绍桉瞬间想到昨天项声涛找她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她没给项声涛面子,所以他狗急跳墙,抓了纪昀舟的舅舅,还气倒了盛文君。
人已经被抓了,接下来想的也该是怎么赎回来。但段绍桉跟纪昀舟都知道项家这一举动的目的是什么。
用纪昀舟舅舅的命换项远的命,这是在逼着他们咽下这口气。
纪昀舟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盛文君犹犹豫豫,盛见夏抱歉地说:“我爸之前忽悠姑姑签了担保协议,他们说,我爸欠钱不还,就让姑姑还,不然,就让姑姑去坐牢。”
盛文君聪明一生,败就败在这个哥哥上。所有人都劝她不要接济这么没有良心的亲戚,偏偏盛文君大发慈悲,一个劲地说什么一个肚子里头出来的,她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这些年私下里她已经给盛广益不少钱,没想到他竟然骗自己签什么担保协议!
盛文君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盛见夏也是又心疼又着急,“姑姑,我都跟你说了,我爸他真的不靠谱,你以后别再偷偷帮他了!”
“我哪知道他会害自己的亲妹妹!”盛文君执迷不悟,“昀舟,钱不是问题,项家要多少钱都可以。你可一定要把你舅舅救回来,我就他这么一个哥哥,他要出事了,我没法向你死去的姥姥交代啊!”
盛见夏也说:“昀舟,我虽然跟他没什么亲情,但毕竟是我爸......”
纪昀舟要是点头,就意味段绍桉就得平白无故吃了这个大亏。可那头是自己的亲舅舅,段绍桉觉得纪昀舟怎么也会选择保舅舅。
可纪昀舟当着所有人面,牵住了她的手。
“妈,我爸早就跟你说了,别再帮我舅舅了,现在就让他长长教训吧。”
说完,段绍桉被他牵出了病房,纪昀舟给陆宥鸣打电话。
“把项远从医院里弄出来。”
“还有他一家十六口,就说我请他们喝茶。”
纪昀舟是真的狠,当天跟项声涛通了电话。
现在他孤家寡人,不比纪昀舟只损失一个舅舅。
“纪昀舟,你别太过分了!”
纪昀舟不紧不慢,“我之前不动项远,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诚意,既然你们非要硬碰硬,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现在把我舅舅带回京城,每隔半小时我就会放一个人回去。”
项声涛:“包括小六?”
纪昀舟冷笑:“你说呢?”
看来还是不打算放过项远,项声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纪昀舟,算我求你,你给我儿子留个活口,行不行?”
纪昀舟:“死?没那么容易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