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掰过他的办公椅,单手撑在椅背,湛疆稍稍抬眼,就能看见白麒胸前春光。

“你就直说吧。怎么样才能让傅思凯撤诉?”

湛疆收回视线,十指交叉,“公开道歉,赔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说的还不是撤诉,是考虑考虑。

白麒气笑了,揪起他的领带,在拳头上缠了两圈,一用力,湛疆的身子朝她拉近。

“讨好湛律师有用吗?”

男人的声音如常,视线平睨,“可以试试。”

白麒撑在椅背的那只手移至他面庞,湛疆白皙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她半眯着眼,朝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

但还没碰到,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傅思凯拄着拐,完全没想到入门会是这么**的一幕。

白麒早有预料地坐在湛疆腿上,撑着下巴,“哎呦,被你看见啦。”

傅思凯气得脸红脖子粗,手里拐杖丢过去,将背后落地窗的玻璃砸了个裂缝。

“贱人!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白麒手里还抓着湛疆的领带,歪头,“什么时候勾搭的呢?是上次在Flex?还是现在?”

傅思凯一听,更来气,瘸着腿也要冲过去把白麒从湛疆身上拉开。

湛疆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白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湛疆连躲都不躲。

“我拿你当兄弟!你碰我女人?”

傅思凯揪着湛疆的衣领,湛疆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

白麒决心把戏做全套,一把推开傅思凯,将湛疆护在身后。

“你够了!不是湛律师的错,是我先喜欢他的!”

傅思凯对白麒还有点余情,听见她这么说,心里跟被油煎了一样。

“白麒,你狠。为了报复我就搞我兄弟,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指着湛疆,“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了。以后咱俩没任何关系!”

白麒朝着他背影喊:“我跟湛律师是真爱!”

傅思凯的心简直在滴血,偏偏要撑着苦情男主的姿态,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白麒偷笑不已,正准备拿起包走人。手腕被湛疆攥住,白麒脸色一变,湛疆直接站起来,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

她为了晚上上夜班方便,里面穿的也是跳舞的衣服。

湛疆压上来,她光秃秃的两条腿在空中晃**。

“你干什么!”

湛疆眉宇间有凌厉的笑意,“不是说真爱吗?”

白麒噎住。

“我那是骗傅思凯的,你别在这自作多情!”

“是吗?”

湛疆松开她,白麒坐在桌子上,脸红心跳,气愤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发现湛疆的手指还勾着她上衣的肩带。

“你会陪客人睡吗?”

白麒当即瞪回去,“你想什么呢?”

湛疆收回手,面色淡淡,“一晚上多少钱?”

白麒忍无可忍,抬手对准了他被傅思凯打得那半张脸。

但还没落下,湛疆就抓住她的手腕,“讨好我,可能真的有用,要不要试试?”

白麒甩开他,“你骗谁啊?傅思凯已经跟你决裂了。我讨好一条狗都比讨好你有用!”

湛疆面无表情捏着她的下巴,“试试?”

“试试就试试。”白麒从桌子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逃离办公室。

她到了Flex,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而且备注是:一小时两千,付钱。

白麒觉得湛疆也不差这点钱,没理会,在领班催促下脱掉外套上了台。

她刚随着音乐扭动了两下,就在下面看见一直平静注视她的湛疆。

脚一滑,整个人有些狼狈。

旁边搭档的女演员搀了她一把,问白麒没事吧。

白麒稳稳心神,觉得自己就是吃这口饭的,给谁跳不是跳。

她硬着这口气表演完下台,领班说有个客人指名点她。

白麒下意识想的是湛疆,但进了包间并没有看见湛疆,说不上来地松了口气。

包间里有钢管,客人要看的也无非是些卖弄**的舞蹈。

白麒一直都觉得赚钱不丢人,但此时上钢管的一瞬间,她想到如果下面坐的是湛疆,她反而没那么自在。

一曲结束,她心不在焉地出去,领班说又一个客人要看她。

她走进去,整个包间空空****,银色的钢管正对着沙发,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正在斟酒的男人。

白麒看清湛疆的脸,下意识想逃,领班把她推回来,“这个客人很大方,你去跳一个,你弟弟一年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门合上,白麒硬着头皮走过去,她上了钢管,在湛疆的注视下岔开了腿,她觉得自己像个动物。

没两秒,她下来,光着脚走向他。

“你什么意思?”

湛疆拎着酒杯,坐得端正,“你一晚上多少钱?”

白麒冷着脸,“我不卖身。”

“哦,你谈恋爱。”

在湛疆眼里,谈恋爱就是白麒卖身的好听说辞。

他问:“那跟你谈次恋爱,多少钱?”

白麒有些害怕,总觉得湛疆憋着大招等着给她使绊子。

“我不跟前男友身边人谈恋爱。”

湛疆抬眸,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嘴角还带着伤,白麒有些不忍,但又觉得湛疆没安好心。

“你知道你跟傅思凯的案子,只要证据确凿,随时能把你送进去吗?”

白麒警惕地看着他。

湛疆举起手机,“所有的证据我都保存了。我估计这些东西加起来,够判你起码三年。”

白麒不得不信,她一开始行事前没想过傅思凯有脸报警,也自然就没想过低调行事。

证据都在湛疆手里,她不得不忌惮。

“你想干什么?”

湛疆放下酒杯,眉眼无温,“想跟你谈个恋爱。”

白麒攥了下手心,站在原地。

“你口中的谈恋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湛疆也有些迷茫了。

“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白麒别开视线说:“正儿八经的那种。”

湛疆愣了下,随即笑了一声。

“不是。”

他斩钉截铁,白麒彻底确定,他就是一个披着精致皮囊的流氓。

“那你找错人了。”

她转身就走,湛疆叫住她。

“但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