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君不负所望,第二天去拜访段宗宝,第三天就包机去广城。

段宗宝乘机去旅游的当天晚上,纪昀舟把段绍桉送回家。

解安全带的时候,两人对视,段绍桉咽了下口水。她从纪昀舟眼里看见了隐忍已久的欲望,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忍耐着。

第二天,段绍桉起床的时候都是纪昀舟帮她穿衣服。

刷牙的时候她困得睁不开眼,只能让纪昀舟帮她。

“要不请假?别上班了?”

段绍桉坚定摇头,用凉水拍了拍脸,继续看教案。

纪昀舟笑笑,“以后不折腾你了。”

段绍桉嗯了一声,一边喝粥一边看教案。

在上班的路上她又补了会儿觉,早八那节课她元气满满上完。

上午十点,她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背着暖阳小憩。

偶尔有老师进来,拿了课本又匆匆离开。

她睡了差不多半小时,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贺聿坐在工位上,一丝不苟地批改作业。

她再次被那张和她父亲如出一辙的脸惊艳住,刚睡醒的她,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贺聿感受到她的目光,偏头朝她看来。

段绍桉没想到他会回头,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桌子上的笔随之掉落,她俯身去捡,再抬起头的时候,贺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段老师,这个问题可以帮我解答一下吗?”

段绍桉愣了一下,“好。”

贺聿单手撑在她的桌子上,认真的眉眼上戴着银框眼镜。

段绍桉一边给他讲题,一边回想纪昀舟说过的那些话。

“贺家大儿子在结婚以前跟一个教授的女儿谈过,后来那女人怀孕,瞒着贺家人把孩子生下来,就定居国外了。那女人我们也认识,封雪婷。”

段绍桉不明白,如果贺聿是封雪婷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会长得跟自己父亲那么像。

难道贺家的大儿子长得和她父亲很像?

段绍桉更糊涂了。

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在贺聿走后,把他的头发藏了起来。

鉴定结果出来以后,段绍桉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跟贺聿有亲缘关系。

这就说明她父亲,出轨了?

纪昀舟也吓得不轻,不敢马虎,让许志城查了三天,查出点东西才敢来见段绍桉。

这天,除了陆宥鸣楚樾,全都聚在了白麒家里。

许志城说:“段教授不是出轨。”

段绍桉松了口气,等着他说下去。

许志城说:“你父亲年轻时候为科研献过身,在国外捐过精......你母亲也知道。”

段绍桉彻底舒坦了。

这两天差点把父亲当成渣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生怕发现她父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许志城继续说:“我查了下,当年封雪婷想要逼婚,贺家大儿子压根没想娶她,封雪婷在国外做了试管婴儿,说这孩子是贺家的,其实她输卵管堵塞,根本怀不了孕。”

“起初贺家老爷子松口,准备把贺聿接过来,结果贺聿一点不像贺家人,贺老爷子就没认这个孙子。”

“但这两年,贺家人丁稀少,贺老爷子两个儿子都去世了,只留下一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老爷子就又打起了贺聿的主意。虽然长得不像,但世人都觉得这就是贺家的孩子。而且,我查了下贺聿在国外的出生证明,他根本没有二十岁,今年才刚满十八岁。封雪婷为了对上日子,特意改了出生证明。”

段绍桉平白无故多了个弟弟,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封雪婷不可能不知道她儿子是我爸的。”

段绍桉闭上眼,思绪捋了捋,她以前以为封雪婷出现是因为沈涵,可现在看来,是因为封雪婷的存在,才带来了沈涵。

那么,封雪婷一次一次地接近,目的是什么呢?

纪昀舟揽着她的腰,问许志城:“你有查到任风启跟贺家私下的联系吗?”

许志城摇摇头,“他很谨慎,深居简出,平常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是他秘书代他出席。”

局面陷入死局。

白麒见众人脸上一片沉重,于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结果在这时收到一张法院传票。

许志城问她怎么办,白麒说自己有办法,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段绍桉跟纪昀舟起身,“那我们也先回去吧。城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先好好歇一下。”

许志城送别他们,回头看了眼白麒的房间,叹了叹气,帮她合上灯关上了门。

白麒驱车赶到湛疆的事务所,他正要下班,白麒直接当着他同事的面堵住他。

“把我逼急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湛疆的同事一脸蒙圈,湛疆淡淡道,“看来我要加班了。”

白麒跟着湛疆进了他的办公室,湛疆随手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顺便将桌上的沙漏倒了过来。

“一小时两千,有话直说。”

白麒冷哼,坐在他办公室的单人沙发上,“你这是助纣为虐,知道吗?”

湛疆没什么表情,拿起一份文件就专注看了起来。

白麒放下翘着的腿,开始滔滔不绝。

“他跟我谈恋爱,背着我劈腿,去国外看**,我就小小地惩罚他一下,很过分吗?”

湛疆头也不抬地补了句:“白小姐,需要我提醒你傅思凯现在还在住院吗?”

“那是他想讹我!”白麒站起来,“咱们讲讲道理,如果是你女朋友劈腿了,你能把她抓进去坐大牢吗?”

湛疆不说话,白麒自问自答,“不能吧?你自己也说了,法律不保护恋爱关系。那我给自己出口恶气,怎么了?我总不能抱着他的照片在家大哭吧?”

湛疆听得头疼,让她直奔主题。

白麒摊手,“你让傅思凯撤诉。”

“然后呢?”

“没然后了。”

湛疆突然拿起手机,“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见傅思凯一次就打他一次。”

他手机里有大量录音和视频。

白麒咽了咽口水,“那是他活该。”

“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错了。”湛疆放下手机,不准备给她机会。

白麒气得快要喷血,直接起身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