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除了耿慕除外的两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耿正清此时的样子跟下午截然不同,现在的耿正清又是那个杀伐决断的耿相了。
“语儿她...没有死。”
耿名雅不可置信的看着耿正清,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
想比耿名雅,耿言就表现的淡定一些。
“语儿现在在哪里?”
耿正清把上午看得心递给了耿言,耿言看完,果然是耿浣语的字迹。
从前,他还总嘲笑耿浣语的字写得不工整,女孩子家字体要娟秀一些。
如今那熟悉的字体出现在眼前时,耿言仿佛看见耿浣语在写信时的样子。
“父亲,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早晨,你大哥在门口,一个小乞丐塞给了他一封信。”
“那父亲你和大哥今日在语儿坟前,哭的那般伤心都是演的?”
耿言看着耿正清和耿慕认真的问着,耿名雅看着如此认真的问出这么可爱话的二哥,有些绷不住了。
“难道我和父亲要笑吗?”
耿慕看着耿言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他这个二弟什么都好,就是长期接受大家思想,整个人有些木讷。
“没告诉你哥名雅是因为,你跟名雅都在招呼席间招呼宾客,以名雅的性子,我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本来耿正清本来没打算解释什么,但看自己这两个“傻儿子”,怕不多说两句,他们还能问出耿荒唐的问题。
“今日宴会肯定有那日想置语儿死地的人,如今他们不知道语儿还活着,我门也不能暴露,所以你们做事说话都小心些,除了咱们四个不许有第五个人知道此事。”
耿正清要好好查一查,是谁一定要看着耿浣语死的尸骨无存才肯罢休。
彼时,边城云栾城。
墨云枫听着王城的探子来报的,因为云栾城离王城确实很远,所以消息往来比平时要慢上许多,
他来云栾城的这一个月,王城发生了太多事情,包括耿浣语从失踪到死,再到相府办了葬礼,墨云枫听探子说完,难以相信耿浣语的死因。
他那个他临走前还是说要与他一起到边城来的人,那个因为他说话说得重所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如今就真的长眠在了阴冷黑暗的棺椁之中,再也醒不来。
这偌大的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耿浣语的人费心心力的讨好他。
墨云枫拿过放在床头的木匣子,里面还是那三只耳坠,但他再也见不到带耳坠的人了,他那日与耿浣语说的所有话竟都是最后一句话。
此时他的脑海中回想起的都是耿浣语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墨云枫没想到他推开了耿浣语,却是这辈子的永别,阴阳相隔。
“去给我查!查是谁杀了她!”
若是墨云枫知道把耿浣语一个人留在王城这么的危险,他当初就该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墨云枫此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个手掌捏着,让他窒息的快要爆炸,他一想到耿浣语的死,整个人就觉得无法呼吸。
他呼吸急促,旁边的探子没想到墨云枫会因为相府嫡女死的事情有这么大的反应,紧接着,一口血遍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快来人!王爷晕过去了!”
云栾城的城主府里顿时热闹了,秦老赶紧跑来墨云枫的房间,
“王爷晕倒前可有情绪起伏。”
探子也没见过这种阵势,老老实实回答了有,并一五一十的秦老说了是因为相府嫡女耿浣语死的事情才这样的。
“相府小姐死了?!”
别说墨云枫了,就是秦老也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
“那难怪会这样,王爷之前旧疾复发,一路有舟车劳顿,前一阵子这旧疾才算控制下去,如今怕是又要卧床许久了。”
而此时的皇宫如意苑。
太子墨云骁从丞相府回来后,去了趟春香楼,才回了皇宫。
葛尔月早早的等在了如意苑门口,就是想听墨云骁说今日丞相府有多‘热闹’。
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就连皇上后派去的张公公都回来了,这都已经酉时了,却还不见太子身影,就在等得有些焦急的时候,看见的太子的摇摇晃晃的身影走了过来。
“呦,原来在这里等我呢啊。”太子满身酒气的冲葛尔月说话,葛尔月看着太子墨云骁这副模样就烦,
若不是留着太子还有用处,她用的着对他这般,按辈分来讲,她葛尔月可是跟皇后是一样的。
“荷香,去给太子煮些醒酒汤吧。”
太子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葛尔月,不禁有些动情,刚想走上前将人抱住,葛尔月不着痕迹的闪开了。
“皇上快来了,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让荷香把药醒酒药给你送过去。”
葛尔月看着墨云骁今日的样子怕是问什么都问不出了,而她今晚还有事情要做。
她的月事这个月没有来,而且她最近口味也很刁钻,爱吃些极酸的东西,她让荷香找了个御医身边的学徒问了问,她这个情况很可能是有孕了。
但是最近这一阵皇上不仅没有和皇上同房,甚至皇上来的日子都很少,好不容易今日张公公说,晚上皇上过来,葛尔月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她必须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坐实他皇嗣的身份,就算是她跟侍卫苟且来的,那也必须是皇嗣。更别说是太子的,血缘方面也让人挑不出理来。
葛尔月今日早就做了准备,提前用迷情香熏了衣服,又在香炉中加了些,就等着皇上来了。
不出葛尔月所料,皇上来了之后简单的吃了些晚膳,用膳时,就已经有些反应了,加之葛尔月穿的又少,这一夜的翻云覆雨遂了葛尔月的愿了。
而在太子的东宫,荷香奉命去给太子送汤药也是一夜未归,天刚凉的时候,才看见宫女打扮的荷香,从东宫的侧门出来,小心翼翼的回了如意苑。
而葛尔月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打点御医,让他们在一个月后给自己诊脉时,把月份说的小一些,这样不会引起怀疑。
快到晌午的时候,墨云骁来了,昨日在春香楼喝的有些多,回来都是迷迷糊糊的。却隐约记得昨夜和送醒酒汤的荷香欢愉,以至于他今早起来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