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酒还是寂寞都喝不下,因为……”良久,蔡安才说出一句僵硬的话,虽说是事实,可听着确实不好听:“黄乔,你这是越俎代庖。”

他管理地下赌场,而黄乔管理夜色撩人,就这样直接背着他动赌场的人,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不好意思,我认为夜色撩人和地下赌场乃是同出一脉。”

边说着,黄乔已经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他知道,想要勾引某个大忙人跟着他出去吹二锅头是不现实的意愿,还是独自一人更加自由。

今天他会喝二锅头,不是寂寞。

……

一个小小的插曲飘然而去,除了地下赌场中的负责人蔡安知道前因后果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黄乔的用意。

很久之后,原本想要动手处理张浩的钟离,找到的却是一个只能在地上爬行的流浪汉。

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了的。

常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张浩只让他觉得可恨。

他知道,有人赶在他之前动手了。虽说不知道是谁,不过也好,至少不需要他费力。

有人调戏五百万,这个认知并不会让他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顾家一如既往的安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长时间不在家里的顾念并不知道某个人的疾病。

可是半夏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安稳的睡过,连安眠药似乎也失去了作用。或者,只是存放在顾家的安眠药没有用。

每当她去找唐雯时,都能在她家安稳的睡上一觉。若说家里的安眠药有问题,那么能动的也只有顾念一人。

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就算再怎么努力,屁股连维持表面的平静也很难,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动了那个人留下的照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酸涩也有,欣慰也有,更多的却是习以为常。

她知道,有些东西她可以承受,但没做的绝对不能承认。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半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进入长存集团,在所有女人羡慕或者诧异的眼神之下被文墨亲自接到八十八楼。

没人敢在第一秘书面前嚼舌根,能呆在顾念身边多年的,都不是什么心酸软的角色。

所以,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时,才有那一阵又一阵的风言风语席卷整个长存内部。

无视那些女人的惊呼或者心碎,赵亦白从大厅另外一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茶杯,紧皱眉头看着电梯的方向:“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好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怎么就忽然想不起来了?”

碰巧跟在赵亦白身边的墨雅致随意上前两步挡住他的视线,如画眉目中满是难堪:“你不想答应我的请求也就算了,何必用这种方式婉转拒绝?”

她并没有看见半夏的背影,等墨雅致出来时电梯门正好已经关上。所以,她认为这是赵亦白的借口。

听着墨雅致自作多情的话,赵亦白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咳出来,随后失笑般的摇摇头,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直接走向着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