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乔的声音很冷,几乎能够成为冰碴子,可在这极度冰冷的声音之下隐藏着的却是无边怒火。
他从来没有想过顾半夏居然会来这个地方,就像是他从来想不到在赌场中会有人觊觎她的美丽!
顾半夏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可是在他的地盘里,谁要是不长眼敢碰她,他就能让那个人生死不能。
谁都可以给顾半夏难堪,唯独他不能。
张浩脸色灰败,沙哑着声音开口:“左手……”
接着,有人拉着他的手臂,然后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传来,让他几乎痛的晕厥,只能倒在地上咬着牙齿不停抽搐。湿漉漉混合着黏黏糊糊的感觉,还有飘进鼻子中的血腥味道。
张浩知道,他彻底失去左手了,不是被扭断,也不是脱臼,而是完完整整被切断。
那些人下手干净,连最后一点粘连也没有。
“知道吗?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连他都不能碰,只能小心对待,而这个人又有什么资格动手?
真让人生气啊。
张浩咬着牙,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可他知道绝对不能失去意识,只能不停求饶:“我知道错了,你,你能不能,放了我……我错了……”
如果张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他说不定宁愿直接晕过去,可是他不知道,而黄乔也不愿意让他晕,所以他感到冰冷的针头侵入皮肤刺进血管,冷冷的**被注入进去。
紧接着,就是那看不见的人用轻柔平缓的声音决定他接下来半生的命运:“眼睛挖掉,耳朵削了,毒哑,脚筋挑断,记住,别让他死的太容易。”
不该看的看不了,不该听的听不见,想说的说不出来,连走路都变成一种奢望。
拍拍手,黄乔无比嫌弃的看了眼被他遗弃在一旁的红酒。相比于这些类似去暗红鲜血的东西,他更加喜欢二锅头,高兴的时候吹两瓶,不高兴了也可以吹两瓶。
而现在他心情说不出好,还是说不出不好,却也想去吹着玩玩儿。
背后一直传来呜呜哭叫,却也没能留下黄乔的脚步。
走出负二层,蔡安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看见黄乔出来后,语气说不出是冷嘲还是热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闲心,竟然有时间管这些东西。”
“你也挺有空的,不忙自己的事,还会有时间来这看我,真是荣幸啊荣幸。”黄乔不咸不淡的回讽着,见面就掐已经成为他们的标志。
对方不高兴他就高兴,对方高兴他也会想办法让他不高兴。
蔡安没搭理,似乎没看见刚刚黄乔做的一切,除了那个人的手是他亲手载下来的之外,其余的一切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
黄乔骚包的甩了个眉眼给蔡安,语气温和的**道:“要喝酒吗?我知道有个地方的二锅头还不错。”
蔡安嘴角一抽,脑门直直挂上两条黑线:“请问,难道二锅头的味道还分好几种吗?”
“分!一种喝的是酒,另外一种喝的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