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戬看到她布料极少的泳衣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姜红卫陪着笑脸说:“二表嫂, 你看你开这车多气派,我们找你有事儿。”
初迎微微皱眉说:“谁是你表嫂啊,再叫一声表嫂我翻脸。”
“好好,不叫, 要不你先把车停下?”姜红卫脸上一直带着讨好的笑。
这要不是断亲, 他们肯定会找到家里去,现在两家闹得僵, 他们没脸上门倒是很好。
初迎让他们让路, 出了胡同, 把车暂时停路边, 让他们有话快说。
“二表嫂, 我们就是想跟你打听出租车的事儿。”付翠芳比她对象的笑容还浓还假。
“有啥好打听的?”初迎问, 心说这俩人不会也想开出租吧,不过他们没机会。
付翠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二表嫂, 我们听说你有两辆出租车, 一辆给赵建军开, 我想着你让外人给你开车不如让自己人开, 你看红卫在厂里上班, 能不能让他开那辆车, 他保证一天都在路上跑, 多给你挣钱。”
初迎心说他们脸皮真够厚的, 她语气凉凉:“你们知道的可真多,赵建军是我朋友,可不是什么外人, 这事儿你们就别提了, 门都没有。”
姜红卫红自己人的熟络的语气说:“我们坐过赵建军的车, 他又不给收据又不给发票,收了钱都揣他兜里,你没法确定外人把钱如数给你,多给你几块少给你几块你根本就觉察不出来,换成是我,我一分钱都不会咪下。”
初迎心说他们不是脸皮厚,是恬不知耻。
她自己也跑出租,一天收入是多少她心里能不清楚,她自己经常有事情被耽搁,她还会给自己放假,赵建军的营业额比他还多。
从来没见过像赵建军这么有责任心诚实的员工。
她的语气更加冰冷:“你们这是有毛病么,别自己想揽这活就串别人闲话,我相信赵建军,没有人比他更实在,世界上要只有一个实诚人那就是赵建军,你们俩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们编排他我偏要给他涨工资,等车回本我就给他涨工资,把心思放正点,别整天盯着别人。”
“二表嫂,你干嘛相信外人……”
初迎不耐烦地摆手:“闭嘴,断亲就断个彻底,你们再来找我我肯定翻脸。”
懒得再搭理他们,初迎朝自己车边走,突然听到有人喊她,你说巧不巧,刚好是赵建军。
他说:“我想趁着你早上出门之前来找你拿收据单子,早就来了,就是你们没看见我,我刚才就靠树后边站着,听到你们说话了。”
初迎瞪了那两口子一眼:“看吧,背后嚼舌根子,还被人听见。”
两人即便脸皮厚过城墙,也有些尴尬。
赵建军解释说:“我是有时候不给人收据跟发票,乘客不需要我就不给。我也不会把钱揣自己兜里,除了加油钱,所有的营业额我都交给你了,加油也有票。”
初迎从车上拿了些收据单子给他说:“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原先是我婆婆亲戚,早就断了亲,乘客不需要就不开,用不着外人指手画脚,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用人不疑问,任何人到我面前瞎说我都不会改变看法,都挑拨不了我们的关系。是他们人品有问题,咱不搭理他们。”
赵建军略有些腼腆,还很感动,说:“你刚才跟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相信我。”
初迎朝姜红卫、付翠芳两口子勾起唇角:“我们平时都不会提这个话题,还是你们这两个乱嚼舌根的让我们更了解、更信任对方,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咱们不是亲戚,别腆着脸往跟前凑。”
付翠芳脸色涨红,确实算是帮了初迎,她不想为人做嫁衣。
初迎又对赵建军说:“走吧,开车去,没必要跟这些人计较。周日我请你们一家吃饭,你让小弟小妹想想去哪儿吃。”
两人开车走后,姜红卫埋怨付翠芳:“你不好好上班,这整天神神叨叨的都在想啥,你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想干的事儿没一件能干成的,害得我们跟你一块丢脸。”
付翠芳像泄了气的皮球:“我哪知道会这样!”
姜红卫怀疑:“你不是中邪还没好利落吧。”
没过几天,陶芋下班后特意避开姜铁梅,神神秘秘地把初迎拉到大门口,兴高采烈地说:“你猜秋谷跟我说啥,付翠芳中邪上次治好,这次又犯了,姜红卫跟他妈又把付翠芳弄到郊区驱了一次邪,又是跳大神又是贴符纸,付翠芳被折腾了好几天,出来后就蔫吧了。”
初迎非常感兴趣,问:“她咋又中邪了?”
“整天说她是大款,自己闹着要办停薪留职,要不就让姜红卫停薪留职,一门心思想要挣钱,说点子不着调的话,反正祛邪之后她就老实一阵子,姜红卫跟他妈觉得驱邪特别管用!”陶芋乐滋滋地说,“可姜红卫很生气,本来家里就欠着饥荒还不完,一次驱邪得一百呢。这就是离咱们远,离得近的话咱们高低得去看热闹。”
初迎特别乐意吃这种瓜,她觉得女主不太聪明的样子,肯定是上辈子踩对了每一个风口。
她想到底是报警搞封建迷信让公安把他们抓起来教育,还是继续跳大神让他们吃苦头,她想了想,选择了后者,还是任他们去她看笑话就行。
——
周日,初迎去西单书店买磁带,现在学英语的人多,磁带好买,她给闺女跟自己各买四盘。
小赋这个臭美的丫头趁着跟妈妈逛街的机会,又买了两根粉色带圆点的发带。
回到后院,发现可真热闹,他们大杂院的神棍张强正在给人算命。
张强也就三十多岁,就凭一本麻衣神相就认为自己已经掌握算命的精髓,到处找人算命练手,甚至摆地摊给人算命。
他甚至给自己起了个碰瓷刘伯温的名儿,叫张伯温,在他看来,刘伯温是神算大师,他也是神算大师。
他给院子里人算命不要钱,大家都图个乐呵,纷纷找他算命。
初迎母女进院,张伯温正在给人看手相,掀起眼皮招呼初迎:“初迎,我看你有大富大贵命,来,我给你算一卦,抽个签。”
初迎拉着小赋往自家门口走:“你不是还靠摆摊算命挣钱吗,你那么会算,先把自己整成大富大贵再说。”
张伯温哼了一声:“那也得看命里有没有。”
等方戬出差回来,这伙人还没散,方戬说:“张伯温,摆摊算命可是违法的。”
张伯温说:“我又没收钱。”
方戬说:“你在大街上摆摊没收钱吗,
另外你那本麻衣神相是非法印刷品,你别被公安抓了,院里人还得捞你去,弄不好还得拘留。”
张伯温讪讪地把竹签、纸签等各种算命工具收起来,众人这才散了。
回到家里,初迎正撺掇闺女学英语。
看到母女俩一块学习的画面让他感慨万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小赋见到方戬可亲了,伸出小胳膊要爸爸抱,还告诉他是大表舅给买的随身听。
方戬亲亲闺女的脸颊,小赋边笑边躲说他胡子扎,等把闺女放下来,见初迎也舒展开双臂,他问:“你也要抱?”
初迎笑得水盈盈的眼睛弯成月牙,点头:“嗯。”
真的,最近他的世界太阳总从西边出来。
以前有时候他觉得他跟初迎是哥们,现在媳妇会撒娇会跟他亲近,有点娇滴滴的小媳妇的意思了。
看父母抱在一块又是抱又是亲,感受到家庭和睦气氛的小赋开心极了,站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朝着窗外奶声奶气地喊:“我爸爸妈妈亲嘴啦。”
方戬老脸一红:“……闺女,用不着广播。”
他放开初迎,走到窗边双臂提溜着闺女让她坐椅子上,站在桌边让闺女教他用随身听。
五岁的小丫头把袖珍随身听玩儿得贼溜。
初迎去厨房打开炉子通风口烧上水给方戬洗澡用,回到屋里,听他语气特别心疼:“有句话叫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他们初中才开始学英语,她才五岁多你就让她学吗,你可别揠苗助长。”
初迎心说咱们闺女上一世在学习方面可真应了你这句话,滔滔不绝读书读到三十多。
“五岁多学总比三十多还要学习强,小赋,你想学英语吗?”初迎说
“我要学英语,识峤哥就会说英语,我要跟他一样。”小赋说。
初迎这个老母亲觉得特别欣慰,小赋都把沈识峤当做学习榜样了,她闺女智商又不差,是不是这辈子不会是个学渣了。
她对闺女没什么要求,上辈子闺女又是出国留学又是读博士不过就是进出版社工作,要是本科毕业就能进出版社,何必到三十多还去读博士,她觉得闺女上个稍微好点的大学找个稳定工作就行。
“小赋,你就好好学习吧,不能比识峤哥差。”初迎继续撺掇闺女。
方戬心疼闺女,说:“她才五岁,你这是给闺女压力。”
初迎说:“你看闺女像有压力的样子?”
小赋扬起小脑袋问:“妈,是不是我学会英语就能跟识峤哥读一个小学?”
初迎可没说过这个,是闺女自己脑补出来的,不过初迎可不会打击她学习的积极性,笑眯眯地说:“是啊,你为什么想跟他一个学校?”
小赋想了又想,也没想出原因。
方戬想要纠正闺女的观点,还没等他开口,听初迎笑道:“咱闺女是头拉磨的小毛驴,沈识峤就是挂在她面前的胡萝卜。”
方戬:“……你这比喻不太合适。”
初迎仍笑:“话糙理不糙。”
——
不出一个星期,张伯温就因为摆摊算命被派出所给抓了,关大爷立即出马,乐呵呵地组织人去派出所捞张伯温。
可公安不乐意了,说附近就他们院人员素质最差,隔三差五有人犯法被抓进来。
初迎也跟着一块去捞人,心说这能怪他们吗,当然是因为他们院里的人都是女主奇葩对照组一二三四五六。
公安要求大杂院进行普法宣传,还说下次再有人犯事儿不拘留个十几天绝对不放出来。
关大爷自然想揽下这事儿,可公安指派方戬。
公安说:“方检察官,你们院儿的普法工作就交给你了。”
方戬只能接下这活儿,在召集大家学习过一次之后,就把这活儿交给了院里的小豆丁。
小赋、方芬、沈识峤、孔浥尘还有高千里这些小孩都加入了普法宣传队伍,等傍晚人最多的时候,他们就拿着喇叭念派出所给的简易普法稿。
他们甚至把业务扩展到了胡同的其它大杂院,街道为奖励他们,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普法小标兵的奖状。
小赋很自豪地把奖状拿给父母看,两人把她一顿好夸。
方芬也把奖状拿给父母,陶芋说:“街道也真够糊弄的,本来应该是他们的工作,给张破奖状就忽悠几个小孩给他们干活。”
方芬超级迷茫,为什么小赋得到表扬,她没有!
方晋南说:“闺女积极参加义务劳动,你应该表扬她。”
陶芋还不明白呢,说:“咋地,我说两句实话都不允许了嘛!”
孔浥尘怀着对父母殷切期待,希望他们堂堂正正做人,举着小喇叭喊道:“孔大壮、何赶美,普法莫怕胡同深,法制京城靠人人。下面宣读普法小常识一百条,孔大壮、何赶美你们可要听清楚了,第一条,寻衅滋事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何赶美正在做晚饭,刺啦的油烟声掩住儿子稚气的童音,等她终于听清楚,气急败坏地朝屋里嚎了一嗓子:“孔大壮,把你儿子叫进来。”
孔大壮觉得自己老脸都没处搁了,赶紧把儿子从院子里提溜进屋里来:“混蛋小子,你咋就吃里扒外呢,你可消停点吧。”
孔浥尘模仿父母平时的口吻喊道:“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我想让你们遵纪守法。”
孔大壮可不想被儿子教训,举起笤帚疙瘩做势要打,孔浥尘先嚎了出来,从他老爹咯吱窝下哧溜一下钻了出来,边往院子里跑边做鬼脸。
初迎站在门口看着追打的孔大壮父子,心说孔浥尘小时候三观还真是正,说不定有他监督,孔大壮两口子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走上歪路呢。
——
六一儿童节,小赋幼儿园有表演活动,允许小孩自由报名节目,没节目的小孩就由老师组织唱歌、跳舞、敲鼓、背诗。
初迎让小赋报名背诵《蜀道难》。
这天姜铁梅去接小赋,她非要去沈识峤所在的小学,在门口等到他才一块往扬善胡同的方向走。
趁着奶奶跟同样来接孩子的老姐妹说话,小赋踢着石子,神情低落:“我妈忙得很,她肯定不会去看我表演,肯定是奶奶去,我好想让妈妈去。”
小丫头浓密的长睫微垂,如鸦羽一样覆盖在黑亮的大眼睛上,显得她更加白净,再加上撅着小嘴怅然若失的样子,看着更让人心疼。
“小赋,奶奶去参加联欢会也是一样的。”沈识峤说。
刚安慰她两句,小赋就大胆提要求:“识峤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表演,我背诵,你弹脚踏琴伴奏。”
沈识峤有点为难:“我都毕业了,还能去你们幼儿园表演吗?”
小赋出主意说:“可以,你就说你是我哥,你作为家长陪我参加联欢会。”
年长两岁的家长沈识峤说:“可是你们老师知道我不是你哥。”
“识峤哥,你就去嘛!”
沈识峤其实不喜欢小女孩,觉得他们麻烦事儿多,可他对小赋撒娇完全没抵抗力,只好说:“那我跟你们老师说说看,看她能不能让我去。”
沈识峤可是幼儿园的优秀毕业生,他在上大班的时候参加三年级学生的奥数比赛,获了一等奖。
不过这不是他被允许进幼儿园表演的原因,他妈跟园长还有小赋老师都认识,人家才大方地让他一块参与表演。
小赋得知沈识峤能跟她一起表演,跟得知初迎会去参加联欢会一样高兴。
方戬也很意外,说:“以前小赋有这些活动,你不是说让咱妈去就行了吗?”
初迎说:“我闺女的成长只有一次,我当然要尽可能的多陪她,你也得去。”
这个六一小赋是最开心的人,识峤哥跟爸爸妈妈都陪她去幼儿园。
她维持一贯造型,让初迎给她编了满头小辫,装饰上各色发卡跟发带,穿着粉色裙子参加联谊会,并且顺利背诵完《蜀道难》。
初迎觉得他们这个节目还挺有创意,两个漂亮的小孩,袅袅童音再加上悠扬的琴声绝对是视觉、听觉享受。
方戬被强行拉着参加了联欢会,看初迎兴高采烈,说:“不就是背了首诗,小孩儿记忆力比咱们都强,至于这么高兴嘛!”
初迎说:“我闺女五岁就能背这么复杂的诗,我能不高兴么。”
她看了方戬一眼,要是你知道你闺女上辈子是个学渣,这辈子五岁能背复杂古诗你也会高兴。
——
八十年代考大学比扩招之后要难考的多,初冬跟初迎一样,上学时没好好听过课,成绩也一般,直到后来她想考中医学院,才拼了命的复习看书。
凭借着刻苦努力跟坚忍不拔的意志,连续考了数次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京城中医学院。
陈秀镯一直担心她不找对象又不工作,就在家啃老花爸妈的钱,别到时候耗成老姑娘,知道她终于考上大学,这才松了一口气。
初冬都没想过自己真能考上,一直在家里忐忑地等录取通知书,等通知书寄到,马上去三个姐姐家都跑了一遍,让姐姐们回家吃饭。
周日,初迎一家回百草深处胡同,大家聚餐庆祝。
一进院,除了闻到娘家屋里飘出来的香味儿,还看到坐自家门口正在择韭菜的柳大妈,对方说:“呦,今儿刮了啥风把你们都吹回来了,你们家初冬还天天晃悠呢,这都考多少年了还没考上,老郝家儿子早就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她自己闺女风仙跟有妇之夫勾搭不清,在厂里跟大杂院闹得人尽皆知,把她的脸都丢尽了,巴不得有人比她闺女景况更差来垫底。
方戬看媳妇笑盈盈地高高扬着唇角,知道媳妇回来就得跟邻居打嘴仗,拉了她一下媳妇的脚就跟钉在地上一样不动,就不再管她,拽着闺女的小手进屋。
初冬就预备着呢,这几年考学之路太难了,没拿到录取通知书,她都不敢把考上大学的事儿跟邻居说,拿到通知书这才敢公之于众。
她蹭蹭走进屋,把仔细地夹在书里的录取通知书从抽屉里拿出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柳大妈面前,将通知书展开高高扬起:“柳大妈,你可看好了,我考上了,大本。”
柳大妈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纸,惊讶得直接从马扎上弹了起来,双手在围裙上擦,嚎了一嗓子:“初冬,你真考上了?”
本来觉得初冬是院里垫底的姑娘,谁知道人家考上大学了。
初家姐妹都在围观,初迎笑道:“柳大妈你一直巴望着初冬考不上吧,让你失望了,我四妹以后就是大学生,她就是有出息,你羡慕也没办法。初冬是咱院里第一个大学生。”
柳大妈这一嗓子把邻居都喊了出来,大家都在问初冬考上大学的事儿,纷纷表示祝贺。
初冬这次真感觉到扬眉吐气了。
“初冬是学医的,以后当了医生咱找她都能给咱安排。”
“可不是,初冬你可得给咱们邻居行个方便。”
柳大妈羡慕得脸部肌肉扭曲。
陈秀镯跟初道一大早就出去买菜,现在正边忙乎做饭边听邻居夸她闺女,实在忍不住也乐呵呵地出来围观。
初道更是夸张,拿出红纸毛笔,连写了七八张喜字,带着三个外孙、外孙女贴到胡同墙上,大门口还有自家门上,到处红彤彤一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院里有人结婚。
不到十一点钟,已经做好一大桌菜,排骨炖豆角做了满满一大锅、黄豆猪蹄、回锅肉,还有炒韭黄、豌豆尖这些平时难买又贵的菜。
边吃着饭,初冬庆幸地说:“好险,多亏今年考上了,按现在的政策,年龄二十五周岁及以下的才能报考,明年我就不能考了。”
陈秀镯教育闺女:“你现在考上大学,学校里年轻人多的是,拎出来哪个都是好的结婚对象,你在学校搞个对象,等毕业就结婚。”
现在上大学不允许搞对象结婚,他们小闺女注定要晚婚晚育。
初道一向为人正派,难得同意媳妇观点,说:“你就偷着搞对象,别被学校抓住就行。”
初冬心思都在白隽清身上,说:“你们想差了,学校里都是高三应届生,我就是他们老姐姐,还是好好学习得了。”
陈秀镯又想起白隽清,说:“就是你不在学校里找,你年纪也不算太大,啥样对象找不着,就别总追着白隽清转了。”
初冬有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考上大学才配得上白隽清,学会针灸还能给他治腿,就说:“妈,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陈秀镯觉得无奈,招呼方戬跟初迎,说:“你们俩劝劝她。”
方戬只能发表看法:“妈,白隽清除了不能走路,人其实不错。”
陈秀镯一听更急了,这明显着三闺女女婿没跟她统一战线,走不了路还不是硬伤么,又听初迎说:“妈,人各有命,你管不了就别管那么多,要不是白隽清你四闺女现在肯定在厂里当女工,她哪有动力考大学,没准还找了个酗酒、家暴、大男子主义的男的。”
陈秀镯:“……”
听听这都说得什么话!
初冬抿着嘴笑:“还是三姐、三姐夫最理解我。”
——
秦丹来找初迎一起给孩子报游泳班,她们要等暑假去西城区体育馆给孩子报班。
给小赋买泳衣泳帽时,初迎也给自己买了一身。
暑假第二天就是周日,初迎收拾东西想走的时候,方戬看到她布料极少的泳衣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她以前除了开车什么兴趣爱好都没有,现在都想学游泳了!
她身材挺好,凹凸有致的,不都被人看见了嘛。
“这泳衣能穿?”方戬盯着那一小叠布料问。
“泳衣不都这样吗?”初迎很自然地说。
之前媳妇绝对不肯穿泳衣。
方戬麻利地翻找出自己的泳裤,本来觉得没必要两人一块去送闺女,但他现在一定要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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