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远处站着的佣人过来把这些东西拿到一旁空的房间种,顾卿柔缓和了脸色,她先一步上楼,带着路。

直至把他们带到了一处装横精致,空间极大的会客厅中。

“桑小姐她现在还有一些私事处理,很快便来,你们先坐这里喝喝茶,稍等片刻。”

笑着,示意身旁女佣递上茶水,顺便把关于昨日合同的复印件分发给眼前众人后,顾卿柔这才缓缓退出了门外。

她快步穿过走廊,下楼,打开后门,早已等候多时的代步车后门立刻打开。

五六分钟,在拐过一个小山头,另一栋装横更偏向欧式,隐隐还带着些许哥特风格的尖顶别墅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一直绷紧的肩膀微微松垮,顾卿柔理了理头发,拢紧外套,顺着打开的大门,来到了一楼左拐第三个房间。

医疗室。

轻敲着房门,在得到首肯后,顾卿柔先是在暖气下烘净了身上的寒意,这才快步穿过屏风,来到了屏风后。

**着大半左臂,深刻入骨的深红色伤疤边缘隐隐溢出点滴血迹,但很快就又被棉球擦干。

深褐色的药水一圈圈涂抹在边缘。

心疼地看了看拿狰狞伤口,顾卿柔双手环胸,微微靠近,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右手灵敏地把玩着一把开了刃的尖刀,桑洛看着监控,嗯了一声。

“我感觉好多——”

“伤口有要发炎的迹象,再加上生理期,休息不够,她又一大早偷溜出去,估计还吹了冷风,有点低烧的迹象。”

穆笙神色严肃,声音沙哑打断了桑落的声音。

“发炎?”顾卿柔脸色微变,“那等会要不还是我去吧,具体的细节什么的我都记得差不多——”

“不用。”细软的纱布一圈圈包住手臂,桑洛摩挲了一下尖刀上的圆环,“这里面有几个人,我还挺感兴趣的。”

确定伤口包扎好,桑洛缓缓套好里衣,单手将压进衣服里面的头发拉出来,她捏了捏顾卿柔明显担忧的小脸。

“哭丧着脸干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我回来。”

房门轻轻闭合,顾卿柔垮着脸,坐在一旁椅子上转着圈,转着转着,她突然眼睛提溜一转,一巴掌暗戳戳地怼到了穆笙屁股后面。

巴掌还未落下,穆笙不知为何突然拱起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

啪——

“唔——”脚下一个踉跄,原本手中握的极稳的夹子,一个手都便落在了地上。

眼瞅着穆笙那威胁看向自己的眼神,顾卿柔那是椅子也不转了,手也不欠了。

她讪笑着慌忙起身,连连摆手:“那个,穆笙,阿笙,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

顾卿柔她也不是小孩子,昨天穆笙段景榆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她也是听宋洵说了一嘴的,再看穆笙刚才那匆忙赶来时,套着的高领毛衣……

“顾卿柔,你要完蛋了。”

被冷漠宣告了死刑,顾卿柔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夺门而出,嘴中还止不住嚷嚷道:“阿洛救我啊啊啊!”

刚来到门口,桑洛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

那难不成是自己幻听了?

试探了一下略高的体温,桑洛眨了眨眼,她是知道发烧后会出现视野模糊的症状,但幻听,她还真的不太了解。

“走吧。”

不再多想,桑洛坐上车子,拢紧了身上明显大了许多的外套。

安静的房间内,金子唤大致翻看了一下合同,确定无误后,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毕竟你想想吧,这可是阿尔德曼斯岛啊!

几乎是世界上但凡有点上进心的,都想啃的一块肥肉啊!

但现在居然掉到他金子唤的嘴里了!

这可真是他金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看来他需要趁着空闲时间去自家祖坟那里好好祭拜一下列祖列宗,祭拜一下土地公财神爷……

正当金子唤的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地蔓延开来时。

原本紧闭的房突然自外被缓缓推开。

随着咯吱一响,原本还正襟危坐的场内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

他们等了数个小时的人。

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