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有些哀怨的松开了言一,脸色有些黑的去开门。

言一轻松的吐了一口气,好险。

一开门,是言时出现在门口,夏依站在门口有些尴尬的看着言时,再向里面看过去,言一正坐在**面。

脸色有些可疑的红晕,难道说两个人在……

那她岂不是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了?

惨,言少会不会杀人灭口。

“言一,郑斯前辈说可以走了,叫我来叫你!”

“哦,马上来。”

言一点点头,再想向言时,踌躇了一会儿,“你要跟着去吗?”

“不麻烦?”

“不麻烦。”

见言时的脸色已经变成这个模样,要是继续说麻烦的话,他害怕他起了杀心,那可就不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明确的分工,言时一直跟在言一的身后。

翻看着照片,言一找到了凯文。

这孩子恢复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错。

见言一来了,马上高兴的打着招呼。

“小一姐姐。”

“凯文,好点了吗?”

凯文点点头,见言时也跟着来了,有些往后的退了一小会儿。

看样子,言时的模样是真的凶。

言一笑的特别甜的坐在病床面前,“今天小一姐姐采访一下凯文好不好啊!”

凯文点点头,目光跟随着言时而摆动。

“凯文,你能仔细的给姐姐说说当天爆炸的情况吗?”

他的机器正对着凯文,这个陌生的东西让他有些不适应,干巴巴的愣了好一会儿来慢慢的开口。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里面,就听见外面的人说敌人来了,我原本已经藏好了,但是我想起来我的豆子还晾在庭院的地上,我又必须马上跑出去收起来,这个时候,炸弹就爆在了我家门口不远处,顺便把我炸到了。”

凯文说的好像十分的轻松,但是言一却看得见他极力隐藏在眼里面的泪花。

“你为什么想起豆子要去收起来呢?”

“因为,那是我未来一个周的粮食。”

凯文说的很平淡,他的脸有些黑,看样子是因为劳动太多而造成的。

就连言一她自己的皮肤都比凯文要好很多。

言一低着头,问,“那凯文,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爸爸。”

“那妈妈呢?”

“她不会回来的。”

凯文说着这一句的时候,是看着言一说的,他说得没有错,妈妈是不会到这样的战乱的地方来的。

好不容易能够逃离这个地方,怎么会回来呢。

最后的一些问题,都无关紧要了。

言一伸出手拍了拍凯文的脑袋,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巧克力,不过好像有些融化了。

“这个,送给你吃。”

凯文极其细瘦的手伸过来拿住那巧克力,有些天真的问,“小一姐姐,这是什么?”

莫名的,言一被戳中了泪点。

她有些哽咽的拿过巧克力,把外面的包装撕开递在凯文的嘴边,“张口!”

孩子很怪的张开嘴巴,言一把巧克力放在他的嘴里面。

“这叫巧克力,甜的。”

“嗯,真的好好吃。”

言一在医院又陆续采访了好几个在事故当中受到伤害的孩子,她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出了医院。

感觉手里面拿着的摄像机承载了好多的东西,十分的重。

重的她觉得有些承担不起。

“言时,他们好可怜。”

“等着我们回去了,我让人把他们接到平和地方。”

言一猛然抬起头看着他,却见着他脸上认真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

言时点点头,跟着言一来到这里,采访了几个孩子,确实可怜。

但是言时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去可怜别人的人吗?这一切还不是看在言一的面上才愿意开口这样说的。

这几天,言时吃的有些高兴。

一旦没有自己要吃的,就打电话给别人叫别人送过来,这里的人都简直是把言时当做了福星一样。

夜晚,他有些阴郁的走进言一的房间,她还没有入睡。

见言时一进来,夏依就十分明白的走出房间。

“你怎么来了?”

“你看。”

言时直接坐在**,将自己的裤管提上来,露出了皮肤。

言一看了一下便被吓到了,言时的小腿上面布满了红色的疙瘩,而且因为他还去抓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血淋淋的。

好吓人。

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就这个模样了,一直都有着莫名的蚊子和其他东西。

言时这模样,被啃咬了。

“怎么这么严重?”

“我以为抹上花露水就会好,可是越来越严重,而且好痒。”

痒到他自制力那么强的一个人也忍不住的想要去抓几下,而且越抓越上瘾才舒服一些。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言一直接跑了出去,言时就坐在**等着言一回来,真想等着她快点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支药膏,并且还端了一盆热腾腾的开水。

有些渗人的放在言时的面前。

这一次换是言时警惕的看着言一了,“你要做什么?”

“这是这里的人教我的,要是痒的话就涂这个!”说着,她挥了挥手里面的药膏。

言时摇摇头,他问的不是这个,是地上放着的热水是怎么回事。

言一“哦”了一声,“这也是这里的人教我的,刚来的时候也很痒,我立刻去问他们,就教给我这个办法,没多久就好了。”

说完,她把药膏放在一旁蹲了下来。

那热乎乎的水有些烫人,看是没有任何的选择,言一直接伸手进去将里面的毛巾拾起来拧干。

“你做什么?”

言时一下把她的手给拍下,那么热腾腾的水,言一白嫩嫩的小手伸进去都变得通红了,看了心疼。

“闭嘴,谁叫你抓啊,抓成这个模样。”

言一无奈的瞪了一眼言时,再次把手伸进了水里面,言时有些看不下去,把毛巾从言一的手里面夺过来。

忍着滚烫的温度降水全部拧干再放在言一的手里面。

“言时,你忍住啊!”

“嗯……啊……”

原本答应的好好的,当言一将毛巾敷在抓伤的地方的时候,言时就咆哮了。

“疼啊!”

“不要说话,还想不想好了。”

言一低吼着,见言时有些疼痛的模样,她的额上也不免得密密麻麻的谧出了细汗。

当差不多的时候言一再拿开,放在水里再拧干。

言时下意识的就保护自己的腿,“还来?”

那模样有些可怜。

“当然,还有好几下呢。”

“算了,直接抹药吧。”

“嗯,不消毒怎么可以,要不你选一样吧,是这个,还是用酒精。”

言时嘴巴张大,那下巴似乎都要落下地了,他没听错吧,酒精!

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不要,都不要。”

他挥着手,就是不愿意这样。

言一无奈的看着他,瞄了一眼门外快速的撑上前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要是你让我敷完的话,我就任凭你想做什么。”

“真的?”言时狐疑的看着言一。

靠,还真色啊。

言一心里面暗暗想着,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着。

言时倒是就很大方的将腿给伸了过来,言一淡淡的将那毛巾敷在上面。

幸好他们的门是大开着的,不然经过外面的人要是看见了还以为在做些什么言时叫的那么的大声。

当水渐渐的冷了,言一也就把毛巾放在了一边。

“舒服了点吗?”

“嗯,凉嗖嗖的。”

见他这样说,言一就拿起那药膏给他涂抹,“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伸出手抓知道吗?”

这样子看起来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晚上,夏依并没有回来,言时就赖在言一的房间里面。

不过言时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就单纯的抱住了她而已,将言一纳在怀里面入睡。

言时敢说,这是最近的夜晚里面他睡得舒服的一个夜晚了。

清晨,言一必须偷偷摸摸的早点起来。

而且,传来了好消息。

据说,政府军将地方已经沦陷的城市抢回来了,现在他们要坐着车子去那个地方进行直播报导。

夏依看见言一的时候,那表情有些红润。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啊?我,我在医院的空床睡的。”夏依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言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脖子上面浅浅的吻痕。

她装作无所事事的走上前将她的衣领收紧。

“嗯,你还不说实话啊!”

知道言一是什么意思,夏依的脸彻底爆红了,“好啦,但是你不要给别人说。”

“好的,你说吧。”言一点点头,样子显得有些八卦。

夏依害羞的看了远处的一个人,因为身高,她比言一都还要矮上5厘米左右,踮起脚尖附在言一的耳边说,“我最晚在郑斯前辈房里面睡的。”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出乎言一的意料,又或者是说太接近她的意料了。

“那很好啊,恭喜你啊!”

“可是……”她的表情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言一见她如此,问,“怎么了?”

“昨晚郑斯前辈在喝酒,有些醉了,我就……虽然他说会对我负责任的,但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虽然昨晚弄得她有些疼,但是她是心甘情愿的啊。

郑斯前辈醒来的时候那失望和懊悔的神色,一直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挥散不去,她很差劲吗?

“啊?”言一蒙了,夏依趁人家醉酒的时候占便宜啊。

夏依有些留恋的看着郑斯的身影,咬着下唇模样挺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