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怎么样了?”下了车,安笮几乎是跑到手术室门口的,他紧张的问着安安胥。

“不知道,等结果。”安胥的脸色也很沉重,不过还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安笮的肩膀。

“奶奶怎么会知道?不是已经封锁消息了么?”安笮有些气愤的说道,奶奶最近几年身体越來越不好了,突然受这么大刺激,要是,要是,怎么办!

安胥看了眼安建国,然后才说:“先安静等结果吧。”

安笮看了眼好像又老了不少的爷爷,他同样很担心很憔悴,他就算有再多的怨言,现在也沒法说出口了。

安然默默的从后面慢慢上前,伸手握住安笮,安慰似的捏了捏。

安笮转头看了眼安然,心里好了不少,轻轻回捏了下安然。

两人相似一笑。

一行人安静的等在抢救室前,终于,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灭了,一行人快速的围在门口。

“病人已经抢救过來了。”医生解开口罩:“病人有严重的高血压还有轻微的心肌梗塞,建议平时饮食上多加注意,特别谨记,病人不能受刺激。不然,下次可就沒这么幸运了。”

“谢谢医生。”安爷爷感激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么?”

“病人现在太虚弱,需要休息。安胥是哪位?刚病人一直在念叨。”

“是我。”安胥赶忙应声,“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可以。”医生点头,“不过最好不要呆太长时间,其他人就不要进去了。”

“恩。”安胥点头,侧着身子进去了。

“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医生说完对成叔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离开了。

直到医生全走光了,安然才松了口气,扶住安爷爷,“爷爷,奶奶现在沒事了,我看你也挺累的,我先送你回去吧?奶奶这我们守着就好了。”

“沒事。”安爷爷沉重的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几岁,安然看的真有些心酸。

“那您在旁边坐会休息会吧。”安然的情绪也有点低迷。

“傻小子。”安爷爷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安然的脑袋,“别担心,爷爷沒事。”

“那为了我们不更担心,您先让我们送你回去吧,奶奶这有我们呢,您呐,就放心吧。”安然抱着他的手耍赖。

“是啊,爷爷,你现在需要休息。”安笮加入说服的队伍。

“别等到奶奶休息够了你又倒下了,你可是我们安家的天,您要倒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安然撒娇道。

“那好吧。”安爷爷无奈,对一旁的安建国招手,“建国啊,一起走,我有话跟你说。”

“好的。”安建国点头,上前來搀着安爷爷,“爸,我们走吧。”

“你们就不用送了。”安爷爷对安笮安然两人摆手,“建国送我回去就好了。”

“我跟你们一起。”安然说道,挽着安爷爷的手紧了紧,有些防备的看了眼安建国。

“小然,别闹,你伯父送我就行。”安爷爷呵呵笑着。

“是啊,我送爸爸就行了,小然还信不过我么?”安建国呵呵笑着,看安然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是啊,多大的孩子了还吃醋?”安爷爷宠溺的捏了捏安然的鼻子。

“反正我就是要跟着。”安然皱眉,爷爷和安建国在一起他极度不放心,虽然他不想相信安建国会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但是也不得不防。

“爷爷,你就让安然跟着吧,安心。”安笮在一边附和着,安然难得这么执着,一定有他的原因,不过,他疑惑的看了眼安建国,安安为什么要这么防备他。

“那好吧。”安爷爷迟疑了会才答应。

“嘿嘿。”安然满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安建国怀疑的看着安然,安然对他的敌意他当然感受到了,只是以前一直都好好的,难道是今天这事很上他了?

“那我们走吧。”安然笑道,然后搀着安爷爷离开。

“安然告诉你了?”成叔搭上安笮的肩膀,顺着安笮的眼神望去,安然三人已经走远了。

“什么?告诉什么?”安笮疑惑的问道:“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成叔一愣,然后掩饰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给安笮继续问话的时间,成叔赶忙离开,唉!小年轻们的感情他还是不参与比较好。

安笮蹙眉,安静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紧接着,一个身影在安笮旁边坐了下來,安笮扭头,是南宫月如,他都还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是不是觉得我终于有点存在感了?”南宫月如自嘲的笑道。

安笮沉默。

“呵呵。”南宫月如低落的笑了起來,“安笮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安胥。”

安笮拧眉,这不应该跟他说吧。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南宫月如问道,“居然和男朋友的弟弟说很喜欢哥哥的事情,是不是觉得很诡异?”

“有点。”安笮淡淡的说道:“你们的事我不想参与。”

“我希望你能帮我。”南宫突然正色的对安笮说道,“可以吗?”

“那是你们的事。”安笮抿嘴。

“我知道安胥喜欢萧陌,我不介意,因为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我希望陪他过下辈子的人是我。”南宫月如认真的跟安笮说着。

“呵呵。”安笮突然笑了起來,第一次开始很严肃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來,“你有这自信的话,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很好笑么?我哥和萧陌的过去我不想去评价,他的未來啊,我只想他开心。”

“你的意思就是不帮我了。”南宫月如冷下脸來。

安笮这下真的被她逗笑了:“你想我帮你什么?如果你有本事,我哥的心自然是你的,我能做点什么?我哥是那么沒主见的人么?还是你会觉得我会为了你这个喜欢玩哥的‘陌生人’而让我哥和他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南宫月如屈辱的咬唇,显然被安笮的话给刺激到了,她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只是想要得到你们的祝福。”

“有这个必要么?”安笮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