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里。”小灵雀指着一个凹陷的地方。崇锋上前一看,凹陷的地方有一个两人大的洞口,一直伸向里面,很深很黑。
“你先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安全了,再回来叫你。”
“不要,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小灵雀永远记得那年那个姐姐说要救自己却一去不返,她是逃了吗,还是死了,自己有多少个日夜因为这个睡不着。
崇锋看小灵雀使劲抓着自己的衣角。罢了,一起就一起吧。两个人慢慢向前匍匐前进,还好没有任何机关,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普通洞窟而已。很快便到了底部,这里面石壁都是乳白色的,洞底一潭水的水光映射在石壁上,整个洞倒也不暗了。崇锋拿出事先买好的香,点好扎在地上的土里。
“圣女前辈,晚辈途径此地偶遇您当年栖身之所,特来拜祭。”崇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小灵雀也跪着跟着磕了三个头,又眨眨眼学着崇锋。
“这个圣女前辈美吗?”
“只见过一次,不记得了。只是知道当年她为情私奔,背离了魔域,后来魔域派了很多人都没找到她。”崇锋环顾四周,看着小灵雀说的刻在洞顶的曲谱,“可是,她怎么会在此处,偏偏是在曦月长河刻下她的摄魂曲呢?”
崇锋坐下来,看着四周。回想当年长老们说的话,圣女,你是魔域的圣女,应终身守护魔域。你现在居然为了个男人,作出如此决定。你要真离开,就挑断你的手筋,并发誓永远不再弹摄魂曲,你就可以离开了。当时,崇锋还小,坐在魔乾殿里,看着长老和圣女在殿下争论的面红耳赤。后来,她就不见了,至于到底是不是为情,有没有挑断手筋就不得而知了。真的太久太久了,今日居然在此处看见圣女前辈刻下的曲谱,心中不禁感慨。
“我虽然记住了所有的曲谱,但是我只能弹出前半段,后半段怎么都弹不好。”
“你不是习武练气之人,弹此曲自然事倍功半。这不光是一首曲子这么简单,这是她毕生修炼的绝学啊。”
“这是练功的曲子吗,怪不得我弹的时候对你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只对那些没有练过武功的人特别有用。”小灵雀抱起琵琶开始弹起来。
崇锋用胳膊枕着头,躺在那闭上眼睛,欣赏这美妙又摄人心魄的曲子:“你要是会武功,弹出来的话,各州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小灵雀撅撅嘴,继续弹奏。突然,崇锋坐起身认真地看着小灵雀:“我交你心诀,你来练气,再结合这曲谱弹奏如何?”
“你是想掀起腥风血雨吗?”
崇锋敲了一下她的头:“就凭你啊,那还要几十年。”
小灵雀吐吐舌头,站起身:“交我吧,我会认真练的。”
崇锋交的认真,小灵雀学的带劲,可是她弹琴是一把好手,这练气却完全外行,没有好资质。时间久了,崇锋也不管了,任其自由发展。不过这段日子她这摄魂曲弹的到是更好了。
这天,崇锋在洞里运功,隐约感觉到洞顶有变化。这是寻常人用肉眼不能察觉的,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感觉到。他紧闭双眼,感受周身气流变化,和头顶动静。
“啊,崇锋哥,我看见曲谱闪了一下光。”小灵雀惊叫道。
崇锋抬头看着,示意小灵雀不要慌张,站到自己身后:“灵雀,继续弹。”小灵雀继续弹着,果然一道光亮贯穿曲谱一闪而过。
“这个洞绝对不止有曲谱这么简单,难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字令牌会不会就在这里?”崇锋突然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如果能在此处找到金字令牌,那以其他四块的方位推算中间方位,五块令牌就能全部找齐,到时候这背后的秘密就能知晓。一想到这,崇锋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难道封住令牌的是这摄魂曲,魔域圣女怎么会跟五行封印有关呢?”崇锋飞身附在洞顶,仔细观察着刻上去的每一个音律,没有任何异常,又下来告诉小灵雀,“试着运功提气,把气通过全身经脉带到手指上,然后拨动琵琶。”
小灵雀咬咬嘴唇,有些紧张地看着崇锋,开始提气运功,崇锋赶快在她背后替她传内力,每一拨动琵琶,就仿佛有音波以漩涡的方式散开在四周,打在四周的石壁上。弹到后半段,小灵雀实在承受不了崇锋强大的内力,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
“没事吧,还能坚持吗?”
“可以,曲谱都亮了一半了,不能放弃。”小灵雀的手指都被音波振伤了,流出血来。可她仍咬着牙在弹,因为她也很好奇这洞顶到底有什么,更不想让崇锋失望。
小灵雀的弹奏,崇锋的内力虽然强行拼凑在一起,但是他们要的效果已经有了,全部曲谱都亮了,光芒越来越刺眼。最后整个洞顶裂开了,就看见一块金字令牌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