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画作一向很好,这**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听罢,宁贵人满意的笑了。
“念儿多谢六哥儿夸赞。”
“这画额娘十分喜爱便留下了,对了念儿,前几日你父皇不是给你布置了功课吗?”
未等宁贵人说完,常念拱手作揖。
“还好额娘提醒,要不然孩儿就给忘了,那孩儿就不打扰额娘,先退下了...”
“欸。”
待常念退下后。
“唉,念儿一向聪明,要不是身体不好,这储君的第一人选一定是我的念儿。”
宁贵人沉浸在自责中。
“娘娘何必忧伤,咱们的事情就快要成了...”
宁贵人神情瞬变,“是啊,就快要成了...”
......
过两天是太后生辰,这生辰会上穿的礼服,屋檐上挂的红布,太后一概要求只能用笙纺的那种。
而这宫里能纺出那种布的也就只有笙一人,虽说他用法力可以一瞬间变出几百匹,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能坐在纺织机前一匹一匹的等。
一连忙碌了一周。
晚上,春蝉趴在树干上。
“叩叩——”
屋内没人回应。
自从六哥儿搬出去后,这偌大的暗幽宫只剩下了慕芷一个主人,两个宫女音绿和红画住在侧殿。
笙站在门外轻轻地敲门。
他在慕芷的房间内加了结界,当他敲门时只有屋内能听见声音,同时当外界出现危险,比如失火,屋内的人能不受到伤害。
这半年来,笙与慕芷的关系越来越好,但二人还是感觉之间有一层无形的窗户纸没有捅破。
“叩叩——”还是无人应答。
笙轻轻推门,被里面的门锁绊住。
自从笙告诉慕芷房间被他下了结界后,她晚上就没再上过锁了。
芷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丝灵力迅速从指尖飞出,门锁“哐当!”一声。
只见笙右手手掌间凝聚一团蓝色的灵力,推开门,缓缓走进,屋内没开灯。
这是什么声音?为什么芷儿的房间里会有水流声?
他继续向前走着。
那声音是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的。
“滴嗒——”水滴滴落在水面上。
“哗啦啦——”
灵力散发出蓝色的光,照在屏风上。
突然!屏风那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笙停下脚步。
“咻——”
剑带着风声,从屏风上刺出,“撕拉——”伴随屏风扯破的声音,一道剑影,出现在笙的面前。
笙瞬间凝气,灵力覆盖于手掌表面,形成了一层类似于石头的坚硬的膜。
“叮!”
他一把抓住剑刃,由于剑飞来的冲击力很强,握住的刹那,剑左右摇晃出了幻影。
“哗啦——”这次的声响巨大。
笙眉头紧锁,眼神犀利,他将剑用力地向这边一扯。
屏风内的人见状顺势将剑向前一推,整个剑穿透屏风。
突然!屏风上一身穿白衣,披散着黑色及腰长发的人腾空跃出,她抓住空中的刀柄,正准备奋力一刺。
“!”
黑暗里鲛人的视力要比人类好很多。
在看清面前那人的面庞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神瞬间闪过一道光亮。
笙迅速反应,左手向上一把环住她的腰,右手紧握长剑,再向后奋力一扯。
慕芷整个人被拽进了笙的怀里。
她的后背扎进了温暖而又宽大的胸膛。
四目相对,耳边拂过轻微的风声。
浅棕色的琥珀眼眸睁大,倒映出满是温柔的蓝色瞳孔。
腾在空中的双脚渐渐的点在了地上。
“呀——啊!”
笙反应迅速,右手将剑抽走扔向一边,剑“噼啪!”一声掉在地板上。
“扑通!”
屏风前的人影不见了,向下看,只见二人一上一下。
原来慕芷脚上刚打了泡沫,沾着水的脚丫踩在光滑的木板上。
“芷儿!你...没事吧...”
笙一只手护着慕芷垫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他双腿弯曲跪在地板上。
“砰砰!砰砰!”
原本就被随意披在身上的浴衣,在倒下的那一刻,有些滑落,肩头轻微露出,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笙的面前。
“没...没事...方才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你...”
“咕咚——”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慕芷看见眼前男人的脖颈处一个暗影,轻微滚动。
“呼——呼——”
呼吸声越来越近,面前男子的长发垂在慕芷的脸颊上。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白皙的肩头,“啊...”,慕芷不禁闷喊了一声,牙齿轻轻地在肩上留下了占有欲的痕迹。
慕芷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微红,“笙...笙哥哥...”,女子的双手将他又推回了原位。
“芷儿...”对面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黯然。
“对不起...”笙站起身,将慕芷从地板上抱起。
慕芷蜷缩在笙的怀里,她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她被抱回了**,慕芷背对着他。
半湿的长发被一双大手拂上,五指游走于发丝间,温热的灵力带走了冰凉的水露。
二人不语,房间里只有手指与头发的摩梭声,现在摩梭声也停了,头发又垂在了自己的肩头。
“早些休息吧芷儿,改日我再来看你...”
慕芷仍然背坐着,低着头,笙站在原地呆呆地没等来答复,内心叹了一口气,眼眸底下。
“我先走了...”
“吱呀——哐!”
门从外面被关上。
“啪嗒——”
一滴泪珠从眼角流下,打在了白皙的腿上。
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笙哥哥,在你心中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句你爱我罢了...
......
坤宁宫。
“大哥!皇祖母生辰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偌洙躺在皇后凌云沫腿上,她的母亲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大阿哥玄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左手端着茶杯往嘴里送着,右手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这半年了他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向来不爱跟其他官员的子弟打交道的他,最近身边倒是拉拢了不少人。
性子也变得沉稳了不少,对此凌云沫心中很是欣慰,她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对于她儿子来说是正确的。
可真相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