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慕芷在一张大**醒来,才发现她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绑住,身上也被人换上了新娘子的婚服,嘴里被硬生生地塞进去了一块布。

“唔!”她想大喊,奈何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不是吧?不是吧慕芷?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那天晚上就不应该相信那个老头,又中了他的圈套...呜呜呜,笙也不知道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六哥儿应该都急疯了吧...

现在她只感到无比的懊恼。

不行!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必须先逃出去,然后赶紧去找找笙的下落。

还好布塞得不结实,但她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才用舌头将布给顶出来。

她艰难地从**坐起来,由于双腿被并拢着绑住,想要过去,就必须一跳一跳地走。

“嘿咻——嘿咻——”

为了不发出声音,她必须一边控制平衡,一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

奈何,慕芷她还是失算了,屋子里点着十几只蜡烛,照得整个屋子通明,在漆黑的夜晚从外往里看,屋内人的一举一动看得那是个清清楚楚。

“?”只见屋外的院子里摆着二十几桌的酒席,其中一个穿着新郎官婚服的男人,已经喝得伶仃大醉,满脸通红,神志不清,摇摇晃晃。

“各...各位...继...继续喝...我...我去...屋内...看看新娘子...”

他站在酒桌旁,手里举着酒盅,闷了一口后,朝屋内走去。

“大...大哥慢走哦...”

“好...好嘞...你...你们继续喝啊...嗝...”

还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了。

慕芷背对着屋子中间摆放的那张圆桌子,被绑在身后的手,奋力地去够桌子上放着的那把金丝剪刀。

她头向后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门外的脚步声,引起了慕芷的注意,本来就快要够到的剪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糟了!

“咔哒!”

门从外面被推开。

“娘...娘子...你醒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醉汉映入慕芷的眼帘,他皮肤黝黑,下巴上也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胡茬,因为喝醉了的缘故,他眼睛往上翻着,眼白占据了眼睛的三分之二。

慕芷僵在原处不敢动,她留意着面前这人的一举一动。

换做以前,这样的男人,她能一只手打八个,如今,呵!被绑得一动也不能动的,就是半个她也打不死。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夫...夫...夫...夫夫夫夫夫君~”她撅着嘴,半晌才将这她觉得无比烫嘴的称呼,向她面前那个油腻的大叔,喊出口来。

“誒!这...这次的娘...娘子...真懂事儿!”

“那个夫君啊...娘子我现在的手,被绳子绑得好痛痛哦~”慕芷眨巴着眼睛,欲哭无泪,嘴里委屈的说时还带着撒娇的语气。

咦!我这辈子没感觉像这么恶心过!

“夫...夫君这...这就来为娘子松绑...”

他向慕芷的方向走了过来。

“娘...娘子...不是躺在**的嘛...现...现在怎么到了这里...”

“啊...呵呵...哈哈哈...”慕芷尬笑了两声。

那马秀才从腰间抽出刀,丝毫没留意自己脚下还踩着那么硬的一把剪刀,他握住慕芷的手,想为她砍断绳子。

慕芷则一脸嫌弃的咧着嘴,身子向前努着,想要尽量远离马秀才。

“娘...娘子别乱动...小心...小心夫君伤着了你...”

慕芷嫌弃的屏住了呼吸,那马秀才一说话,嘴里好大一股酒臭味。

刀起刀落,“咔哒!”一声后,绳子就脱落在了地上。

“好...好了...娘子...为...为夫这就帮你把...把脚上的绳子也砍断...”

马秀才摇摇晃晃的蹲在身子。

“咦?这地上怎么会有一把剪刀啊?”

他迷迷糊糊的将剪刀从自己脚下抽出来,转手扔向了远处的地上,剪刀滑溜着,滑进了床底。

慕芷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每一步的动作。

真该死!他怎么不把剪刀放到桌子上!

扔走剪刀后,他又低下头。

“娘...嗝!娘子的腿可...可真细...啊...嗝...”

说着他正准备伸手去摸。

“邦!”

慕芷趁他不注意,抓起柱子上的茶杯,用杯底狠狠地砸在了马秀才的后脑勺上,那马秀才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慕芷将自己脚下的绳子解开,然后将屋内所有的蜡烛一一吹灭。

屋外方才与马秀才攀谈的那几个人,见到屋内的灯光都熄了。

“嗝...大...大哥可真厉害...醉...醉成那样了...还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咱...咱们哥儿几个继续喝!”

“来!喝!”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芷秉着气息,贴在门上,她舔了舔食指,从旁边窗户的角落上,钻了一个孔,小心地打探着屋外的情况。

恐怕,今天这寨子里大半的人都聚集在了这前院里,巡逻的人必定不多。

侦察完后,为了防止屋外的人发现,她扒拉了扒拉那孔四周翘起来的纸皮,又将孔给堵上了。

小时候这种事情干多了,做起来自然也就熟练的多。

慕芷悄声走向屋子的另一边,另一面墙上有一张窗户,她轻轻地推了推。

好啊,连这面的窗户都给锁死了。

她转身跑到马秀才身边,捡起来方才他用的那把大刀,然后又走到窗户边,将刀身平着顺着窗户缝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