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早已经离开冷府,而后来由丁瑞接替了管家的职位,这点夏晨轩知道,但是当年徐特的离职夏晨轩不知道是为何,她只知道当年的徐特对冷亦风很忠。

对冷府也很忠!

可是一个很忠的人却离开了冷府,这着实也会令人遐想三分。

其实,其他的也倒不足好奇。

此刻,唯一令夏晨轩好奇的是,此刻徐特来找她的原因。

她与徐特有何纠集?

而听到脚步声,徐特看向走过来的夏晨轩,眼前的夏晨轩容貌已经不是当年的容貌了,这点,徐特来找夏晨轩的时候查过。

当年发生的事情,徐特也是知道的。

只是,也正是当年徐特与冷亦风一样以为夏晨轩已经死了,所以,这些年他都没有出现过。

只是,最近,他才知晓,原来夏晨轩没有死,只是容貌变幻了。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悬了起来。

记忆起当年,徐特第一次见到夏晨轩的时候,那张轮廓,他便倍感熟悉。

在周转时日里,那张轮廓终究在徐特的眼眸中日渐清晰,也就是在五年前,冷亦风在夏晨轩离开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寻找夏晨轩,徐特冒死劝谏的原因。

因为,当时,徐特就发现了夏晨轩那张轮廓的清晰下,与当年的夏海琴十分相似。

只是,徐特尚未确定。

但,相似已经是一种事实。

徐特不想看到到最后冷亦风以及夏晨轩再次在一起,幸福过,但终究会因为那年发生的事情而痛苦,是更加的痛苦。

分开,对他们而言其实是更好的选择。

那时候,徐特想起来是极度的后怕。

当然,当初徐特与冷亦风所说的话也是心底话,他希望夏晨轩能够幸福,毕竟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已经够多了。

夏晨轩走进徐特,是一幅柔柔的笑意:“徐伯,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徐特凝着夏晨轩,面色却不似轻松,则是十分的严肃,他开口,并未作答,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夏小姐,楼上的两个孩子是你的,也是冷少的吗?”

这一点,徐特并未知晓。

毕竟,五年的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改变。

也许,孩子是夏晨轩跟别的男人的。

这是徐特所期待的,他的心揪住,是很紧。

夏晨轩一怔,她不知晓徐特为何问出这样的话语,有何目的,只是,当年的冷府内,夏晨轩觉得徐特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她不想作何隐瞒,再说,反正冷亦风也即将会与孩子相认,到时候,事情也是会传出去的,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嗯”点了点头,夏晨轩给予徐特肯定的答案。

得到确定的答案时,徐特明显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是那样的无力,还带着痛苦。

夏晨轩也是明显察觉到了徐特的表情变化,预感中,似乎有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退后几步的徐特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面。

时间过渡了几分钟,夏晨轩没有问什么,徐特也没有说什么。

时间就是这么静逸。

夏晨轩没有开口问,是因为知道,即使她不问,徐特也会说出,毕竟,今夜是徐特的到访,若是事情没有清晰,那他也不会来访。

气氛在静逸了良久之后,徐特才再次凝向夏晨轩,开口:“夏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是关于你身世的!”

夏晨轩一愣,身世?

她是孤儿,她清楚,曾经,也多次寻访过身世,却终究未能知晓一二,而现在,徐特却走出来说要告诉她,她的身世。

而这之前,还提及了她的孩子,是否是冷亦风的。

这,二则之间有着联系吗?

心,蓦的沉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

徐特面色严肃,带着一股子忧伤:“时间过去已久,细算一下,已经是事隔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夏小姐在艺都里的待遇是破例的,与二十年前的钟离雪一样,享有这样的破例!”

破例?

夏晨轩的心一颤,她记起今天白天里在洗手间的时候,听到的那段对话。

当时,她便感到一丝怪异。

却不想,这丝怪异不是怪异,而是……

夏晨轩知道,徐特说起的这些,定然是与她有着关系的,静静的,她坐了下来。

“二十年前,冷翼锡也就是当年的冷老爷子,当时冷翼锡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冷面人物,其冷酷残忍绝对不下于现在的冷少,当年,在冷翼锡打江山,创造‘狼帮’的时候,那是血流成河的,是在尸体上堆积上来的,那时候,各人听闻冷翼锡的名字无一不闻风丧胆,各个害怕至极。当年,冷翼锡享有绝对的地位权势,还有,享有的那便是女人,而且是无数,金钱对于冷翼锡那只是一张纸而已,而女人对于他而言更可谓是衣服,毫无轻重喜好而言,当年,我已经是冷翼锡冷老爷子身边的管家,自然对于这些了解,直到那一年,艺都出现了一个女人——钟离雪!”

说到这里,徐特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夏晨轩,现在的夏晨轩轮廓间已经与钟离雪没有相似之处,毕竟是整容过后的容貌。

但是,那眼眸间传出来的神色却还是那么的异常相似。

一个人,一件事,模糊的时候任你如何也想不起,也理不清。

就像开始时候徐特见到夏晨轩的时候,即使他感觉夏晨轩像一个人,却也奈何想不起来。

而清晰地时候,任你如何也抹不去。

那一年,夏晨轩离开后,徐特终于记起了这记忆中与夏晨轩相似的面容是谁。

记忆抹不散,原本以为在四年前那场意外里,徐特看到了医院里躺着的那具尸体,他以为一切都是过去式了,不用再提。

却不想。

五年前夏晨轩的离去只不过是告一段落;

四年前死去的事实只不过是临近终场的一段插曲;

而终场终究要临近。

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