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

微蹙起了眉头,花小倦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很后悔很后悔的事情。

可是她想记不得了,只觉得一阵晕眩,还有楚风的怀抱。一如某个夜晚,某条小巷里抱住她时的感觉,很温暖。

青青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楚风身边,沉着脸问:“你没事吧。”

楚风的整个手臂都已经被血染红了,紫色的剑随着花小倦的昏迷消失,然而剑伤却不会随之消失。

楚风抬起头,没有露出太痛苦的表情,而是显然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的女子,楚风松了口气:“还好她没事。”

青青低头检查了一下才道:“放心吧,现在月色不浓,也要由晴转阴了,她的头发已经变回了原来的程度,今夜是不会再魔性大发了。我把她送回房间,你等我一下,我出来给你包扎。”

楚风点头并未拒绝,青青抱起花小倦飘在空中,小心翼翼的将她送回了房间内。

屋子里沧澜宇毫无知觉的睡着,由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花小倦使用了千花眠,所以现在沧澜宇睡的正沉,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青青将人送到他身边,不经意间扫到了他**在外面的上身。那上面有点点吻痕与抓痕。

沧澜宇像是感知到了身边的人一样,紧闭着双眼,却长臂一伸将手臂搭在了她身上。

被褥滑落间,沧澜宇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更加明显的露了出来。

一时间青青脑海里便浮动出两个人欢爱的画面,花小倦媚眼如丝,红唇艳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低头看着睡梦中的花小倦,青青忍不住伸出了手,手指在她的唇边留恋不已。

他好羡慕啊,羡慕沧澜宇可以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可以这样不需要掩饰对她的占有欲,更可以这样碰触她。

守着她这么久,这么久……

为什么你选择的不是我呢?明明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这个胆大妄为的想法在脑海里窜出来的瞬间,青青忽然惊慌的移开放在她唇边的手指。

蹙着眉头,青青转身落荒而逃。这种复杂的感情,不应该有的。他只要在她身边,其实就好了。其他的都是奢求。

走到帐篷外面,早秋的寒风一吹,青青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那种放肆奔跑的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压抑住了一些。

调整好呼吸,青青走到楚风身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口:“我扶你去包扎一下吧。”

楚风点头,站起来道:“你有没有问题,她那两下出手也是够没有分寸的了。”

青青摇头,“不碍事,我与她是共存的,只要她还在,我就一定不会有事。”

楚风一愣,接着想起了青凤是因主人的强大而强大的,那么与主人共存这种事情,应该就像是生死契约一样吧。

笑一笑,楚风棕色的眼眸深处满是羡慕:“真好,这样一来,她便永远不会抛下你了。”

青青低头,掩饰住嘴角苦涩的笑:“其实该抛下的时候,还是会抛下的。”

不会抛下吗?

一千年前,他本是可以和她一起死的。是她拼死不准他救的。

她说凤凰从来不缺少浴火重生,从头再来的机会,但若是失去了彼此的联系,忘记了彼此,就很难再相见了。不要为我而死,青青,你要为我活着。

为了她,他拼命的活了一千年。看起来似乎这一次她便会永远和自己不分开了。其实不是那个样子的。

她是自私的人,宁可她去死,她去忘记一切,也不会准许别人死,别人忘记一切。

楚风见他低着头,情绪有些不好,猜到了他大概会有的担忧。

主人离开那么久,必然会患得患失吧。

拍拍他的肩膀,楚风道:“算了,别去想了,只要永远努力做到不被抛下就好了。”

对,那个女人总是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又一副随时要消失,要离开的样子。他们做不到豁达,就只能努力的跟上她,紧紧的跟上她。

青青点头,两个人想着帐篷走去。

回到帐篷里简单的消毒之后,楚风对包扎的青青道:“尽量包扎的简单一点吧,别让她发现。”

青青已经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花小倦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青青照着楚风说的包扎的简单些,楚风船上衣服发现看不太出来异样便笑一笑道:“好了,我想她那个神经大条的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异样,我们现在说正事吧。她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青青为两个人泡了两杯热茶,在袅袅茶香中坐下来道:“这事情要追溯到一千年前,诚如我所说的,当时她为了救素红叶耗损了自身,而当时她为了复仇,是委身嫁给了魔王。楼云虽然不是什么好角色,但一直都视她为珍宝,对她万般呵护。只是她这样伤损自己,楼云拦不住,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帮助她。”

“楼云用自己的血来补养她。但她毕竟是神之身,所以这样的后果就是她染了魔性,有时候会魔性大发失去自我。楼云为了控制她的魔性,就造就了今夜你看到的人,她是神女的一部分,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她会在月圆之内出现,这时她就是魔的状态。这一夜她会格外的渴求魔血,所以她会在这一夜去找楼云渴魔血。以前楼云给她下过术,今夜的事情明天早晨就忘记。但那是一千年前她还被对方捧在手心的时候,现在不同了。”

楚风咬着唇,点头道:“我明白了,现在楼云是想要抓她,如果刺激她有用的话,楼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让她受刺激。”

青青咬着唇,微叹口气:“其中渊源太过复杂,我也实在没办法评断此中对错,这一次就是命运的再一次轮回,到底结果会变得如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