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摩托在鱼塘边抛锚,肖建刚下车检修摩托,他一边修一边瞟眼看鱼塘边的木屋。

木屋里似乎没有人,肖建刚大声喊道:有人吗,我的车坏了,借个扳手。

此时鱼塘边的狗听到人的声音,立即向肖建刚的位置跑了过来,在肖建刚的对面大声叫着。

过了好久,木屋小门才打开,那个戴草帽的男人再次出现在肖建刚对面。

肖建刚喊道:大哥,有没有扳手,我的车坏了,借个扳手。

那人盯着肖建刚,嘴里蹦出几个字:没有,滚。

肖建刚见那人回话,觉得有戏,他说道:都是出门在外,向人伸手免不了,大哥你就帮帮忙吧,我给钱,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晃着。

那人左右看看,没有人,他说道:是你要我帮你的啊,你不要后悔。

肖建刚道:不会不会,多谢了。

那人把狗拴好,从木屋里拿出一块木板搭在沟上,对肖建刚道:你过来,我给你找。

肖建刚左右看看,上了木板走过深沟跟那个男人来到木屋前。

那人指了指木屋道:就在里面,你去找找看。

就在肖建刚低头进屋的时候,感觉头部被人敲了一下,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建刚醒来,觉得头很晕,他感觉自己被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此时天快亮了,肖建刚看到院子挺大,离树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木桩字,木桩上拴着几只恶狗,狗见肖建刚醒了,低声咆哮着。在院子的另一边,吊着几个练拳用的沙袋。

在树的背后,是一个两层的砖砌小楼。

天渐渐地亮了,肖建刚听到了小楼上人走动的声音。

此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迷彩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走到肖建刚身边,用手掏肖建刚的口袋,他掏出肖建刚的钱包,翻了翻,抽出几百块钱道;就这么点钱,还劳烦老子动手。

说着他一记勾拳击在肖建刚腹部,肖建刚顿觉一阵剧痛,咧了咧嘴。

穿迷彩服的男人道:嗯,不错,身体很结实,这样你可以多活几分钟。

说着他将钱放进自己的兜里,随手把钱包扔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从小楼里走出四个穿迷彩服的壮汉,他们见到吊在树上的肖建刚,其中一个人道:今天三哥又送沙包来了。

另一个人道:看上去很瘦,不知道能挨几拳。

这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围住了肖建刚,其中一个人飞出一脚,踢在肖建刚腰上,其余的有的出拳,有的出脚,把肖建刚当沙包开始踢打起来,狗也开始大声地吼叫起来。

看得出,这几个人都是练家子,出拳的速度和力量都不一般,就算肖建刚练过,渐渐地也感觉吃不消。

其中一个人一边打一边说道:别看这个人瘦,还挺耐打,看样子他可以多活一会儿。

几分钟后,肖建刚终于耐不住昏死过去。

其中一个人道:他不行了,喂狗算了。

另一个道:我还没过足瘾呢,等他醒过来我在练一会。

另一个人道:昨晚狗没有喂,该喂狗了。

一个人道:我敢打赌,这个人一定练过,他还能打,我想试试,跟这个人打一回合。

另一个人道:我赌一百块,赌他在五招内准输。

其他人道:我们也赌,输了的请吃饭。

几个人将肖建刚放到在地上,一盆凉水,将肖建刚激醒,其中打赌的那个人抬起一脚,向肖建刚的腰间踩去,肖建刚本能地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站了起来,虽然有点摇摇晃晃不过还能站稳。

那人见肖建刚站起身紧接着又是一记侧踢向肖建刚腰间提来,肖建刚滑步后退躲过这一击,蹲身一记扫腿向对方底盘扫去,那人见肖建刚居然还能反抗,有些吃惊,不过肖建刚受伤太重,攻击的速度明显很慢,这一记扫堂腿没有速度和力量的攻击优势,被对方轻易地避开了。

紧接着,那人又是一记直拳,向肖建刚击来,拳头带着风声,看得出,这个人使足了全劲,力求将肖建刚一拳击倒,肖建刚听得风声到,知道这一拳非同小可,不能力敌,只能躲闪,他一侧身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被栓的狗咬到。

肖建刚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院子,有个铁门,还有几个壮汉和恶狗,如果要逃,那会是很难,而且现在自己受了伤,肖建刚觉得自己身处绝地,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那人见攻击没有得手,转眼五招已过,旁边的人一边叫着,一边笑着,那人觉得很没面子,顺手操起了一根铁棍,向肖建刚砸来。

此时肖建刚灵机一动,专朝人多的地方跑,那人挥舞着铁棍追打着,其他人躲避着,一时间,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一辆货车轰轰隆隆的朝这个院子开了过来,那抡铁棍的人听到停止了进攻,其他人也原地立正,看得出,是他们的头来了。

铁门打开,一个皮肤黝黑身似铁塔的男人走进院子里,他看到他的手下正围攻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嘴**了一下大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鹰抓小鸡?

攻击肖建刚的那人道:大哥我们在练拳脚,这个人还有两下子,我们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他。

那人咧了咧嘴道:他能快得过枪子?

说着他掏出一支枪对着肖建刚道:兄弟,别怪哥哥,你来的不是地方。

说着他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向肖建刚胸膛射来,肖建刚侧了侧身,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肖建刚闭上了眼睛。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穿过空气射到肖建刚的身上,但是肖建刚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

肖建刚最后听到那个开枪的男人说道:拉他去喂鱼。

就在肖建刚出发后不久,刘洁对左正道:我这心里老是跳,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左正沉默了一会道:这些年建刚遇到的风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每次他都安全度过了,希望这一次他也能行。

刘洁道:我觉得我们是拿建刚的生命在赌博,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如果建刚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没结婚呢。

左正道:干我们这一行何尝不是这样,我记得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五位同事,可到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了,不是我有多厉害,只是我的运气比他们好那么一点点,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和死神擦肩而过,这就是我们肩负的责任。

袁江道:老大,我觉得如果国家和人民需要我们付出生命,我们会毫不犹豫,但是,在危险面前,我们更应该冷静,我觉得刘姐说得对,要了解对方。

左正道:建刚不去,怎么了解,那个地方连当地的警察都不知道,我们冒险去侦查,有什么不对。

见左正要发火,刘洁道:老大,你的决定是对的,可能是我的直觉出了问题,现在建刚走了,我们也不应该闲着,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对那里的人做一个了解。

左正道:怎么了解?我们已没有名字,二没有照片,怎么办?

袁江道:我想进入当地的道路监控系统,对那附近进出的可疑人员做一个排查。

左正道:那这个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袁江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能有结果。

刘洁道:我帮你。

肖建刚出去了一夜,刘洁和袁江也忙了一夜,左正坐在一边,抽着烟想着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的凶险都坦然度过,而这一次不安的感觉尤为强烈,左正似乎闻到了大战前夕的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