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是造化弄人,莫小柒做梦都没有想到离婚后,还会再遇到让她厌恶到极点的孔三多,并且又和他同处一室,还被他差一条裤衩就脱了个精光,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趁她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挑衅地捏了她的两个**。他孔三多是什么意思,那壶不开提那壶,明知道胸是她莫小柒最大的伤疤,在莫小柒看来他那是在**裸的的羞辱她。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小柒活了过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又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一活过来的莫小柒立刻就来了精神,支棱起耳朵听听外面的雨好像停了,风却依然孜孜不倦地在刮。
虽然夜里莫小柒和死人无异,可夜里发生的事她都感觉的到,所以她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在心里切切地骂孔三多,幸亏他给她留了一条裤衩,不然她就真的一丝不挂了。
想到孔三多那张丑恶的嘴脸和他那猥琐的表情,莫小柒就觉得孔三多是个流氓,彻头彻尾的流氓。如果他不顺手捏她**,那他的行为完全是救死扶伤。就像大街上晕倒的美女一样,危机关头路人甲或者乙做人工呼吸时谁还顾及那么多,可如果做人工呼吸时趁机摸了美女身体的敏感部位,那就是猥琐,就是耍流氓,就该千刀万剐,就该受到谴责。
莫小柒饿了,昨天两顿饭都被孔三多气的没吃,活过来的她除了想对孔三多大喊大叫质问他为什么要捏她的**之外,就是想吃东西。相对于被羞辱,她觉得还是活命重要,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饿恐怕真要饿死。
听着外面风飕飕的,她能想象出多冷,看看手机已经四点半了,昨天收车时教练说五点半开始练车,所以她想食堂里一定开始卖早点了,不然那么多人排队吃早点得吃到什么时候。
莫小柒伸了个懒腰,又钻回了被窝。钻回被窝的同时她喊:“孔三多!孔三多!我饿了。”理直气壮的。她觉得他就应该起来去给她买早点吃,谁让他偷偷捏她的**。
孔三多翻了个身,瓮声瓮气地问:“好点没有,几点了?”莫小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说:“快五点了,快起来去买早点吧,我饿了。”那口气特别像结婚后的每个早晨,她都猫在被窝里不想起,就催促孔三多,“孔三多,你老婆饿了。”孔三多就乖乖的起床钻到厨房里叮当地给她做早点。
往往做好了她又不想吃,眼皮都睁不起来。孔三多就说:“莫小柒,莫小柒,咱家有火柴没有?”第一次莫小柒不知道他要火柴做什么,就一半梦醒一半睡地哈欠连天地道:“谁还使火柴。”“牙签呢?牙签呢?”孔三多一边用手指扒拉她的眼皮一边说:“赶紧给我根牙签,我把你的眼皮支住。”
莫小柒就被他逗的没了睡意,爬起来等着孔三多喂她豆浆喝。莫小柒喜欢喝豆浆,尤其是现磨的豆浆,婚后为了她能喝上现磨的豆浆,孔三多专门从网上买了一台豆浆机。孔三多又从粮油店买了黄豆,每天晚上洗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干净了才用水泡了,第二天早晨只要她一喊饿,他就起床磨豆浆喂她喝。怕她烫着,就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她。
早点得有稠有稀,孔三多最拿手的是炸馒头片,裹一层蛋糊,放到滚烫的油锅里炸的金灿灿的。
自从离婚后莫小柒就再没喝过现磨的豆浆也没吃过那金灿灿的馒头片,莫小柒不服气,心想离了张屠夫难道还吃带毛猪,豆浆她不会磨,可馒头片她怎么也会炸吧,谁知道不是油温过高炸成了包公脸,就是油温过低炸成了奶油小生。
后来她干脆放弃,不再尝试,心思不喝豆浆不吃馒头片又死不了人。
孔三多去了十几分钟才磨蹭的回来,莫小柒捂着肚子抱怨,“就算新盖食堂也该回来了。”
孔三多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包豆浆粉捏了一个小馒头。一进门孔三多就说:“没有豆浆。”莫小柒瞥了他一眼,“孔三多,你洗手没有。”“没洗,我也没摸别的。”还是那副德行。
结婚后因为洗手的问题,莫小柒没少说他,“孔三多病从口入你知道不知道,不洗手细菌都进肚了。”“孔三多,饭前便后要洗手你知不知道。”在莫小柒谆谆的教诲下,孔三多渐渐的学会了洗手,尤其是饭前便后。偶尔他还是会和莫小柒作对,下班后一进家就洗手,洗了手就上厕所,上完厕所却不再洗手。莫小柒就说:“孔三多,你在玩那样。”“你不是让我便前饭后要洗手嘛。”真是强词夺理。
莫小柒眉头一皱,“夜里你没给我扎针啊。”“我就摸你了,你还嫌你自己脏啊。”简直狗屁的逻辑,莫小柒懒的和他理论,不等她冲好豆浆,就把一个馒头消灭了。莫小柒想就算与流氓孔三多斗争也得填饱了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斗争。
冲豆浆的水是孔三多从外面的锅炉里打来的,打水的时候他还特别的留意了下炉门口,除了半红不红的炭火,半点衣服的影子都没。孔三多自然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天气确实够冷,他怀疑温度降到了零下。
回去的时候,莫小柒馒头已经吃完了,他就晃着手里的杯,希望快点凉。本来食堂里是有勺子的,他没拿,婚都离三年了,怎么还能再享受老婆的待遇。
晃了半天水也不凉,莫小柒就问他,“孔三多你怎么不吃早点?”孔三多摸摸肚子道:“涨,不想吃。”“来我给你揉揉。”
孔三多觉得莫小柒也不知道是那根筋又抽住了,就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莫小柒这才发现半夜都没听见孔三多放一个屁,原来是涨肚。
“过来,我给你揉揉。”莫小柒又道。孔三多想反正豆浆还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莫小柒给他揉揉,遂躺在她身边的被子上。莫小柒就把手伸进他的光肚皮,显然她被惊到了,“孔三多,会不会爆炸?”“爆炸正好听响声。”孔三多幽默地道。没想到莫小柒没笑出来,不但没笑出来,反而认真地道:“孔三多,再涨你就真爆炸了。”
莫小柒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任何的起色,孔三多渴望着能脆脆的放一个屁,可惜屁像和他玩失踪一样,让他觅不到它的芳踪。莫小柒一边揉一边问:“放屁没有?”孔三多摇头,“没有,半个屁都不放,活人不会被尿憋死,但要被屁憋死。”
估摸着豆浆凉了,孔三多才让莫小柒住了手,莫小柒放开喉咙把豆浆喝了个底儿朝天,吧嗒了了吧嗒嘴说:“没有你磨的好喝。”孔三多心思:废话!
10.莫小柒还有一点头晕,她坚持要去练车。和孔三多一样,为了能考取驾证她同样没少遭罪。冷冻寒天的倒两次公交去练车,一次连一个小时都练不了。
莫小柒报的是私人驾校,报名费比孔三多少了一千块,可每练一次车还得再交教练一百块油钱,那是莫小柒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和教练理论,教练轻飘飘地说:“烧的是油,不是尿。”
从报名到接到电话参加强化训练,光练车费她就花了一千块,莫小柒想一共练了不到十个小时,比从她工作生活的城市去趟首都北京都昂贵,去趟北京坐火车来回不过三十几块钱。
她报的私人驾驶挂靠在地运驾驶,每次去练车还得看别人的脸色,那些挂靠在大驾校头上的学员就像后娘养的似的,堵了别人的路被呵斥,开的慢了被呵斥,总之她觉得她就长了个挨骂的脑袋。教练一练车就美女美女地叫她,要练车费的时候毫不心慈手软,没有因为她长的美少收她半文钱。
不给她优惠打折也就算了,每次练车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地以指导为名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从她身后把她环抱在怀里,吃她的豆腐。更可恶的是,他经常借帮她打方向的机会摸她的手,一次一次的她都隐忍了,可他得寸进尺,摸的越来越肆无忌惮,正大光明。
莫小柒多次想发作,又没有充分的证据,总不能因为教练摸摸她的手或者借机抱抱她就说他性骚扰吧,再说大冬天的穿那么厚,抱抱又能怎么样,她的手还不是经常主动和客户握,没什么金贵的,既然客户的手能握,那教练的手就能摸。而且莫小柒还经常和一些关系不错的老朋友拥抱,或男或女,从没有觉得别扭或者被对方骚扰了的感觉,怎么教练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莫小柒觉得女引导员之所以百般刁难她,纯属于同性相斥的原理。俗话说的好,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教练和学员们陆续赶到了,莫小柒和孔三多是第一个守在车前的,他们的教练姗姗来迟,和教练一起来的竟然是回家奶孩子的女人,不等莫小柒张嘴,教练就发话了,“先让她练吧,她急着回家奶孩子。”莫小柒特别的不情愿,心思:又不是回家奶你的孩子,你操什么心。孔三多又开始发扬他的慷慨精神,“练吧,练吧,又练车又奶孩子,多不容易。”莫小柒真想踹他两脚,有什么不容易的,猪都会生孩子。
无论莫小柒愿意不愿意,回家奶孩子的女子已经得到了教练的默许,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或许是和他们同车的小姑娘们半夜都被莫小柒惊了觉吧,车上只有他们三人。孔三多捂着肚子迫切的希望能放一个屁,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屁也成。
回家奶孩子的女子刚走了两圈五项,小姑娘们唧唧喳喳到了,在候车区挤做一团。莫小柒觉得真是年龄不饶人啊,风飕飕的小姑娘们冻的脸儿都是白的,却穿着小背心,胸裹在背心里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小柒的记忆里就没穿过紧身的小背心,她的衣橱里清一色的肥大T恤。
车没到跟前,小姑娘们就唧唧喳喳地涌了过来,波涛胸涌。孔三多犯贱,不等车停稳就殷勤地给她们开了车门。小姑娘们见了他,像见了亲人似的喊他孔哥哥。真让莫小柒恶心,孔哥哥,嗲不嗲。
狼多肉少,车上的地方是有限的,教练发话了,“先上两个,坐不下坐怀里。”让莫小柒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个小姑娘大方地坐到了孔三多的怀里,嘴里还夸张地道:“哇,好温暖啊。”
莫小柒真不明白这世道是怎么了,大叔级别的孔三多怎么那么有魅力,那么讨小姑娘的欢心。
挤上两个小姑娘,刚才还显得冷清的车厢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小姑娘们完全把她莫小柒当空气,当着她的面和孔三多开玩笑,“孔哥哥,没睡好吧。”莫小柒不傻,听的出她们的弦外之音,他睡好没睡好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就算她和他离婚三年了,那又怎么样,难道就许他对她们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就不能对她发扬一下救死扶伤的精神。
莫小柒走了神,不知道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出了什么状况,被教练当头棒喝道:“想孩子了,想孩子赶紧下车回去奶。”莫小柒的神经又绷紧了。
教练说的话真难听,“活该你,我是教你了,到时候过不了别怨我,反正有五次机会呢,你那钱我始终要挣你的,你这次不过下次还是我的。”
莫小柒这才知道有五次机会,就幼稚地问教练,“教练,五次不过怎么办?”教练回头看了她一眼,“五次不过就作废,还想学,你就重新报名。”“不会吧,教练。”孔三多也有点吃惊。
“不会什么,你以为我吓唬你呢,一个个的不好好练。”
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过曲线的时候次次压黄线,第三次竟然撞了水泥墙。教练哭笑不得地道:“你可真是奇葩啊,我当了十年教练,你是第一个撞了水泥墙的。”还好教练让她掉头又走了一圈,顺利通过。
奶孩子的刚下车,人民教师又到了,“教练,我八点还有课呢,能不能先让我练两圈,我打出租来的,出租车还等着我呢。”教练一脸的无奈,“我无所谓,谁先练谁后练都一样,你问他们吧,他们同意我没意见。”
不等别人说话,孔三多就说:“练吧,练吧。”人民教师一脸的妩媚,“谢谢,谢谢。”
车下的小姑娘们意见大了去了,追着车问教练,“教练,我们都等半天了。”教练把头伸出车窗笑眯眯地问:“你们也急着回家奶孩子啊,也有课啊?”问的几个小姑娘闭了嘴。
莫小柒觉得人民教师练的相当好,她非说倒车入库的时候没把握,一次没把握也就算了,接二连三地没把握,教练也拿她没办法,方向盘在她手里抓着,足足倒了五回才心满意足地给她的学生们上课去了。
起了个大早,拖着病弱的身体,莫小柒才练两圈车。孔三多说他肚子涨,莫小柒觉得那是他自作自受,发扬风格得看什么时候,凭什么一样的起大早冻个贼死让别人先练,还练上没完没了。莫小柒觉得孔三多纯粹的废物典型,和她一样起个大早,冻个半死,灰溜溜的练两圈就下车。莫小柒觉得孔三多纯粹的有病,病的不轻,他凭什么做她莫小柒的主,本来她都和教练沟通好了,教练都答应让她多练一圈,他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道:“莫小柒,行了,车下还有那么多小姑娘等着呢。”
11.孔三多中午又一口饭没吃,呱呱的灌了满满一杯水。
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孔三多觉得饭固然重要,屁也不可小觑,假如光吃不放屁,那岂不是会憋死人。风来雨就来,屁来屎就来,不放屁那里会拉屎。
孔三多就像面朝黄土背朝天欺负土坷拉的农民伯伯祈祷降雨一样祈祷放一个屁,他是多么的怀念有屁放的日子啊,可惜肚子即使什么东西都不吃,依然涨的难受。孔三多想他涨肚子的主要原因是被莫小柒气的。如果说开始他的肚子涨是微恙的话,那么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早先吃进他肚子里的那些饭估计已经像结石一样硬,都堆积在胃里撑的他想呐喊。
孔三多觉得他肚子里吃进去的那些饭就像沙子和水泥一样,本来已经够撑了,被莫小柒这一气就像在沙子和水泥上浇了股水,很快就凝固。
离婚三年,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改变,见风就是雨,动辄耍小孩子脾气。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她病成那样,他才懒的管她。
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不对,风飕飕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和一个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争那两圈练车的机会,怎么能和一个急着赶回学校给孩子们上课的人民教师争那两圈练车的机会,迟一会儿早一会儿的事。莫小柒竟然不住地拿眼翻他,仿佛他做了多么出格或者不可原谅的事。
她最后练那两圈,挺好的,非要学前面的小姑娘们多练一圈,她就心理不平衡,也非要再练一圈,有必要么。车下还有好几个小姑娘吹着风,冻的簌簌发抖,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他让来让去,最后教练不还是让他练了两圈么,也没少一圈啊,迟一会儿能怎么的,早一会儿能怎么的,不都是那两圈么。
同在十三号的一老哥哥在说他们车上那引导员,说他小小年纪脾气不小,刚一上车还没走三步就撵他下车,吹胡子瞪眼睛的,竟然质问他会不会开车,他就说了句会开车我来你这做什么。谁知道小屁孩儿急了,瞪着眼睛说他,“你都快死的人了,你还考什么驾证。”老哥哥不紧不慢地回敬了他一句,“我钱多烧的不行啊。”小伙子一下不吭声了。
后来老哥哥还问那小引导员多大了,他说他二十三了,老哥哥就说:“我两个二十三了。”还好后来小引导员对他特别的客气,没再刁难他。
孔三多躺**想,也不知道什么人想出来的过五项,侧方停车,直角转弯,半坡停车起步,S曲线,倒车入库。可能最早那几年的道路难走,司机师傅们需要刻苦训练才能驾驭得了笨重的汽车,如今走到那里都是高速,一些好车都实现了自动泊车,自动驾驶,还考这些老掉牙的五项有什么意义,那个傻瓜司机现实生活里倒不进去硬倒呢,除非像那老哥哥说的家里钱多烧的,不怕撞了别人的车。就拿侧方停车来说吧,谁开车无聊的那么小的地方非往里停,不会找别的地方啊,城市再拥挤,司机情愿开着车沿着大马路溜达也不会冒蹭别人车的风险往里停车吧。
莫小柒也没吃中午饭,她觉得被孔三多气都气饱了,在宿舍躺到同宿舍的几个学员吃完饭回来,聊了会儿天,时间就到了。
一个女的说:“我现在都怕了,一看见教练腿肚子就抽筋。”另一个也用同感,“我也是,教练不说话反应还挺快,他一说话就乱,他一骂就更乱了,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莫小柒说:“咱就当咱耳聋,什么都听不见,他骂他的,咱练咱的,反正就那几个死点,到时候凭感觉打方向,不会错的。”
一个说:“开始教练让我看左水槽右水槽,我就纳闷哪儿是左水槽右水槽,我以为是看那刮雨器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就是机器盖儿上那两个槽。”“我更傻,一直以为三个前进档,三个倒档,原来倒档只有一个,我一直想不明白难道倒车也要有快有慢嘛,倒那么快做什么呢。”“开始教练让我调座位我都不知道调那儿,从来没有人教过谁知道。”
莫小柒没看见孔三多,想他可能先一步上了考试场,没和教练打招呼也上了考试场。
刚在候车区吹了不到两分钟的风,女引导员的车就过来了,她竟然记得她的名字,让前面的学员把车停到她身边喊她,“莫小柒,谁让你上来的。”“教练。”“我怎么不知道教练让你上来。”“他上午说的。”引导员没继续和她较真,“你确定你练的没问题了啊,没问题你就上来。”
孔三多竟然不在车上。他不在更好,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引导员骂她,他偷着乐。
坐在驾驶室的也是一个和莫小柒年纪相仿的女子,离合踩的特别的稳,尤其是半坡停车起步的时候,流畅的让莫小柒手痒痒。五项里只有半坡停车起步可以允许自己小小的失误一下,不到位扣十分,压线扣十分,其他四项只要压线就是一百分。可气的是,只要有一项不合格就得从头考起,更可气的是只给两次机会。两次不过对不起下次再来。莫小柒觉得不但可气而且可恨,真不知道是那个龟孙子制定的。
莫小柒觉得,如果是侧方停车压了线,那么从头再走一遍是正确的,如果前面四项都合格就倒车入库房压了线扣了分,那再从侧方停车走一遍简直是多此一举,或者是脱了裤子放屁多费一茬手续,前面的已经合格了,有必要再走一遍嘛,继续倒车入库就是了。
前面的女子在莫小柒看来一切都是完美的,只是出库的时候没按引导员的要求的打方向,压了线,直接被扣一百分。引导员说:“记住啊,出库的时候必须按正常出,听到合格哪怕你开栏杆上我也不管你。”
第三个才轮到莫小柒,引导员一直没吭声,侧方停车的时候她停好车,打好方向胆怯地问引导员,“教练这样行不行?”“行,挂档走它。”莫小柒胆子大了一点,一挂倒档一松离合,车慢慢悠悠的停正了,一脚刹车下去,她又问:“教练,行不行?”“你自己感觉车正了就停车。”
半坡停车起步的时候,莫小柒又有点心虚,引导员说:“莫小柒,别着急,慢慢松离合,车叫上劲马上松刹车。”谢天谢地,车终于吭哧了两声没熄火,连引导员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挺好的,不错,莫小柒,进步很大。”
半坡停车起步有惊无险的过了,接下来的S曲线和倒车入库一步到位。
引导员又让莫小柒走了一圈,相当的完美,下车的时候激动的她还和引导员击了下掌以示庆祝。
她问引导员还要不要再去练车场练两圈,引导员说练不练都可以,明天还有一天呢,你上午来走上两圈下午再走上两圈基本没问题了。莫小柒觉得还有时间,而且也不敢确定以目前的水平就一定能过,所以就心情舒畅地往练车场溜达。走到半道看见了孔三多,穿着他那件咖啡色的毛衣,头发乱七八糟的。
孔三多也看见了莫小柒,不准备和她打招呼,没想到莫小柒主动和他打招呼,“晚上一起吃饭啊。”
12.孔三多就着大风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又走了两圈,引导员说没问题,就等着四号考试吧。
不知道为什么,孔三多一走进考场一上车思路就特别的清晰,比起练车场,考试场在设计上是流畅的,就如黄河和长江一样,无论拐多少弯儿,最终的走势都是**,奔向大海的。
一天又过去了,排队上车,然后下车再排队。孔三多还是感觉不到饿意,不过刚被引导员夸过心情还是不错的,就想起了莫小柒约他一起吃饭的事。
门外有俩小姑娘喊孔三多,用莫小柒夸张的话说就是满脸青春美丽痘的那个和核桃核眼睛的那个。孔三多觉得莫小柒不但夸张,而且夸张的有点过分,人家小姑娘就额头上零星的点缀了屈指可数的几颗小痘痘,显得还蛮可爱的,她就说满脸。
“孔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显然俩小姑娘是诚心来邀请他的,孔三多下意识地摸了下肚子说:“涨的难受。”青春痘小姑娘说:“是不是着凉了,吃点热乎的就好了。”“好几天了。”孔三多的手依然没有离开肚子。
同屋俩老哥哥说:“孔三多,交逃花运了,快去吧,还等什么。”
孔三多踌躇的时候,看见了莫小柒,就说:“咱们一起吃吧。”俩小姑娘挺有眼色,“孔哥,那你和莫姐姐去吃吧。”说着转身拐进了食堂。
孔三多没把小丫头约他吃饭的事放心上,莫小柒却拿话激他,“孔哥哥,行情不错嘛。”叫的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没明说而是夸张地抱了下膀子说:“真冷。”莫小柒没明白他的意思,又说:“孔哥哥,小姑娘怀里抱着,还冷啊。”“冷,咋不冷,你看看我这鸡皮疙瘩起的。”
莫小柒这才听明白他刚才说天冷什么意思了,就把嘴一撇道:“怎么样,孔三多,相中那个小姑娘了,还是俩都相中了。”“别瞎说了,人家可都是小姑娘。”“我瞎说,都明目张胆的坐怀里了,我瞎说。”
不是孔三多不想吃饭,是真的没食欲,就说:“莫小柒,要么你一个人去吃吧,我一点都不饿。”说着又开始摸他的肚子了。
莫小柒白他一眼,“没了小姑娘就连饭都不想吃了,不至于吧,孔三多,小姑娘没了,还有老姑娘呢。”说着就挽起了他的胳膊拉着他要走。孔三多问:“吃饭不去食堂去哪儿?”“跟我走吧,我可找着一好地方。”
果然门口小饭馆的环境让孔三多挺满意的,起码人少,没有食堂吵吵。
莫小柒连他的意见都没征求就点了肉炒大豆瓣和肉炒黄豆芽,那都是孔三多的最爱,结婚后,因为吃大豆瓣和黄豆芽,她没少和他吵架,本来他就能放屁,吃了屁更多。
点好后,莫小柒还嘱咐老板大豆瓣要煮的烂糊点,她点的水煮鱼却没有。孔三多就说:“那就水煮肉,片儿别太薄了,肉别用水焯,水焯显老。”
莫小柒心里暖了一下,没想到离婚三年了,他还没忘记她喜欢吃水煮肉。其实她也没忘他的最爱大豆瓣黄豆芽,知道他肚涨,就特意点了这两菜。孔三多说两菜就够了,三个吃不了浪费,吩咐老板把黄豆芽去了。莫小柒说:“我请客,又不用你花钱。”“老板,把菜谱上的菜一样来一道。”孔三多逗莫小柒。老板也知道他是开玩笑,随和地笑了下进了厨房。
“还没放屁吗?”莫小柒问孔三多。孔三多痛苦地道:“半个都没放。”“一会多吃点大豆瓣儿。”
说话间大豆瓣上了桌,孔三多知道就不会入味,都是厨房里事先拿开水焯好的,八成熟了,客人点,煸下肉片加调料翻几下炒勺,勾上芡就出锅。这样做优点是快,缺点是大豆瓣难入味,如果不勾芡更没味。
孔三多不吃都知道什么味,所以莫小柒问他味道怎么样的时候,他点了下头说:“还行,这样的小饭馆能做成这样就不错了。”他不想多废话,如果说不好,莫小柒又来事儿,一定会让厨师重做,他可不想多事。
菜炒咸了,尽管孔三多平时口味有点重,可这菜重的有点过分。孔三多不敢吃肉,肉不好消化,就把肉都搛到了盘子边,他没让莫小柒吃,虽然他知道她爱吃肉,甚至无肉不欢,他怕她一吃感觉到咸了会毫不客气地问老板还有没有盐,都打死卖盐的了。
偏偏莫小柒自己都了手,刚吃第一口就照着孔三多的话来了,“老板,老板,你这饭馆里还有盐嘛,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咸了?下次注意点,下次注意点。”老板谦恭地笑着道。
“下次,下次,下次谁还来。”莫小柒和老板叫板。老板说:“那就再给你们重做一个吧。”“没事,估计是厨师知道我们练车辛苦,怕我们上火故意多放点盐,让我们多多喝水。”老板也被孔三多的圆场逗乐了。莫小柒却不依不饶,数落上没完没了了,老板只好说:“一会别算钱了。”莫小柒这才闭了嘴。
孔三多真想不明白她是什么心理,嫌咸就少吃点,还不少吃。
孔三多说:“他们也不容易,起五更睡半夜的。再说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是花了钱的,不是白吃。”“十块钱你还想吃什么。”孔三多最讨厌莫小柒动辄就花了钱的,花了钱的,花钱有理了,花钱还得有人乐意伺候你吧。
莫小柒刚张嘴要和孔三多理论就看见了那俩小姑娘,她抑扬顿挫地刺激孔三多,“行啊,孔三多。”孔三多没接她的茬儿,回头向两小姑娘打招呼,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吃。俩小姑娘特别的乐意,没等莫小柒说话就坐下了。孔三多说:“我俩点了一个肉炒大豆瓣,一个水煮肉,你俩看着再点点儿,味道还不错。”说着他指了指已经上来的肉炒大豆瓣儿。
莫小柒就知道,一有小姑娘出现,孔三多打开的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住了,果然他又问:“我见你俩不是进食堂了嘛,怎么也出来了?”青春痘小姑娘说:“食堂人太多了。”
俩小姑娘点了什么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莫小柒受了刺激,俩小姑娘竟然对孔三多说:“孔哥,明天下午你带我们去划船吧。”“那里能划船?”孔三多还挺来情绪的。小姑娘们就告诉他说门口打个车十五块钱就到了。孔三多说:“那不练车了?”小姑娘们又说:“明天下午早早就练完了。”说完又对莫小柒说:“莫姐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如果以往莫小柒一定会拒绝的,这次破天荒的她没有拒绝,她凭什么拒绝,她和孔三多离婚三年了不假,可她也不至于是多余的人吧。
结帐的时候,老板没收大豆瓣的钱,孔三多非要给。莫小柒觉得他的脑子注水了,要么就是被驴踢了。都离婚三年了,他脑子里的水还没有排干,被驴踢过的脑袋还有后遗症。更让她受刺激的是,他竟然抢着把两小姑娘的单也买了,慷慨的就像土豪。还说:“等考完回去你们请我一顿就扯平了。”
13.莫小柒一夜没睡好,从头至尾的把她和孔三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了个遍,也没纳过闷来,梦境一般,说结婚就结了,说离婚就离了。
结婚时她的朋友同学都那里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拦,不但不阻拦,还鼓励她说:“莫小柒,好样子,你真勇敢。”现在想想她那根本就不叫勇敢,那是傻,连爱情什么滋味都没品尝出来,就走进了爱情的坟墓。莫小柒突然觉得她的那些同学和朋友比她都不靠谱,夸她勇敢她们怎么不闪婚呢,有几个她离婚都三年了,还在和男朋友拍拖,大有八年抗战的架势。
当然了也不能怪同学朋友们,那时就算她们反对也是枉然,她父母反对了,还抗议了呢,不还是没有奏效。
和孔三多认识的第一天夜里就和他混了帐,就傻傻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离婚后有一段时间,莫小柒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人吃。尤其是睡到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伸手抱孔三多,抱不着就急了,“孔三多,你又掉地上了。”孔三多半天没反应,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就离婚了。
结婚时,孔三多想换张大床,莫小柒说换大床往那里放,巴掌大的地儿,再放张大床怎么活动,所以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孔三多会被她挤到地上。
更让莫小柒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早晨半梦半醒之间,她都会闭着眼睛说:“孔三多,我饿了。”然后继续睡。睡着睡着,又饿醒了,她又说:“孔三多,你老婆饿了。”半天感觉不到孔三多在动,她就急,“孔三多,听见没有,你老婆饿了。”说过之后,她自己都乐了,还老婆呢,老婆个屁,谁的老婆,她早名花无主了。
幸亏莫小柒是个不服输的女子,越是这样她越不服输,她像是做给孔三多看似的,渐渐的就把生活拖入了正轨,而且还生活的有滋有味的,她就不信离了她孔三多她的生活会一团糟。
离婚后,那帮同学朋友又说:“莫小柒,好样的,你真勇敢。”莫小柒心思:勇敢个屁,勇敢你们怎么不离。她的闺蜜不止一次的和她说过要离婚,三年过去了,她还和她老公在一起。一见莫小柒就说:“莫小柒,哥们儿真佩服你,说离就离。哥们儿怎么就没有勇气呢。”莫小柒搭理都不想搭理她,心想:你爱离不离,离不离关我屁事,你离了我又不嫁给你老公。闺蜜也看出了莫小柒对她的不屑,就说:“莫小柒,你是不是特瞧不起哥们儿。”莫小柒终于爆发了,“你算个屁啊,我瞧不起你。”
闺蜜就说她受了刺激,一定是后悔了。莫小柒特鄙视她闺蜜的自以为是,什么和什么啊,她就后悔了,她脸上写了胳膊上写了,还是大腿上写了后悔两个字,她就说她后悔了,她莫小柒打小就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莫小柒去了个厕所,回来的路上想:划船,不怕冻死。
两小姑娘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屎尿憋的,一路小跑着往厕所赶。莫小柒和她们走了个顶头,就说:“这天气去划船,得冻死。”谁知道小丫头却说:“姐姐,你怕冷,就别去了。”
凭什么她不去,她非去不可,他们不怕冻死,她就不怕,她可不能让她们小瞧,她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莫小柒回到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女子已经走了,莫小柒觉得她们可真积极,尤其是和男朋友谈了半夜情说了半夜爱的小姑娘,也不困,起的比她都早,爱情的力量,她那时怎么就那么懒,总是睡不醒的样子。
精心的梳洗了之后,莫小柒才出了宿舍门往练车场溜达,反正去了那么多人也是排队,冷飕飕的还得冻着。就像孔三多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才练,因为他爱发扬风格。让了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让了人民教师,让来让去一上午的大好时光就都浪费在车上了。
莫小柒猜的半点错都没有,不过今天让的既不是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也不是人民教师,而是一个长相特别清秀的小姑娘,苗条的连莫小柒都自愧不如,小姑娘苗条是苗条,该大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小。
原来那小姑娘就是教练一直没见的那个学员,她在距离驾校不远的高速公路服务站上班,是同事送她来的。
小姑娘嘴特甜,哥哥哥哥地叫着孔三多,“哥哥,你就让我先练吧,都最后一天了,我还没练呢,哥哥,我练练就得赶紧回去上班,我们一同事的妈妈去世了,所以请不下假。”
教练又说话了,“那你明天必须请假,不请假你怎么考试。”小姑娘说:“教练,必须的,必须的。”说完没等孔三多说同意就说:“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叫的那个甜呀,就像孔三多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一样。
让车上所有的学员没料到的是,小姑娘离合踩的特别的稳,教练只告诉她一遍,她就记住了。教练都觉得纳闷:“你是不是开过车?”“我爸局里有车,我没事就在我们服务区大院里开,没上过路。”
莫小柒想象不出她爸爸是那个局的,但想象的出她爸爸一定是局长,不然局里的车她怎么会经常到服务区开,就算她爸爸是司机也没那么随便。
没等小姑娘下车,人民教师又来了。莫小柒突然想这大五一的人民教师给谁去上课,那个学校大五一的不给学生放假呢。又一想,想明白了,一定是去给学生上二课。人们教师眼巴巴的瞅着前面的小姑娘,小姑娘不是孔三多,孔三多不好意思,小姑娘好意思,到人民教师跟前车都没停直奔侧方停车,人民教师真急了,一路小跑追到了车跟前,教练才让小姑娘停车。
“小妹妹,你让我先练两圈吧,我等着给学生上课呢。”人民教师故伎重演,小姑娘不吃她那一套,“姐姐,我也急着上班呢,明天考试,我今天才练两圈。”说着欲启动车子。教练只好说:“那你就等等吧,下一个让你练,着急了你就练上一圈赶紧走。”
幸亏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没有来,不然孔三多又得在车上浪费掉一上午的时间。
孔三多觉得无所谓,反正迟迟早早就那两圈。
终于轮到了孔三多,教练的对讲机又响了,“老杨,老杨……”教练打开对讲机喊:“王凤芹,王凤芹……”“你车上的孔三多和莫小柒怎么还没上来?”“我想让他们跟我再练两圈再上去。”“练什么练,快让他们俩上来吧,走上两圈行了。”
孔三多只好下了车和莫小柒上考试场练了两圈,一人一圈,就让引导员打发下车了,让他俩回去安心休息,就等着明天考试吧。
莫小柒这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下午让孔三多带她们去划船,因为下午不需要再练车。实际上也没什么可练的,一千五百块钱等于买了几个点,记住了那几个点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总得有个参考,有个标准,只要参考对了,标准对了就不会错,可婚姻呢,拿什么做参考,标准是什么,莫小柒不明白。
俩小姑娘中午一吃了饭就有些跃跃欲试了,莫小柒都没想到,孔三多没带俩小姑娘去划船,可能是风太大,天气太冷的缘故吧,他怕翻了船出现危险。
孔三多中午依然没敢吃饭,又喝了一杯水,肚子好不容易有点松宽的迹象了,昨天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千呼万唤的那个屁终于露了头,虽然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羞羞答答的不敢见人,可还是被他挤了出来。
14.不去划船,小姑娘依然缠着孔三多,要斗地主,决战到天亮。
孔三多也来了情绪,问莫小柒玩不玩。怎么能少了莫小柒,谁怕谁啊。
四个人就在小姑娘的宿舍里摆开了战场,扑克是小姑娘去买的。孔三多说:“输了可不许哭啊。”“谁哭谁小狗。”
很快莫小柒就输了,没输几个钱。莫小柒经常在网上斗地主,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牌烂输,牌好也输,于是嚷嚷说:“不玩了,不玩了。”一边观战的小姑娘说:“姐姐,你不玩我玩。”
她原想她不玩了,他们就玩不成了,没想到还有人接班,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孔三多正在兴头上,只要有人陪他玩,他才不在乎是谁。
玩着玩着,孔三多的肚子就有了动静,开始是像虫子一样缓慢地蠕动,渐渐的那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春天从冬眠中苏醒的蛇一样,蹿了起来。他知道他得去厕所了,就让莫小柒替他。莫小柒说:“懒驴上磨,屎尿多。”接过他手上的牌后又说:“输了可别怪我啊。”
三四天了,孔三多终于等来了那幸福的时刻,所以从厕所归来后,他的整个人都变了,得瑟的让莫小柒想踹他。莫小柒知道,他又没洗手,真是受不了。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青春痘小姑娘的声音,“哥哥,你快点。”“哥哥,你好坏。”“哥哥,你讨厌。”太矫情了。
莫小柒算是看明白了,另外一个小姑娘充其量就是一陪绑,或者一灯泡,而青春痘小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主动的向孔三多示好。
孔三多放屁了,那味道莫小柒熟悉,混合着大豆蛋白的味道。她知道孔三多的肚子已经畅通无阻了,那是她的功劳,如果不是那点儿大豆瓣,他的肚子早爆炸了,他那有心思陪小姑娘斗地主。
看在孔三多在她危难时刻没有袖手旁观,而是积极救死扶伤的份上,她原谅了他放的那个屁。
但让她始终耿耿于怀的是,他凭什么捏她的**,难道女性的**是男性随便可以捏的么,就算他孔三多是妇科的医生,她要检查的部位不是**,难道他也可以捏她的**嘛。好比频频向他暗送秋波的小姑娘,难道他能随随便便的捏她的**么。生活中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随随便便的捏一个女人的**呢,或者什么样的女人才允许一个男人随随便便的捏她的**呢。
莫小柒想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做的,一种关系密切,显然她不是做的,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关系。她莫小柒和他孔三多关系密切嘛,都离婚三年了,如果不密切为什么当时他捏她**时她无动于衷,没有表示强烈的抗议,就算她病的脑袋都耷拉了,可也不至于连抗拒的肢体语言都没有做啊,难道那一刻她是潜意识里和他亲密的。
相信孔三多生活里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更不会随便到去捏一个女性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捏她**的那一刻他也一定是在潜意识里和她是亲密的。
莫小柒先是坐在陪绑小姑娘的身边看,慢慢就挪到了孔三多的旁边,竟然开始指挥他出牌了,指挥着指挥着就趴到了他的背后,下巴抵到了他的肩头,孔三多不时地扭头和她自然地交流该出那张牌。
起初小姑娘还挺镇定,渐渐的就乱了方寸,“你自己不会出牌啊。”孔三多呵呵地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才臭皮匠呢。”莫小柒撅嘴了。孔三多说:“我是臭皮匠,我是臭皮匠。”
小姑娘有些心不在焉,胡乱出牌,陪绑的小姑娘不住地埋怨她出的臭牌,害的她跟着输钱。
陪绑的小姑娘越是埋怨,她越赌气乱出牌,很快陪绑的小姑娘扔了牌,“不玩了,不玩了,烦死了,烦死了。”“爱玩不玩,不玩拉倒。”小姑娘也摔了牌。
孔三多跟着把手里的牌丢进了牌堆,数了数面前的战利品故意刺激两个小姑娘,“不敢玩了吧,怕输光路费吧。”俩小姑娘把嘴一撇,“哥哥,你赢过钱没有。”“赢过。”孔三多捏着手里的钱得意忘形地道。
显然俩小姑娘被他的得意忘形气到了,都紧握拳头可爱地嚷嚷:“气死了,气死了。”
孔三多竟然把自己的本钱一抽特大气地道:“咱把咱的本钱拿回来,剩下的你们谁的谁拿啊。”俩小姑娘乐呵呵的抢成了一团,最后剩下了莫小柒输的十五块钱。莫小柒说:“愿赌服输。”孔三多刚伸手说:“不拿我拿。”她就抢过钱塞进了钱包,瞪着孔三多说:“凭什么,凭什么。”那意思好像输的不是她,而是孔三多。
那是第一次莫小柒对孔三多的慷慨大方没表现出反感,反而从心里觉得他挺男人的,虽然区区几十块钱,他一大老爷们儿和俩小姑娘玩,最后装了那钱就显得太寒碜。
船没划成,看孔三多和俩小姑娘玩了一下午的牌,莫小柒心情特别的爽。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莫小柒招呼两小姑娘出去吃饭,特别慷慨地说:“走,姐姐请客。”俩小姑娘都说不饿,让她自己去吃。莫小柒却挽起了孔三多的胳膊说:“孔三多,那咱俩去吃吧。”谁知道孔三多竟然也说不饿,让她自己去吃。
自己去就自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识抬举,本来她对他刚才的表现挺欣赏的,突然又觉得他特别的厌恶。
莫小柒一个人点了三个菜,如果孔三多在又说她浪费,他管的着嘛,她花她自己的钱,又没花他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莫小柒一个人真的吃不了三个菜,结帐后她又让厨师分别热了一下,打了包,省得孔三多说她浪费。那会儿他不饿,不代表现在不饿。
打包回去之后,孔三多却连什么菜都没问,竟然还说不饿,莫小柒当着孔三多宿舍俩老哥哥的面就把打包回来的菜狠狠地扔到了垃圾堆。
莫小柒发誓就算地球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再和他孔三多发生任何的瓜葛。同时她觉得孔三多就是贱,人家小姑娘不吃是为了减肥,难道他也减肥。
想起向孔三多暗送秋波的小姑娘,莫小柒就咬牙切齿,都说人小志气大,没想到人小胸也大。他估计孔三多早就不止一次地偷看过小姑娘的胸,并且拿目光无数次地触摸过她的胸了。
15.四号一大早,学员们在冷风中排好了队,然后依次去买号,实际就是两寸见方的一张小纸条,上面根据顺序打印了号码,一个号码七十块钱,买到的人说比幸运数字都贵。
莫小柒买到的是八十八号,不前不后。有人就说不前不后最好,没压力。
其实莫小柒早没了压力,因为昨天晚上同学给她打电话说如果她过了,同学们四号晚上找家大酒店给她祝贺,因为所有考驾证的人都知道,过了科目二就等于百分之八九十的已经拿到本了。
微博里不少同学朋友同事在给她加油打气,可挂了电话就接到了闺蜜的老公打来的电话,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她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闺蜜是去年六月份拿到的驾证,拿到后多次怂恿莫小柒报名,等拿了驾证买了车俩人飙车去。还没等莫小柒过了科二,她就先倒下了。她男朋友说她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了,一脚就撞到了公路的护栏上,蹿到了山崖下。
莫小柒想如果闺蜜她没有驾驶证,她一定不会五一假期开车回家看她母亲,不开车她就不会错把油门当成刹车。
挂断电话后,她心情沉重地发了一条微博:宝贝,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我等着和你飙车。
发完之后,莫小柒特别的释然,无论过不过她都无所谓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莫小柒觉得驾驶证和结婚证既相似又完全不同,有了驾驶证开车就合法了,有了结婚证同居也就合法了,可如果开车闯了红灯是要被罚款扣分的,而婚姻一旦亮起了红灯不会有人给罚款扣分的改正机会。更可怕的是开车行走在路上,你不撞对方对方撞你,婚姻呢,大体也如此,一个巴掌永远拍不响。
莫小柒以为考试的时候是按着手上买到的号的顺序进行的,没想到却不是。
等待考试的学员们怀着不尽相同的心情排着长长的队伍,从练车场徒步向考场走去,风吹的人站都站不稳,莫小柒觉得气温降落到了零度,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寒冷。
早晨刚开机就看见了闺蜜的老公半夜更新的微博:宝贝,一路走好。
她知道那个说好和她飙车的人失约了,她年仅二十八岁,可谓香消玉陨。
闺蜜没出车祸前,和她老公俩人仇人似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彼此整天嚷嚷着离婚,这回也不用离了,一个走了,一个活着。她死了,他竟然叫她宝贝,是不是所有的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孔三多一直坐在最后排,等着输指纹,坐在他旁边的是青春痘小姑娘,她的旁边是另一个小姑娘。从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的肚子已经不涨了,和身边的小姑娘不时地低头耳语着什么,偶尔抬头洋溢着幸福的笑。
莫小柒才不管他和小姑娘在说什么,她就知道那一刻她必须倚靠在他身上,不然她真担心她会撑不住倒下。
她是强忍着泪水走到他面前的,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一把就抱了她,“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哽咽了,虚脱地倚靠在他身上耸着肩膀道:“秀蓉出车祸了。”显然他被吓到了,“严重么?”“死了。”她哭出了声,她说:“我不想考试了。”
孔三多说:“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考试嘛,难道M730失事了,人们就不坐飞机了,照样坐,如果因为车祸人们都不开车了,那发明汽车就没有意义了,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还来呢。”莫小柒最讨厌孔三多这腔调了,夸夸其谈的,好像他什么都看破了似的,看破怎么不出家当和尚。
轮到小姑娘输指纹了,孔三多用眼神和她交流了下,意思是说加油,别紧张。小姑娘领会了,向他吐了下舌头撇了下嘴,意思是说她生他的气了。孔三多也领会了,偷偷地摇头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莫小柒已经感觉到了他细微的动作,她以为他又想放屁了,就说:“孔三多,有屁就放。”果然孔三多放肆地放了一个响屁,那么多待考的学员,谁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很快小姑娘就回来签字了,签字的都是考过的。签完字她对孔三多做了个鬼脸走了,孔三多知道小姑娘一定会等他。
轮到孔三多了,莫小柒放开了他,说:“别管我,好好考。”
孔三多也很快就回来了,签完字向莫小柒摆摆手走了。
莫小柒考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一切都很完美,如引导员说的那样,莫小柒,好样的。
唯一让她不完美的是孔三多没等她,她知道他一定和那小姑娘一起走的,可谓比翼双飞,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嘴上说不在乎,她的心里还是有点疼。
回去之后,莫小柒直接去了和孔三多共同生活过一个月的出租房,房东告诉她,孔三多已经搬走快三年了,也就是说和她离婚后不久就搬走了。
莫小柒相信在城市里找一头四条腿的猪难找,找个人容易的很。她和他的婚姻出状况了,离婚了不假,就像科目二考试一样,大不了她从头再走一遍。
科目二考试一共有五项,侧方停车,直角转弯,半坡停车起步,S曲线,倒车入库。如果说她和孔三多的混帐算侧方停车的话,他们停的都是满分,直到闪电般步入婚姻殿堂,算是合格的完成了直角转弯,华丽丽地告别了单身。婚姻多像半坡停车起步,熄火不可怕,可怕的是溜车,溜到了S曲线跟前,他们就被动地沿着曲线的弯度,走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最终倒车入库时没有调整好方向,出了轨迹,结束了婚姻,若想再步入重新步入婚姻的殿堂只能重新来过。
莫小柒准备给孔三多再去买一件褂子,价钱无所谓,关键是她的心意。买了褂子就给他们驾校打电话问他的电话,他们如果担心她是骗子不告诉她,她就说她是他老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女人随便承认是别人的老婆,她再打电话给他,问他,那晚为什么捏她的**?她还要告诉他,她的**可不是轻易给那个男人捏的,除非那个男人是她老公,他捏了他就得负责。
至于那个小姑娘,她才不在乎呢,就算她们也闪电般地结了婚,又能怎样,她当年不也和他闪电般地结了婚,最后还不是离了,她莫小柒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