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初看上去冲突的哲学、宗教和伦理学理论相比,人们对准则的世界已经有了较多的认同。即使那些想用种族和民族这些贬值了的货币来取代人类的兄弟情谊的人也颂扬爱的准则——尽管是用一种可悲的不健全的方式。甚至那些坚持用无理性或超理性的方式决定价值问题的人也经常尽力把他们的观点解释成合乎理性的。科学、音乐、崇拜是国际性和共同的。人们到处都在用这种或那种方式,向真、善、美、神圣的准则献祭;到处都有作为准则之准则的理性之爱,尽管有变形。圣保罗称之为“在爱中言说真理”。
准则的世界对人的应许是美好的,但也是危险的。存在着一种抽象的危险,人们可以对准则进行思考,但从来不加以应用。存在着一种自鸣得意的危险,人们可以确信自己关于准则的知识是适当的,他所属的那个团体的标准不需要矫正。自然主义者在否定自然目的的确定性时,就是在痛斥这种危险。也还存在着一种激进主义的危险,人们会坚持应当完善而又直接地应用准则。还有犬儒主义的危险,人们可以在嘲讽的外表下隐藏他们的绝望。
上述危险表明建立价值世界是一项永久的任务。自然展现出一位正在受苦的上帝,人格展现出一个正在犯罪的人类。但是对受难和赎罪进行控制的任务是永恒的神圣的目的所要达到的目标——健康、快乐、成长的法则是这些目标中的准则。这种看法在现代社会并不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