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技术进步将持续推动中国劳动力市场向着技术偏向型方向转变,这也必将对中国劳动力市场平衡性产生新的巨大冲击。一些原本需要人力的任务变成了自动化任务,如传统制造业等行政支持行业的大量工作将会被替代;与此同时,新技术也会创造一些新的工作岗位,如自动化产业、健康医疗等行业将会产生大量工作需求。此外,未来需要更多技术分析等高技能的工作,从事日常事务型工作的中等技能人员、蓝领工人以及没有大学学历的人群将会受到较大冲击。新型工作形态也会对劳动关系和劳动力市场结构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
我国劳动力市场主要呈现出农村和城市、国有和非国有部门就业的分割结构,就业集中在东部沿海的“空间极化”的不平衡,以及劳动力人力资本水平参差不齐等特点。因此,尽管人工智能的发展带来了大量的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和更多的灵活就业形式,但是目前我国劳动力市场特殊的结构,以及相关教育培训的不足,法律缺乏对灵活就业的保障等问题,使得劳动力市场难以充分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
因此,政府首先应该以终身教育理念进行技能培训,融合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体系,加强在职业培训领域的投资,与各类企业展开合作提供新型教育和职业培训,大力发展STEAM教育,开发相应的教育资源和创新教育内容,为教育机器人融入教育体制提供制度保障。其次,政府应出台配套政策来保障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劳动力群体的再就业,如提升劳动者技能、创造就业岗位、重新思考设计最低工资和社保福利等。再次,政府应该及时出台相关政策法规,为多样化灵活就业提供制度保障,为下岗劳动者提供创业和自我雇佣的政策支持,帮助他们实现多渠道、多类型就业。最后,政府可以考虑对使用机器人替代大规模劳动力的企业征收部分“机器人使用税”,以用于对被机器人替代的失业群体的培训、生活费用、养老以及医疗保险等部分费用的补贴。
[1] 数据来源:国际机器人联盟官方网站,https://ifr.org/ifr-press-releases/news/world-robotics-report-2016,2018-11-01。
[2] 孙晔、吴飞扬:《人工智能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载《价值工程》,2013(28);李昭涵、金桦、刘越:《人工智能开启“互联网+教育”新模式》,载《电信网技术》,2016(12)。
[3] 赵尔罡:《电子商务与人工智能技术的整合研究》,载《中国科技信息》,2017(23)。
[4] 魏葆春:《人工智能的现状与未来的发展方向》,载《边疆经济与文化》,2010(12)。
[5] 李昭涵、金桦、刘越:《人工智能开启“互联网+教育”新模式》,载《电信网技术》,2016(12)。
[6] 赵尔罡:《电子商务与人工智能技术的整合研究》,载《中国科技信息》,2017(23)。
[7] Acemoglu,D.and P.Restrepo,“Robots and Jobs:Evidence from US Labor Markets,”Working Paper,2017.
[8] Frey,C.and M.Osborne,“The Future of Employment:How Susceptible Are Jobs to Computerization,”Oxford University Working Paper,2013.
[9] Arntz,M.,T.Gregory and U.Zierahn,“The Risk of Automation for Jobs in OECD Countries:A Comparative Analysis,”OECD Social,Employment and Migration Working Papers,2016.
[10] 王君等:《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进步影响就业的机理与对策》,载《宏观经济研究》,2017(10)。
[11] 邓洲:《工业机器人发展及其对就业影响》,载《地方财政研究》,2016(6)。
[12] 王君、杨威:《人工智能等技术对就业影响的历史分析和前沿进展》,载《经济研究参考》,2017(27)。
[13] 参见谢宇等:《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4》,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14] 纪雯雯、赖德胜:《网络平台就业对劳动关系的影响机制与实践分析》,载《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2016(4)。
[15] 数据来源:根据《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数据,用从业人员平均人数减去大中型企业从业人员平均人数得到小微企业从业人员平均人数计算得来。
[16] 魏晓东、于冰、于海波:《美国STEAM教育的框架、特点及启示》,载《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