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几刀之后,他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桌子后面的人对于他们砍桌子丝毫没有反应,难道他们是害怕还是胆大妄为?

“震天雷!”,后面的胡人大喊,三人停止砍动一起拿着盾牌向上举着。

他们盾牌刚刚没有举起,轰天雷已经爆炸。

百夫长三人感觉大脑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身子不停摇晃。

“轰隆隆,”轰天雷爆炸,三人感觉盾牌如重重一击,传过来巨大力量。

三人紧急下蹲,急忙把重心下移。

虽然他们不懂原理,但是长期经验知道这是稳定的唯一法子。

果然虽然木桥也跟着晃动两下,但是最后还是稳定下来。

三人互相望了望,心里不禁大喜。

醒神之后百夫长三人继续拿着大刀拼命向桌子砍去,此时他们不但把棉絮砍开,也砍开了桌子。

看到桌面背后,三人不禁大吃一惊。

正在此时,天下掉入一个闪光发出滋滋声音的物事。

他后面的几个十夫长也拼命拿着大刀向着桌子砍去,反应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们还不相信,拼命砍,桌子依然没有任何抖动。

他们正在愕然之间时候,天下又掉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发出滋滋声音还有闪光。

后面人大喊:“震天雷。”,三人刚刚躲过一劫,这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三人身子摇晃,带动木桥摇晃,两边的十夫长无法坚持下去。

他们从木桥掉下,摔在地面,发出沉闷砰砰声音,显然不能有活了。

没有人关心他们,谁也不知道

“把盾牌举在头顶,保护自己。”一个百夫长灵机一动,大声喊道。

对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盾牌本来就是保护自己的。

现在把盾牌举在头顶上面,不是正好保护自己吗?

那个被震晕的百夫长被后面人踢了两脚,终于醒来。

他摇晃着头脑,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下意识拿着大刀向着桌子砍去。

他身边是一个百夫长,一个十夫长,一边向着桌子砍去。

经过三人奋勇砍杀,桌子终于被砍成几截。

看到桌子背后的庐山面目,个个胡人不禁目瞪口呆。

“桌子背后根本就没有人,原来都是城墙。”一个胡人大声喊道。

他们胡人垒土攻城,南蛮也不会坐以待毙。

所有胡人不禁大失所望,一些胡人更是不禁问道:“怎么办?”

“砍开所有桌子,从这里攀登而上。”一个百夫长大声喊道。

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许多胡人拿出大刀,拼命向着桌子砍去。

此时,天上下雨了,不过这不是雨水,也不是箭雨,而是震天雷之雨点。

这几十个轰天雷的雷雨不是在木桥上面开花,就是在木桥两边爆炸。

胡人能够躲避头顶上方的轰天雷,但是不能躲过两边的轰天雷。

他们这些盾牌都是圆形的,各个盾牌之间缝隙很大。

木桥两边的胡人倒在桥上上,就是从木桥上掉下。

小山上面的胡人个个脸色大变,不顾后面的千夫长大喊,纷纷后退。

但是乐得堡拿着大刀,对着胡人喊道:“只有向前倒下的汗人,没有后退的汗人。”

说完,他拿出鞭子,狠狠地向后退的胡人抽去。

他身边是亲兵,也一起拿出鞭子,狠狠地向胡人抽去。

后退的胡人只好向前面胡人大声喊道:“后退是死路,后退是死路。”

一阵风吹来,桥上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人,剩下的即使没有死去,也是呻吟不停。

有的的脸上额头插着陶瓷碎片,有的是胸口插着陶器碎片,有的是大腿手臂插着陶瓷碎片。

鲜血从他们身上流出,打湿了木桥,还有一些血液从木桥滴下。

这些胡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但是眼前这一种景像却从来没有见过。

前面的胡人一面望着天空,害怕轰天雷从天而降。

一个轰天雷他们见过,两个也见过,几个也见过,但是二三十个轰天雷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一些胡人再也无法心里恶心甚至恐慌,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忍受,把早餐吐了出来。

谭星、冯永成、宋飞三人在闸楼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感觉到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不过强行忍住了。

谭星手拱着凉蓬,遮挡天上的太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吐了口水说道:“败家子,败家子。”

主簿是管后勤的,轰天雷可不像刀剑箭矢之类,可以重复使用,这个用了一点就少一点。

他是在心疼库存,而且这个轰天雷造价也不便宜。

“确实浪费,”宋飞此话让谭星不禁大喜,但是了。”

“厉害确实厉害,可是轰天雷用完了怎么办?”谭星恨恨打量宋飞一眼,怎么与我唱对台戏?

“给胡人下马威非常有必要。”冯永成先是肯定宋飞的说法,他打量宋飞一眼,安慰说道:“至于轰天雷,由在下向统领他们要。”

谭星是管后勤的,他最担心?打到中途,突然没有轰天雷了。

现在保安团及护川军与胡人的最大的优势,就是说轰天雷。

轰天雷可以说是保安团的必胜信心所在,也是保安团的命门所在。

千夫长乐得堡揉了揉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前。

他再次看了看,确实被南蛮的炸得死伤惨重。

他仔细打量木桥与小山丘,发现一个吃惊的现象。

就是南蛮这次轰天雷攻击全部都是木桥上面的人,而小山丘上几乎没有受到波及。

副千夫长绿几梗反复打量木桥、小山丘,想了想,说道:“南蛮给我们划了一道线,如果没有逾界,震天雷就不落在头上,如果逾界,必然要投掷过来。”

“这些南蛮怎么如此可恶,向来只有汗国给他们定规矩,没有料到南蛮竟然也给汗国定规矩。”乐得堡的大刀狠狠地在空中虚劈几下,把空气当作了保安团。

“咚咚咚”,万夫长哈得乐基的鼓声又在敲响,过去这是胜利鼓,但是现在这个是催命鼓。

乐得堡大刀指着小山丘对门的城墙桌子,大声对着胡人说道:“看到没有,只要你们砍掉这些桌子,就可以攻进关口。”

这些胡人百夫长及十夫长互相看了一眼,眼里存在犹豫的神色。

“凡是后退者,斩!凡是畏惧不前者,斩!”乐得堡凶猛的目光在所有胡人身上一扫,恶狠狠地吼道。

后面的亲兵队挥舞大刀,跟着一起大声喊道,如一群狼盯着几百胡人。

一群胡人望着木桥上面的已经死去的胡人,还有城墙摔下已经死了的胡人,眼里还是有犹豫神色。毕竟,刚才保安团的几十个轰天雷爆炸的场面,把现场的胡人几乎胆子吓破了。

“第一个攻进城里的人,赏黄金千两。”说到这里,他把大刀挥舞几下,狠狠地喊道。

面对乐得堡的软硬兼施,几个胡人百夫长互相看了看,一咬牙,大声喊道:“攻进城里,杀死南蛮是。攻进城里,杀死南蛮!”

说完,这些胡人举起盾牌,快步踏上木桥,向着城关攻去。

在河滩关地下,有一个地洞洞口。

这个泥土是崭新的,显然这是一个刚刚挖出来的地洞。

一个胡人百夫长打量眼前这个一眼,有些着急问道:“现在挖到哪里了?”

“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城墙位置了。”他身边一个汉人工匠,战战兢兢打量他的大刀一眼,望了望城墙一眼,比划比划几下,沉思一会儿才说道。

胡人百夫长点点头,随后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前前后后仔细打量这个叫做头车的挖掘车,对它丝毫不知情。

这次他要带领一百胡人进攻,但是对于这个挖掘车竟然丝毫不知,不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看到身边一个汉人的百夫长,正是负责挖掘地洞的汉人,眉头陡然舒展开来,要他介绍一番。

虽然都是百夫长,但是胡人的百夫长地位在汉人百夫长之上。

如果是两个百夫长在一起,汉人百夫长必须听从胡人节制。

听到胡人百夫长的吩咐,汉人百夫长不敢怠慢,仔仔细细介绍起来。

在汉人百夫长介绍之下,胡人百夫长终于明白这个原理。

这是一种专门用于挖掘地道及进攻的车辆,结构很复杂,功能很强大。

它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屏风牌”、“头车”及“绪棚”;屏风牌在车列的最前端,车前及两侧设有防护,等于是整组头车的出口。

等到地道挖掘的差不多,攻城人马会在车内集结,可以装下一百人马。

它可以提供防护,在有敌情顾虑下,屏风牌和头车紧接,可以为进攻人马提供最大限度保护。

它当然能够提供进攻,等到地道挖通后,迅速的将屏风牌推开,人马就可鱼贯出车进行攻击。

听到汉人百夫长介绍完成,胡人百夫长不禁感叹:“你们汉人脑子不知装的什么,这么复杂的物事你也能够制作。”

汉人百夫长急忙谦虚几句,想继续说下去。

“我脑袋听了都太了,太复杂。”胡人百夫长一边制止,一边摇摇头,最后说道,“一句话,它很强大,够用。”

汉人百夫长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仿佛此时胡人压倒他们身上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胡人百夫长打量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打量这个汉人百夫长,看到他的神情,哪里不知道他想法。

“你们汉人虽然制作物事厉害,但是打仗还不是蒙古骑兵的对手,不然为何北方被汗国统一了呢?”

汉人百夫长听到此话,原来的一丝自豪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禁低头下去。

“禀报将军,地道已经挖过城墙了。”一个汉人十夫长过来禀报。

胡人百夫长不禁大喜,对着身后一群胡人说道:“统统进车,杀进城里。杀进城里,杀死南蛮。”

“杀进城里,杀死南蛮,杀进城里,杀死南蛮。”一百胡人听到不禁大喜,一起挥舞大刀。

一百胡人钻进头车,向着地洞进去。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百胡人,小心翼翼低头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