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有人上前跟陆战霆打招呼,他才继续稳住心神,跟这群商业上的人继续交谈。
二楼的楼梯口,宋妤菲扶着扶手,望着被人群包围其中的那个长相英俊,气质清冷的男人,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那个男人是谁?”她低声开口,询问身旁的傅盛。
“那不知道?”傅盛金丝眼镜框下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冷的嘲弄,语气悠然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陆氏总裁陆战霆,怎么,看上他了?”
“他就是陆战霆……”宋妤菲嘴里喃喃自语,目光却舍不得从那陆战霆身上移开分毫。
她忽然想起,这应该就是顾西娆所傍上的男人。
难怪她能这么嚣张自傲,要是有这么一个男人宠她爱她,将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的话,她也不必为了一个区区的医师名誉头衔,将自己逼迫成这样,还被关进监狱那么多天,连外公都对她不管不顾。
“我是看上他了,我想得到他!”宋妤菲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傅盛嗤笑地勾起嘴角,语气柔和道:“未尝不可能。”
宋妤菲刹那间睁大了眼睛,眼底充满了惊喜之色。
“你还不知道吗?”傅盛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他可是皇室看上的男人,他们的打算,是要让他娶皇室公主。”
“什么?”宋妤菲刹那间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他不是曾经娶过妻子吗?皇室居然不介意。”
“那又怎么样?他们看的是他的能力。”傅盛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道:“这个男人仅凭一己之力就创造属于他的商业帝国,是让皇室都忌惮的存在,这种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将来必成后患。”
“而现如今,女王没有儿子能继承大统,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皇室公主,若是陆战霆成了她的女婿,你说,这整个皇室将来会是谁的?”
宋妤菲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他们倒是舍得把偌大一个皇室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
“说什么蠢话呢?”傅盛嗤笑一声,“将来生的孩子肯定是跟皇家姓君。”
“可是……这个陆战霆会愿意妥协吗?”宋妤菲遥遥地望着那个人群中央的男人,暗暗地怀疑道。
“当然不可能!就是娶公主他都不一定愿意。”傅盛眼底划过一抹幽冷的光芒。
“那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说我也有机会呢!”宋妤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傅盛眉梢微挑道:“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看他们如何争下去,到最后再出手,也不迟。”
宋妤菲恶寒地搓了搓手,只觉得这男人怪腔怪调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而顾西娆这边,被徐老一路领着到了七拐八拐的,总算抵达了一间房门口。
徐老在房门口先敲了三下房门,又敲了两下,最后又敲了三下后,里头有脚步声匆匆地传来,很快,一个女佣打扮的人轻轻地打开了半个房门,看到徐老后脸上一喜,连忙打开房门让他俩一起进去。
“徐老,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女医生吗?”小女佣小声开口。
“不必紧张,这里没有外人能听到的。”徐老满脸严肃道:“是她,先带我们去看看吧!”
小女佣严肃地点了点头后,领着俩人匆匆走进了房间,在一家大**,顾西娆第一眼见到这位皇室公主。
一脸苍白的面容却难掩五官的精致小巧,双眸紧闭,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浑身皮肤白的可怕,都能看到筋脉的地步。
面容憔悴,身材瘦削,但就算是躺在那里,也难掩其身上那股高贵优雅的气质。
“公主,有客人来了。”女佣紧张兮兮地开口。
公主似乎在睡梦中都很不安,眉头微微蹙起,听到那么小的声音,她也立刻有了反应。
随着她慢慢睁开眼睛的瞬间,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出现在顾西娆的面前。
公主微微转头朝她望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在心尖流淌。
顾西娆这一瞬间只觉得很奇怪,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恭敬有礼地朝着公主鞠了一躬,“您好,公主。”
公主微微勾起嘴角,声音虽然虚弱,却温柔似水,格外动听,“不必客气,你就是徐爷爷最近常常提起的那位了不起的医生吧。”
顾西娆被她说得莫名有些脸热,她连连摆手道:“公主谬赞了,我的本事真的很一般。”
公主眼底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麻烦你了,顾医生,你不必叫我公主,我叫君温倩,你叫我温倩就好。”
顾西娆只觉得这公主也太和蔼可亲了,丝毫不见一点架子。
“顾医生,先麻烦你给公主看看吧!”徐老有些紧张地开口。
顾西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君温倩进行了一番检查。
半小时后,她的眼底划过一抹浓重之色。
果然跟徐老说的一样,这病情来的古怪又严重,几乎已经到了势不可挡的地步。
就算是她,也……
“不必为难了。”君温倩温柔一笑,“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只是……要让母亲为我难过了。”
“公主,您在说什么丧气话啊!”女佣都是泪眼模糊地上前,“您千万保重凤体,您这古怪的病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您要是这么快放弃,女王一个人要面临外面那么多双眼睛和敌人,她该如何是好啊!”
君温倩伸出苍白无力的手,轻轻地擦掉了小女佣脸上的泪珠,“怎么还边说边哭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教训你呢!”
“公主!”小女佣像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了好了。”君温倩连忙虚弱地开口:“别担心了,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这条性命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女佣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
顾西娆看在眼里只觉得动容,看来这公主不止对她和蔼,就连对身边的女佣都如此亲近,这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