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端着托盘进了堂屋,放八仙桌上,看三人这么快就把冰棍吃完,说:“冰棍吃这么快,你们咬着吃的吧,牙口挺厉害”。
苏景旭打趣:“我们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哎呀,西瓜上有碎冰,这心思太巧了”。
谢卫华微笑,苏景昊看他脸上表情眼神闪了闪:大表弟从里到外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苏叶把只有少许碎冰的一碗选给谢母:“娘,这碗放的冰最少”,谢母接过:“好,好孩子”
稍后,苏景旭用勺子拌着碎冰和西瓜块,说:“这方法挺好,脾胃弱的吃不了冰棍,这个能吃点,哄小孩好,我家那熊小子为了吃冰棍天天给他祖母挖坑”。
五人吃完西瓜,谢母心想两人不一定是来找卫华,也有可能是来找儿媳妇的,便用托盘把空碗收走,空间留给他们。
苏叶用纸擦了擦手,开口说:“你俩是单纯来喝酒还是有其他事?”
苏景旭笑了笑,说:“还真有,前两天世苓叔请几人跟他进深山采一味药材,回来说山里那群野牛壮大许多,附近那群狼由二十多只壮大到四十多只”。
苏叶眨眨眼,这两物种壮大了也沒危害到村里,那群狼不知是因为打不过或山里不缺猎物,从沒攻击过他们,也没在中岭见过它们。
谢卫华开口说:“旭哥你是想进了八月秋猎一开始就进深山猎野牛,今年多猎几次野牛”。
苏景旭笑:“对”
苏叶恍悟:“旭哥谗牛肉了,现在才六月底”
苏景旭噎住,他就是谗了,他托人留意城里有牛肉卖就帮他买下来,从年初到现在硬是没碰到一次卖牛肉的,总不能为了吃上牛肉就想法子让牛出意外吧,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更不能做。
苏叶嘻嘻笑道:“我也谗得不行,要是能养草原上的肉牛就好了,一户养起来麻烦,几户合着养,一个月宰一头分肉吃,羊都能养活,虽然肉质差上一点,没道理牛不行”
苏景旭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说:“南边买下一座荒山围起来,专养肉牛,可行!一家建起来困难,风险也大,几家就容易了”
苏景昊:“牛崽子可让我岳家那边人联系,张家闲着的子弟不少”
苏景旭:“很好啊,这比我们自己联系省事多了,南边那几座能开的荒山?,几个老头商量着买下来种枣树,回去我问问都订下没,就是订下来也得抠出来一座,卫华,你家能投进多少?”。
谢卫华和苏叶俩相视一眼,谢卫华开口说:“南边那里我沒想凑进去,我和叶子商量好了,从我家后园朝山岭那方向买下三十五亩,慢慢收拾出来种果树,牛崽子你们有门路弄来,我多买十亩养几头牛便是”。
苏景昊惊讶:“那地方连草都长不好”
谢卫华:“没事,挖果坑时挖大点就是,一年整不好,就三年五年总会收拾好”
苏景旭严肃着脸:“南边你们就算是买两座山也没人为难”
苏叶看他一眼:“你想多了,我们买后面纯粹是离家近”
苏景旭瞪大眼睛:“因为离家近就忽略了这地难整程度,越往后面越难”。
谢卫华:“我俩观察过了,心里有数”
苏景旭你们的脑回路我不懂,夫妻俩都决定了他还能怎样。
苏景旭转移了话题:“学堂里加了格物这课程,沒人感兴趣,感觉没什么作用”。
谢卫华苏景昊:你说什么我不懂。
苏叶知道,所学的知识不运用时就是空中阁楼,也引不起多数人的兴趣,可是进学堂的人多,科举那条路又有几人能走?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想了一会,她说:“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有件事我可以拜托他们,我从嫁妆银出五十两,请他们研究出压水井,五十两作办研究资金,谁研究出来我再奖个人十两”。
苏叶出五十两也是想好的,压水井用到铁,这时代铁贵,加上让铁匠加工,五十两分五份,五组研究,可能还不够。
三人齐声:“压水井?”
“嗯,井口封
了,留一小洞放入铁管,用活塞原理,手压脚踩也好,能把水从井里吸上来就行”。
“皮圈垫可用动物皮试做”
苏景旭:“我们听都听不懂,你会做吗?”
苏叶白眼:“我会做能省那五十两”
谢卫华笑了笑:“你画个粗略图,他们也有个研究方向,想想用手压水就能从井里上来,很有意思,用起来更是方便”,最最最重要的以后有了小孩,井口封了,安全!
苏叶:“我画直线都不直”
谢卫华站起来:“我去拿纸笔来,你形容旭哥画出来”。
谢卫华走后,苏景旭就说:“五十两的研究资金不用你出,这点钱族里出,真要成了真要成了你还能收钱”
能不能收到钱苏叶不在意,那东西她小时候见过,很简单,理解能力强的一看就会,拿来挣大钱,很难!
待谢卫华拿来文房四宝,苏景旭按苏叶形容的画出来,苏景旭看简图,疑问:“就这样”
谢卫华和苏景昊也很疑惑,这么简单的东西能把水从井里吸上来?
苏叶肯定地说:“就这样,我去准备晚餐”。
苏叶走后,苏景旭又描了两份,吹干,折起来放身上,说:“看着这么简单,找铁匠打出铁管和手把,再找个人做皮圈就能办好,不过学堂里还是布置下去,该怎么操作还得跟祖父、父亲商讨一下”。
谢卫华收着文房四宝:不关我事,不过后园那口水井用脚踩比较好
苏叶进了厨房,谢母和谢晓竹领着婆子把苏景旭带来两指宽的小鱼收拾好,并腌上了,挺多,足三斤
冰窖里没鲜猪肉了,今天屠户也没杀猪,谢母觉得光炸小鱼,炒腊肉不太好,便叫一个婆子抓一只小公鸡来杀,这会正脱着鸡毛。
苏叶用现有的食材炸个小鱼,炒腊肉,辣子鸡丁,炸花生米,虎皮尖椒,两个凉菜,多为下酒莱,都分为两份。
吃饭时,男人们在堂屋喝酒,女人们在厨房里吃,女人们吃得快,碗洗好了,堂屋那边正在兴头上,又来三人加入,气氛更浓。
苏叶:早知道吃饭前把地窖里的酒藏起来,算了,先回房收拾收拾,准备洗澡水,看那状况得喝到醉,薄荷水得多备些。
这场酒喝到天黑了许多才散了,早喝的三人醉熏熏的,走路都不稳了,还好苏世涛有派人来接两人回去。
苏叶扶着迷糊了的谢卫华进了净房,没吐,当着她的面放水后,闭着眼脱了衣服,跨进浴桶,苏叶去睡房拿他的睡衣过来,帮着他洗了澡,穿上睡衣,扶他回房,给他灌下两杯薄荷水,扶他上了炕,才拿自已的衣服去了净房。
苏叶一出房间,原本闭着眼的谢卫华睁开眼睛,迷糊的双眼清醒了一半,自语:“唔,喝醉了还有这种好处,以后多清他们喝酒”。
苏叶洗完澡,回房刚从炕沿坐下,就被谢卫华抱住,瞬间就被他压身下,苏叶眨眼:“你没醉”
谢卫华从她额头亲下:“醉了,洗澡时醒了一点,喝下薄荷水醒了一半”
苏叶拍他后背一下:“睡觉”
谢卫华哑声道:“宝贝不行,我快爆炸了”
合着酒后还会乱性。
第二天天没亮,谢卫华醒来时神清气爽,没一点宿醉的萎缩,想起昨晚的抵死缠绵,谢卫华心里盘算着下回请人喝酒的时间。
怀里沉睡的妻子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昨晚不知做了几次,最后一次极致中两人一起沉睡过去,这会都没穿衣服,谢卫华浑身又燥热了起来。
苏叶早上起来时,太阳已升丈高,洗漱好她并不急着去前院,按部就班地擦窗台,擦炕琴上面,擦地板。
做完这些,谢卫华从外面进来,从背后抱着她,声音性感,带着**:“宝贝”
苏叶咳了一声,努力站直:“华哥,你酒后会乱性,以后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不许喝到醉,要是以后喝醉乱了别的姑娘,我就把你第三条腿废了”
正满腔柔情的谢卫华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