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妻双方不得随意提离婚,离婚的前提必须是有原则性问题,例:出轨,嫖|娼等,如有以上问题则参照第一条。”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

既然他觉得她做过这些事,那么就将错就错。

她根据之前的协议,在离婚协议中同意净身出户,并支付他一亿元。

这么有利的协议,是狗狗都签。

看他之前救过她的份上,最后帮他好好看着公司。

简辰烨,恩情就还到这吧。

我尽力了。

隔天向陵找到了公司,叶芮刚好要去开会,岂料向陵拦着不让她走。

“出事了。”

叶芮懒得搭理他:“让开。”

“你要再不管就出人命了。”

衣帽间,叶芮拿着向陵的手机,与那人通着话。

叶芮并未出声,听筒那边传来虚弱的低喘。

“芮儿。”

叶芮眉心微动,许久不听他的声音,现在听来依旧会触动。

“你受伤了?”

曾听简栖说,父亲简敬是位严父,对孩子的教育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肯定是哪没做好受家法了。

“我没什么事。”

“没事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叶芮顿了顿道:“好好上药,别硬抗。”

“你恨我吗?”

叶芮脱口而出:“不恨。”

“那你怨我吗?”

“怨,也不怨了,等我们离了婚……”

“呃……”简辰烨呻吟着,好像很痛苦。

叶芮:“……”

“回我消息好不好,没有你我很难坚持下去。”

“那你要习惯了,以后离……”

“啊……”

“好好好,回消息。”叶芮扶额:“你好好休息吧。”

临挂电话时,她听到他说了声对不起。

不是每一声对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没关系的。

过了几天,她收到宋晚舟要转狱的消息,地点是在一个偏远的边境。

她想这里面多半有简辰烨的功劳。

这几天的聊天内容都是简辰烨问什么她答什么,这个答案是不是真的就有待考察了。

她正看着文件,办公室又来了不速之客。

“你怎么又来了,你没事做吗。”

叶芮眼都懒得抬。

平常说话不过脑子的向陵,这次吞吞吐吐起来:“额……”

“宋晚舟那边想见你。”

叶芮头都没抬道:“没什么好见的。”

问他什么都不说,没什么好聊的。

“对嘛。”向陵拍了下手:“我就说也不用告诉你。”

叶芮抬眼睨了他一眼。

“不过他说有些话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既如此,那我就去见一见。”叶芮起身拿上外套。

“嗯。”向陵反应过来:“啊?你要去见他?”

车上,叶芮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一脸嫌弃:“你跟着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给嫂子当司机嘛。”

红灯向陵连忙拿起手机,在上面打着什么。

“告诉你家主人我要来会老相好了。”

“主……人?”向陵把手机放进兜里:“你别误会我给我女朋友发消息呢。”

叶芮冷笑一声,她把手伸向窗外:“你女朋友不会误会吧?你天天跟嫂子在一块,大哥又不在家,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瞬间熄火了,绿灯亮了,向陵手忙脚乱地打着火,后面喇叭催促声不断。

越乱火越打不着。

叶芮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

向陵烦躁的解开安全带,探出头去对着后车喊道:“催什么催,敢催你向陵爷爷的车,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过后再无喇叭响起。

向陵赶在最后一秒离开了这里。

“这找女朋友就是要找大度的,像嫂子你这样,烨哥去哪你就都不干涉,不管多晚回家都不会闹脾气。”

可是这样恰恰是简辰烨最不喜欢的。

“你们男人可真是贱啊,关心他嫌烦,不关心说不爱。”

“咳咳。”向陵无言以对。

监狱外,向陵也要跟着她进去。

“你在这待着吧,就算是进去你也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向陵颔首,目送叶芮进去。

铁窗内,宋晚舟比前几天更憔悴了,下巴的青茬明显,早已没有了当时的少年气。

叶芮看着他,等他开口。

“高一入学那年新生报到,我一眼就发现了你。”

“没想到我们分在了一个班,那时候你喜欢看篮球,我便一有空就去练球,我们常常被分到一组,竞赛实验都是第一名,那是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不过也仅限于此。”

“那晚我本来是打算假戏真做的,可是我怎么会对一个曾经喜欢的人下手。”

叶芮讥笑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谢谢他没有真的跟自己发生什么,要不然她一定生不如死。

“升高三考试那年,我发现的成绩被改了,我成了最后一名。”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爸找到了我。”

叶芮瞳孔逐渐放大。

“他说以我这个成绩绝对上不了重点大学,骗我转了学,我办好转学手续才知道,那所高中根本没有上大学的资格。”

“我去找他他说我没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这些都是他策划的,为了让我离你远点。”

叶芮震惊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是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你的人生他早就开始为你扫清障碍了。”

“高三我拼命地学习,可是那里的教学怎么能跟重点中学相比,我自考了三年依旧落榜。”

“我爸因为我的事郁郁而终,没过几月我妈也跟着他去了。”

“我怎么能不恨。”

宋晚舟咬牙切齿道。

“等到我有了能力,却听到他已经失踪的消息。”

叶芮幽幽道:“他公司倒了,人也失踪了,所以你把目光放在了他女儿身上。”

“对,父债子偿。”

叶芮嗤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从十八岁那年,他这个女儿就再也不是掌中宝了,四年时间里他企图把公司全都交到私生女身上,对这个女儿算计,利用不管不问。”

“凭什么他做的错事要让这个女儿承担。”

“她又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错信于人,你也不必说什么曾经喜欢,你只会玷污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