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夜闯我的房间,我告诉熠日哥哥,他一定会杀了你的。”隐月愤怒的赶人,她不想见到他,就连她现在都有种要控制不住狠狠揍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她的冲动!
吞咽了下,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着问:“为什么?是厌弃我了吗?”
他从头到尾想过许多事,包括他在一盏灯教的经历都在那一晚向隐月和盘托出,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隐月不再喜欢他了。
what!你还倒打一耙。隐月真想破口大骂,可面对凌夜,她嘴张了张,却什么也骂不出来。
明明是他选择了南宫昭雪,凭什么说他移情别恋了,可笑。
只见他一步步艰涩的朝自己走来,隐月冷笑着说道:“把我当猴耍好玩吗?你当真胆子大得很,竟敢这样对我。”
一想到凌夜和南宫昭雪在卿卿我我,还将自己珍贵的戒指送给她,隐月心间的怒火又烧了起来,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拿起桌上的杯子朝凌夜砸去。
没有躲闪,他直直的站在那里,任由结实的杯子重重砸到他肩膀上,连一声闷哼也没有。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躲,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不可能,没有机会了,我要,我要、、、、、、”杀了你,这三个字她可以对其他人简单说出,可对着凌夜却向舌头被割了一般。
见着隐月情绪起伏极大,好像自己的确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呼吸一窒,眼底的情绪剧烈的一颤,慢慢跪在她的脚边,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来“若是我惹殿下心烦,任凭殿下责罚。”
托着他的下巴,让低垂着眼眸的他抬头看她,隐月眼神森寒幽深,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什么把你的戒指送给南宫昭雪,明明连我也舍不得给的,为什么!”
隐月抬手便要给他一耳光,可手伸到半空,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只见他另一只手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上面挂着的便是那枚紫色碎钻的戒指。
薄唇轻启,他有些愣怔,眼底有点疑惑,淡淡吐出三字,“我没有。”
怔怔的望着他,见他将项链轻轻放在了她手心,隐月低头仔细端详起来,心一怔,难以置信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回事?南宫昭雪那个是假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对凌夜做了什么?冷暴力他,还打他,隐月一时间脑子混乱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怎么又像前世一般捕风捉影,不知不觉被南宫昭雪引着踏入圈套,最后换着法子折磨凌夜,荒废自己。
“凌夜,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发脾气,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担心凌夜就像前世一般因她的狂躁易怒离开了她,隐月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拉着他衣领的手都有些颤抖,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孤独无助。
望着这样脆弱的隐月,他强忍着心脏袭来的阵阵痛楚,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只要殿下需要我,我都在。”
为什么这么容忍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隐月哭的更凶了,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伏在他的胸口低泣呜咽着。
“殿下。”
“隐月。”抚摸着她的后背,他轻柔的在她耳畔呼唤着她的名字,目光沉沉,不愿从她身上移动半分。
虽不清楚为何隐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但他知道,隐月很在乎他,比起先前以为隐月厌恶他想要抛弃他的惶恐,如今他唇角微勾。
抬眸便撞见他脸上浅露笑意,隐月结果他递来的纸擦了擦鼻涕,微微垂下眼眸,低低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我就是个怪女人,不喜欢算了。”
细碎的吻在她额头落在,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嗓音,“怎么会呢?得殿下青睐,三生有幸。”
似想到了什么,隐月从凌夜怀里跳了出来,将他推到床边坐下,拉开他的战斗服拉链,往左边一扯,便露出他肩头的一大片淤青,这是她用杯子砸出来的。
“以后记得躲开,我不是真的想砸你。”抿了抿唇,隐月坐到了他腿上,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左肩,温润柔软的唇吻了吻他受伤的地方,而他的呼吸也不断加重。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敏感的耳廓痒热交加,有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在身体扩散。
“殿下,我先走了。”将她从自己腿间抱了起来放到**,凌夜不敢再看她,急速离开了房间,生怕再看一眼他就再也忍不住想要她。
给自己盖上被子,双手伸在被子外合十,入睡前隐月开始向神灵祈祷,这次不是不是诅咒谁,而是希望凌夜的隐疾能够好起来。
既然都求神了,那顺便诅咒一下柏南宫昭雪这个心机女,不得好死。
这件事之后,隐月发现自己虽然脾气没有前世那样狂躁,但人还是这个人,一遇上有关凌夜与南宫昭雪关系的事,整个人就会失智一般,难怪前世会被南宫昭雪钻了空子。
本以为隐月要跟失恋了一下悲伤个十天半个月再振作起来,颜朔妁一如既往要给隐月打饭端到房间里,没想到一回头便见隐月和凌夜双双进来还有说有笑。
我没看错吧,难道是眼花了。颜朔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真的是隐月和凌夜,还是有些惊奇。
这小子用什么办法让殿下原谅她的,或者说她们矛盾到底是什么啊,好奇死我了。颜朔妁面不改色走了过去,一只手拿餐盘一只手挽住了隐月,把隐月拉到了一旁。
瞅了瞅凌夜跟许南音走到了一起,颜朔妁压低嗓音问隐月:“殿下,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又和好了,您这样的身份,他是不是哭天喊地乞求您不要抛弃他吗?”
嘴角抽了抽,隐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告诉了颜朔妁真实情况,用手挡在嘴边在颜朔妁耳边低声道:“哭天喊地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