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手让南宫昭雪在烈火中被焚烧殆尽是一个遗憾,可能够亲眼见证南宫昭雪被爆豪扭断脖子也是不错的结局。
接到命令,爆豪眸中绿光浮现,双手合拳一碰撞,空气似乎都被他的拳劲打的震**,气氛瞬间剑拔虏张。
而此时颜朔妁却连忙拦住了爆豪,神色严肃的将手机上短信的内容给隐月看。
原来是熠日联系不上隐月,给颜朔妁发了消息,让隐月立即回去,不要有一分一秒的耽搁。
心一怔,隐月望了望被护卫挡住的南宫昭雪,再看了看蓄势待发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南宫昭雪撕成碎片的爆豪,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们走!”
比起自己的私事,隐月把熠日放在首位。
风风火火回到指挥部,隐月便直冲冲往会议室走去。
进去时,会议室的人都停下了讨论的声音和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她。
发现凌夜回来了,隐月倏然站住脚步,脑子里不由窜出南宫昭雪戴着那戒子颐气指使的模样,明明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她还是止不住冷哼两声。
并没有坐到凌夜身边的空位,隐月往许南音的方向走去,她宁愿坐在许南音身旁的空位。
一见隐月往自己这里走,许南音便忍受不了,立即起身坐到了凌夜身边的空位。
“怎么了?”勾了勾薄薄的唇,熠日问道。
“没什么,哥你继续说吧,我在听。”抄着手坐在凌夜的对面,可隐月却故意不看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留给他。
知道隐月故意无视自己,凌夜俊逸的脸更加冷硬了,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就心烦意乱,熠日的话隐月没听进去几句,但她知道,凌夜此次的任务是潜入一盏灯教调查一种由怪物晶体打造的特殊子弹。
摆在熠日面前的盒子里放着一枚形状怪异几乎有隐月巴掌长的子弹,是凌夜从一盏灯教带出来的。
而令隐月一惊的是这种子弹的作用,竟是能让异瞳者短暂时间内丧失异瞳,目前来看这种子弹的效果会持续二十秒。
二十秒看起来短暂,可在异瞳者对决或是与怪物战斗搏杀中,这二十秒会决定战斗的胜负。
“目前技术可能不太成熟,这种子弹后续研发完善,使异瞳者丧失异瞳的时间会更长也说不一定。”许南音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在座之人的心间,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沉寂。
后面其他人说的什么,隐月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觉别人的声音就似蜜蜂一般在她耳畔嗡嗡作响,重复且令人烦躁。
好不容易撑到了散会,散会之后,隐月一起身,见凌夜跟了过来,而她有意加快了脚步,不让他赶上自己。
锁上房门,隐月疲惫的躺在了**,将一切都抛之脑后,看着天空变成淡淡的金黄色。
一闭眼,她眼前就会浮现出南宫昭雪那张得意洋洋俯瞰她,志在必得的脸。
她怎么依旧如同前世那样高傲,明明都猜出南宫昭雪也是重生之人,为什么就认为南宫昭雪比不上她。
只从南宫昭雪如今手上戴着凌夜的戒指,她便忍不住浮想联翩。
她们什么时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联络上的?她们亲吻过了吗?她们是不是联合起来一直在看自己笑话?
只是作出这样的假设,隐月便感到冷意蔓延至骨髓,整个人不知是愤怒还是心寒,明明正值夏日,她却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牙齿抑制不住的咯咯打颤。
“殿下怎么了?”从一开始不愿和他对视到如今连着几日拒绝见他,凌夜只觉心头就似被洒了一把钢珠,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对于隐月突然情绪低落,颜朔妁也猜不出来,况且隐月不仅这几日不见凌夜,可以算得上谁都不见,她只是负责把饭菜端进去都不能和隐月说上几句话。
一如既往将饭菜放到了桌上,颜朔妁担忧的望了一眼蒙着被子将自己盖着的隐月,轻声道:“殿下,该吃饭了。”
而这一次与前几日不同,隐月不再一声不吭躺在**,而是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猛地坐起来,绝美的脸此时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
“告诉凌夜,让他想想,自己做了什么!”穿上了鞋,隐月走到了桌边,喝了一口水,言语间依稀可见她的愤怒之感。
凭什么南宫昭雪和凌夜的事要让她心神不宁,让她这几天都无所事事,手枕着头看着白昼到黑夜的色彩变化。
她和凌夜不就是一场豪赌吗?如今只是赌输了罢了,有什么接受不了。
忿忿喝了一口汤,隐月只觉自己确实饿极了,没几下便吃完了餐盘中的食物
原来是因为凌夜吗?颜朔妁手一僵,连忙点头,离开房间合上了门,转身便对上了凌夜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见他眼中的红血丝,便知道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
说实话,颜朔妁挺怕凌夜的,这个男人很神秘也很厉害,与爆豪就像个小狗狗一样简单不同,她感觉凌夜看上去便是心思深沉之人,她看不透更猜不透。
“殿下说,让你好生想想自己干了什么!”说出这句话时,颜朔妁呼吸一紧,不敢看凌夜脸色,匆匆离开了。
闻言,凌夜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和疑惑,他不明白为何隐月会这样说,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握的发白。
已是深夜,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的隐月拉开了盖在头上的被子,揉了揉因为偷偷哭泣几次有些红肿的眼睛,坐起准备吃晚饭。
手从眼睛移开时,视线从黑变明,见着倚在窗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一惊,暗骂自己怎么不关窗户。
“殿下。”见她醒了,他慢慢抬眸看她,一双紫黑色的眼眸中含着无限柔情。
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隐月便会想着他看南宫昭雪是不是也用这种眼神,顿时觉得恶心至极,有些想发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