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见陌颜神色不太对,想起什么斟酌着小心的问道:“大人您这玉佩据老夫知晓应当是那里面的人给你吧…”
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神秘的组织?王医的话让陌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套着王医的话,“那里面的人,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不与你计较!”
岂料那王医听到陌颜这般说反而害怕起来,两眼瞧了瞧周围颤抖道:“大人放过我吧,老夫真的不能也不敢说啊!”
陌颜还想再细问,王医却朝陌颜弯腰道:“大人刚才也听见了,首领要我速速配好药来治疗阮明雪,老夫耽误不得,这就去了。”说罢仿佛有东西在追赶自己一般迅速跑得没影了。
这老匹夫,陌颜只能皱着眉头看着他远去,在伊穆的地方她也不能使武力逼迫人说,只得作罢,悻悻回了北堂靖的身边。
这边楚国京城皇宫内,北堂沁坐在上首看着下方垂着头面无表情的赵昭,她总觉得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能刺杀到北堂靖,可赵昭又有北堂靖的贴身玉佩作证,她仔细再三的打量了赵昭,又看不出什么异常了,可她仍旧是对赵昭的话持五分怀疑。
北堂靖心里想到什么笑道:“知道你这次是万分艰险,只是北堂靖一天不死我这心一天就安定不下来,这样,我现在修书一封,你拿去南疆送给北堂靖如何?”
知道北堂沁到底是什么意思,赵昭心里转了几下竟笑出声来,“哈哈,长公主真是比我这个被北堂靖杀了全家的人还要恨他啊!你是北堂靖的姑姑吧,竟然这么就想置自己的侄儿于死地吗?”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北堂沁当然不会被赵昭这几句嘲讽的话激怒了,况且她还要利用赵昭做许多不方便她出马的事。因此,即使被赵昭这么嘲讽的说,她仍旧是扬着笑脸,
“我怎么样自然不用你多管,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现在先把我们共同的敌人除掉才是正事。”
既然北堂沁都这么说了,赵昭心里再想把这人大卸八块也只得压下那份冲动,他倒想看看北堂沁还能搞出多少幺蛾子出来,若不是北堂靖提醒自己,现在自己还认贼作恩人,继续帮着北堂靖监视北堂沁也算报答他了。
赵昭道:“长公主所托我自然会好好给长公主办事。”
一人一马很快离了京城往南疆的方向疾行而去。经过好几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赵昭终于赶到了南疆主城,而在城中分布的北堂靖的暗卫很快凭借赵昭给出的北堂靖的信物,将人带到了北堂靖面前。
“皇上。”赵昭一见北堂靖立马跪下来行礼。
将人扶起来,北堂靖笑道:“看你这个态度朕就知道你肯定查到真相了,如何?朕可是在乱说?”
赵昭掩面,面带羞色,“是我多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先前对皇上和娘娘多有不敬,还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陌颜坐在上首听见赵昭这话倒是笑出声来,“呵呵,我就没见过有谁能指着皇上鼻子骂完了之后全身而退的,若不是敬你是条汉子而我们都为蓉城的事情深表遗憾,你看你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
“是我自不量力了。”
“好了,”北堂靖打断陌颜的调笑,对赵昭道:“只是怎么不在京城好好呆在你真正的仇人北堂沁身边伺机报仇,这时候你跑掉南疆来干什么?”
听北堂靖这么问了,赵昭收起自己的羞愧之色,沉下脸道:“此番正是北堂沁派我来的,”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北堂靖,“这是那毒妇给皇上写的一封信,叫我特意送来给皇上。”
接过赵昭的信,北堂靖没有当场打开,他看赵昭说话的时候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言辞又闪烁,有些怀疑赵昭的目的。
毕竟先前是北堂沁派赵昭来刺杀自己,没道理这次还会派他来送信,真不怕他杀人吗?
可仔细打量了赵昭又没什么很大破绽值得怀疑的点,北堂靖只得把自己的怀疑压下来,对赵昭道:“行了,此番你风雨兼程过来也是艰辛,就先下去休息吧。”留下人在身边好好派人监视了,若他真的没嫌疑就好,若有什么也好控制。
待浔阳将人带下去了,北堂靖拉着陌颜的手嘱咐道:“这几日你小心点,我看他似乎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先好好观察几天。”
若不是北堂靖说陌颜还未注意到,她点点头,“我会仔细注意着。”
而就在这日下午,陌颜嫌驿站里吃食不太合胃口,出了门正想出去找找些什么感兴趣的小食,眼神随便一瞥见竟然看见赵昭窝在后门的角落里正在放飞一只信鸽!
谁知道这赵昭是想把消息传到哪里去,必须把所有的危险都掐灭在摇篮里。陌颜立时抽出佩剑,飞身一剑上去刺中即将飞离的信鸽。
“好你个赵昭,竟然背叛我们!”陌颜也不欲与他多说,见信鸽被自己拦下,立马转势攻向赵昭,急怒道:“受死吧!”
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了,赵昭见自己的信鸽被陌颜打下来,也怒了,废话不多说,拿了自己的剑就与迎面攻过来的陌颜缠斗起来。
二人一时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突然另一把刀横亘在二人中间,煞时帮着陌颜对付起赵昭来,陌颜抬眼一看来人竟也是赵昭!
只见先前与自己缠斗的和后来帮着自己的都是赵昭的脸,陌颜一时混乱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赵昭,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与帮助自己的“赵昭”一起对付起另一个“赵昭”来,二人联合之下很快将放飞信鸽的“赵昭”拿下。
这时北堂靖带着浔阳过来将三人紧紧包圆,他走到被制住的赵昭面前撕下他的面具,里面竟是一张从没见过的陌生的脸。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吗?”北堂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人皮面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