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他心痒◎

姜予安不好意思在这尚书府门口和他拉扯, 跟着他上了马车。

“太子妃为难你了?”贺延臣问道。

“也不算为难。”姜予安摇摇头,不过就是言语上那么一说。

贺延臣见她这么说,便也没有追问, 他多少听到了一些, 她能解决的很好。

“我们既然定亲,那我就给你细细说说这京城势力。”

“当今圣上有六位皇子, 大皇子已经薨逝,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皇后是他的生母,三皇子封王,去了封地, 四皇子这些年盛宠不衰, 和太子分庭抗礼, 五皇子玩世不恭,喜爱美色, 六皇子年岁尚小,养在敬贵妃膝下。”

“吏部, 礼部, 陈太师, 以及太常寺是明面上支持太子。”

“兵部,工部, 户部明面上支持四皇子, 去岁年底那案子结案之后,四皇子声威有损, 但圣上却提拔了四皇子的人当了户部尚书。”

“不要牵扯到他们之间来, 多了解了解京城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势力, 尽量少和以上说的那些人家往来。”

姜予安点点头, 她和他定亲,那么也代表了定国公府,代表了贺延臣,若是和他们那些人走得过近,难免遭人猜忌。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直到到了永安侯府。

那厢,陈湉回去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没有嫁给贺延臣便罢了,今天还被那个姜予安暗戳戳地骂!她陈湉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贺延臣也是,她哪里比不过姜予安,哪里?!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愿意娶她的人都要排到京城外面去了,她蹉跎到十八岁,就是为了等贺延臣,可贺延臣却转头要娶别的女子,凭什么!

陈湉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她这么多年,金枝玉贵,还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这京城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宴席上贺延臣那么说,早就传遍了京城。

姜予安自宴席之后就少出门了,就呆在葳蕤堂侍奉祖母,偶尔出去查个账,帖子一张一张往永安侯府递,姜予安全都拒绝了。

老夫人也总算是接受了姜予安退婚又定婚的事实,但到底是把她气着了,这段时日身子又有些不太好,所以姜予安也就一直待在府里照顾她。

日子渐暖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明面上林骓堂和葳蕤堂还是一起,实际上有些分割,但因为姜予安和贺延臣定婚,永安侯颇有些要攀关系的意思,林氏也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

夏季的新衣都裁好了,林氏那边出钱,姜予安不要白不要,叫云苓去拿,没想到跟回来一个人。

三房的夫人,张氏。

三房在永安侯府一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因为本就是庶子,老永安侯的妾室去的早,老永安侯仙去之后,林氏掌家,林氏手腕厉害,他们也拿不到多少,张氏自己手里有不少铺子,生活倒也富裕。

逢年过节也不往这边凑,顶多给老夫人见个礼,其余的基本不走动。

三房夫妻成婚早,他们的长子如今已经二十了,比姜予安大两岁,还有一个十五岁的次子,一个八岁的庶子,和一个及笄了的嫡女。

但也不怎么和大房二房来往,姜予嫣看不上他们,姜予安平日里就在葳蕤堂不出去,所以也不怎么熟悉。

这回张氏来她屋子里,倒是让她颇为意外,但无事不登三宝殿,张氏这次来要干什么?

“三叔母。”姜予安不动声色地见礼,笑道,“您怎么来了?”

“过来瞧瞧老夫人。”张氏面善,笑的见牙不见眼。

来瞧老夫人,怎么到她屋里了,姜予安看了张氏一眼,说道:“祖母这几天身子有些不爽利,现下已经睡了。”

“既如此,那便和你聊聊吧,说起来,都在一个府里,也不怎么能见得上,如今你都定亲了,三叔母还没有和你道声喜。”

姜予安见她还不说来意,也乐得和她打打太极:“多谢三叔母。”

张氏噎了一下,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叫她是有些接不下去。

她又笑道:“不像欣姐儿,到现在也还没个影儿。”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姜予安却不接,就等着她开口。

张氏尴尬的张了张嘴,有来有往她才能自然地说出来,就她搁这儿一直说,那不就变成上门求人来了吗?虽然她确实有所求。

“是这样。”张氏也豁出去了,“欣姐儿十五了,你三叔官职不高,有些宴席呀,人家也不给欣姐儿递帖子,如今安姐儿你出息了,那自然也是应该带一带弟弟妹妹的,你说呢?”

这话说的,好似姜予安就理当应分的帮衬。

见姜予安还是不说话,她又说道:“这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底欣姐儿和你也是姐妹,这日后也好有个帮衬不是?”

这张氏也是怪好笑的,之前也不怎么来往,按照普通人的想法,是巴不得要和永安侯这边挂上钩子呢,但永安侯也就是空有爵位,其余的和三房也大差不差,他们也不愿意走动。

如今姜予安和贺延臣定亲,他们倒是过来了,明面上是想让她带着姜予欣参加一些宴会,认识些贵女公子,实际上是在和她攀关系,和定国公府贺延臣攀关系。

“三叔母说的对。”姜予安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是不是这个理儿?!”张氏见她应和,似是找到知音一般,笑着说道。

“只不过我不怎么爱出去,怕是少有机会带着妹妹。”

“无妨无妨,你只要肯便极好了。”张氏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欣姐儿是个爱闹的,就得你这样的姐姐多教导教导她,既如此,也不好丢了你的人,便叫她多来你这里跟着你学学。”

姜予安挑了挑眉,确实如她所想,出席宴会事小,攀国公府才是真实的目的。

“祖母院子里,经不得吵闹,我若是出门,必会带着妹妹,女孩子性格活泼些也无妨。”姜予安笑着,四两拨千斤地堵回去。

张氏立马接道:“让她来老夫人面前尽尽孝也是好的。”

这张氏是非要把姜予欣塞到她院子里和她亲近攀关系了。

姜予安有些震惊张氏的厚脸皮,平日里倒是不见得多走动,以往逢年过节才问候老夫人一句,如今倒是想起来让他们尽尽孝了。

“欣姐儿想尽孝,那自是好的,但也得祖母答应,侄女做不了主。”姜予安说道,“想必妹妹也是一心为了祖母,在院子里吃斋念佛为祖母祈福,也是尽孝了,顺便磨磨性子,一举两得,况且妹妹乖巧,哪用得着跟侄女学?”

这话堵的张氏不知如何再劝,姜予欣基本不出现在老夫人眼前,老夫人如何会答应让姜予欣在跟前伺候?

她说的法子,倒是解决了她说的两件事,那她还有什么由头?

“三叔母若没有旁的事,侄女就先去看顾祖母了,您自便。”姜予安站起来行了一礼,去了祖母那儿。

张氏没有惹到她,不过就是想借着她攀国公府,好给自己丈夫儿子多条出路,有些厚脸皮罢了,她也没必要和她针锋相对给她个没脸,可她自己都不想借国公府的势,若不是形势所逼,她可能也不会求到贺延臣头上,连她自己都帮不了,如何帮得了别人。

不过那个张氏,也确实太过于势力。

她走之后,张氏也马上离开了,姜予安说话客气,却让她无话可说,想求的事情也没有求来,自然是有些生气的,但也不能怎样,指不定未来还要求到人家头上。

只能说姜予安一句不识好歹,不分亲疏,不知所谓,和贺延臣定亲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诸如此类罢了,再面对姜予安她还是得客客气气。

自那之后,姜予欣倒是总出现在姜予安面前,有时和她打个招呼,有时和她聊聊天,姜予安也客客气气的,但也不是太热络。

五月初一,她去了畅意酒楼。

马上就端午节了,畅意酒楼要趁着节日赚一番,如今京城别的酒楼也各有特色,这段时日的进账确实不如以往,姜予安得想个办法扭转局势。

“如今京城新开了一家平茂酒楼,来势汹汹,菜品颇为好吃,刚开没多久,几乎就分去了一半客源。”平叔禀报道。

“他家酒楼如何经营?”姜予安问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平茂酒楼,菜品极少,一盘也就那么几口,定价也颇贵,可架不住他家说那是西洋国那边来的,这可是莫说是京城,乃至晋朝,这都是独一份,西洋的菜是什么味道,大家都不知道,都想尝尝。”

“可如此这般,大家也不过是尝尝鲜。”

“问题就出在,他们家不止有西洋的厨师,还有据说是宫里御厨的亲传弟子,御厨做饭,又如何能不好吃?再加上,听说这酒楼背后有大人物,大家去得也就更频繁了。”平叔无奈。

“酒楼干的并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长远,如此这般,凭大家好奇心分去的客源,等过了这时日,没了那份新鲜感,自然会回来的,不必担心。”

“现在最主要的是端午节,端午节客人多,首先要确定的是人手要够,不能手忙脚乱,然后便是端午节的习俗,长江以南,我听说他们包粽子用的叶子很大,里面放肉,口味是咸香的,以北则大部分地区吃的是红枣,是甜的,所以,包的粽子一定要两种种类都有。”

“然后就是打折,只要进店吃饭,都打九折,按人数送粽子。”

“不止如此,每桌给一小份最贵的菜品尝鲜。”

畅意酒楼没有西洋来的厨师,也没有御厨的徒弟,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个人不是如此?如今,寻常人家还是只有过年过节才来酒楼吃一顿,比起菜品的**,实打实的省钱省金银,哪个人会不喜欢?除非是不差钱的。

可真正不差钱的又能有几个?

“还有,去雇一些绣娘,做一写精巧的小玩意,不能是太常见的,一定要符合节日,印上畅意酒楼的章,作为端午节的特定物品出售。”姜予安仔细想了想。

“每个定价稍微贵一些,叫小二多给达官贵人们宣传,也不要太多,每个种类二十个左右就可,一共一百个,越少才越有价值。”

“小姐总是有这么多想法。”平叔笑道。

别的酒楼学了他们的,又是签子又是挂招幌的,但不过还东施效颦,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姜予安总是有一堆点子,狠狠赚一波钱。

“这些我也是新琢磨的,虽然我们是酒楼,但什么钱不可以转?吃的同时再来一个代表畅意酒楼的小东西,那些贵人们想必也没见过,尝鲜和省钱并举,想必端午节会很热闹。”姜予安笑道。

“今年赛龙舟,听说比往年的要精彩许多,小姐去看吗?”

“大概不会。”姜予安摇头,人太多,她嫌挤。

“今日就这些吧,平叔多辛苦你,我先回府了。”姜予安把账本收好,站起身。

“好。”平叔稍稍作了一揖。

姜予安刚回府,白芷就过来禀报,说是有人递了帖子。

“拒了就是。”她之前的都没应,这回自然也是要拒绝的。

“是贺大人递来的。”白芷说道。

姜予安闻言,进屋拿起那信封看了看,上面封着蜡,她扯开,里面掉出一对耳坠。

第33节

这耳坠颇为精美,是蝴蝶的形状,不知拿什么做的,看着是银子,但翅膀软的,她摇了摇竟是要飞起来一般,属实惊奇。

姜予安拿出帖子来看了一眼,是邀她端午节去看赛龙舟。

姜予安心道这倒是巧,今日平叔问她说去不去,她还说不去,扭头贺延臣就递过来帖子了。

既然是贺延臣约,姜予安自然是要去的,本来她也有几天没有出去过了,放放风也好,而且他约,也不好不去。

姜予安亲自回了一封,言耳坠精美,她很喜欢,说应了他的邀约,端午节不见不散。

那厢,成二拿到姜予安的回信,竟是马不停蹄送来了大理寺。

贺延臣看他如此,还以为有什么大案,皱眉正要问,却听他说:“主子,姜小姐的回信。”

贺延臣颇有些无言,这……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她的回信你送来大理寺?”

“属下想,主子定是想看姜姑娘回信的,故才送到此处。”

贺延臣一旁的成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算二爷想看,那也是下职了之后,那也是放在心里的,他倒好,直接大喇喇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贺延臣说道:“下去领罚。”

成二把信放下,一头雾水下去挨了两鞭子,打完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打他。

贺延臣拿过姜予安的回信,打开看了一眼,随后放在了一旁。

端午节这日,百官休沐,学生旬假,街上人来人往,人头攒动,贺延臣今日难得没穿玄色的衣裳,一身青色大袖,巧的是,姜予安今日穿的也是青色,两人竟是极为相配。

贺延臣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她,姜予安从未见过他穿大袖,这般看他,竟是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明明他的脸有些刚毅,身材壮实高大,可穿上大袖,却有种嗯……儒雅书生之气。

而贺延臣,看了看她的衣束,又看了看自己的,心道这倒是巧,旋即迎上前。

靠的近了,贺延臣才发现,姜予安耳朵上戴着的,是他那天给她的耳坠。

“这耳坠和你很是相配。”贺延臣低声道。

“多谢。”姜予安笑得甜甜的。

“走吧。”贺延臣带着她走到马车旁,扶着她上去。

“今年的赛龙舟,用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各个营的将士。”贺延臣说道,这也是他为何要去看的原因。

“原来如此。”姜予安点头。

马车走了一会,就走不动了,人太多,贺延臣和姜予安只好下车,跟着人流一起走。

姜予安低头看脚下,却无意间瞟到贺延臣手腕上没有五彩线。

这端午节,是要戴五彩线,等下过雨,扔到水坑中,就会变成龙飞上天,保佑人们顺遂。

贺延臣的手虚虚地挡着人,怕别人挤到姜予安,手腕自然露了出来。

“你为何没有戴五彩线?”姜予安问道。

贺延臣一向不管这些习俗,什么保佑化龙的,他不感兴趣,他只信他自己。

“忘了。”也确实是忘了,节日习俗有很多,他也记不住。

姜予安闻言,轻拉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街边。

她看了两眼,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卖五彩线的摊子。

“娘子,给我拿一根五彩线。”姜予安递给她一个铜板。

买到五彩线,姜予安扭头递给跟着她的贺延臣:“给。”

贺延臣笑了笑接过,既然是节日,那便遵从些习俗也并无不可,更何况是她的心意,但这个绳子一只手确实难以操作,贺延臣实在不好戴。

姜予安见状,捏住那条五彩绳:“我来。”

姜予安温热的指尖时不时地划过贺延臣的手腕,贺延臣看着她的头顶,和她耳朵上飘扬似是要起飞的蝴蝶,觉得手腕痒,心里也痒。

他似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住了一直在动的那只蝴蝶,让它停下来。

姜予安感觉到拉扯,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这人在做什么?没事儿捏她的耳坠作何?

“系好了。”姜予安出声道。

贺延臣这才回神,慢慢地放开她的耳坠,低头看那根五彩线,和她手腕上的一样:“多谢。”

姜予安见他似是一点都不尴尬也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自然也不好意思提,默不作声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延臣帮她挡开周围的人,两个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就到了赛龙舟的岸边。

岸边被围了一圈栏杆,是怕百姓看赛龙舟推挤之间不小心掉下去,姜予安和贺延臣本来在后面,但人太多,推来挤去,他们竟然被人流慢慢推挤到了前面。

贺延臣特意站在她身后,而在他胸前,形成了一片属于姜予安的小地方。

意识到这点,姜予安有些脸热,看了一眼贺延臣,悄悄地侧身,背对着他的胸膛。

这回的赛龙舟实在是空前的盛大,不管是百姓们的呼喊声,还是他们的口号声,都震耳欲聋,姜予安也不由得被带动起来,颇有些激动。

赛龙舟的舟身窄小,只有一人左右宽,但却长,所以很不好控制,还要根据打鼓的节奏来划桨。

姜予安看的聚精会神,这些将士们划的,比以往百姓划的快的多,那种速度前所未见,也更不好控制一些,靠近岸边的这一艘,船头和船尾竟是倾斜的,船头眼看着就要撞到岸边了,没想到力挽狂澜,船尾一个扫尾调正位置。

这一下倒是精彩,可苦了岸边的人。

龙舟本身就有很大重量,再加上上面那么多人,这些力量掀起来的浪,直接冲上了岸,席卷岸边的人们。

贺延臣看着微微皱眉,正心想这护卫营怎么回事,连方向都控制不住,下一瞬就看到一层浪花打上来。

他赶紧伸出左手环着姜予安的腰往后一拉,上前一步侧身,抬起右胳膊在姜予安脸前,大袖为她挡住了大部分江水。

姜予安是女子,她若是湿了衣服,难免有些不便,况且她还长得这般美,他一个男子倒是无所谓。

姜予安属实是被吓了一跳,上半身被贺延臣护着,一点都没有湿,膝盖以下却被打湿了一些。

刚刚贺延臣动作突然,姜予安也没有准备好,惊呼出声的同时,扶在了他肩膀上稳住身形。

“吓到了?”贺延臣一边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一边问道。

姜予安摇摇头,手却没放下来,扶着他肩膀的手用力了几分。

贺延臣笑了,怎的她这般嘴硬?

看着……倒是挺软的。

“没吓到就好。”贺延臣放开她,叫她自己站好,然后随手拧了拧大袖上的水。

他整个半身都湿了。

“马车上有没有替换的衣服?这般怕是会着凉。”姜予安小声道。

“无妨,这种天气一会也就干了。”他身强体壮的,无所谓这些。

最后的结果是神兵营赢了,周围百姓都不知道这次赛龙舟的人是将士,更遑论认出是哪个营了,贺延臣看了看,心想道这些小子们是该加练了,尤其是护卫营,连船的方向都控制不住,贺延臣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姜予安。

他看这护卫营还是练的少。

作者有话说:

推基友小甜文~

《惊!成为顶流死对头后我爆红了![娱乐圈] 》 作为顶流Bking林琉灰的粉丝,

向家大小姐向悦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泼辣的女明星邓珠。此人仗着和林琉灰有过合作,疯狂绑CP炒热度,被拒之后恼羞成怒,成了林琉灰的黑粉头子,找尽一切机会黑自家男神。看得向悦是火冒三丈,无能怒吼。

岂料有朝一日失足落水,醒来后竟变成了邓珠。

冷静之后,她很快接受人设。

切,不就是作精万人宠吗?我安安稳稳享福就是。

本以为开挂的人生就此开始,万万没想到,这他妈根本不是万人宠,而是万人嫌啊!

进组第一天,表姐阴阳她演技差,上不了台面,故意NG,狂扇邓珠耳光。邓珠“哎哟”一声,假装低血糖,一个手抖把咖啡浇在表姐头上,淋得她透心凉心飞扬,事后还佯装关心,实则在她耳边恶魔低语:“能拍拍,不拍滚蛋,谁他妈惯的你臭脾气。”

表姐**一紧:?

十八线小白花装清纯,骗她哥钱,把她爸气住院,邓珠立刻一个地毯式搜索,戳穿小白花真面目,一沓钱砸在她脸上,居高临下,“这是一千万!买你离开我哥!”

小白花:。

导演故意刁难,让她做高难度跳水,邓珠轻蔑一笑,王者风范站上跳水台,一个托马斯全旋,唯美落水,“不好意思,姐姐我呀,是全能选手来的。”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唯一的难题是:身为男神的死对头,男神好像更讨厌我了怎么办?

意识到这一点,片场的画风自此变成了——“哥哥~你饿不饿呀?人家亲手做了饭。”

“哥哥~人物性格要怎么塑造,你教教我嘛~”

“哥哥……”

林琉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向悦却得意的勾起嘴角,做绿茶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嘛~

逆风翻盘,从万人嫌变成万人迷。

后来,也不知道是温柔过了度,还是调皮过了火,向悦竟然莫名其妙攻略了这位不可一世的顶流。

恋综上,她只不过和某位男嘉宾牵了下小手。林琉灰就死死盯住男嘉宾的手,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男嘉宾瑟瑟发抖,林琉灰却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亲亲向悦的手背,“宝宝,林某做你见不得人的情人久了,烦了。”

“现在可以公开了吗?”

*病娇性冷淡x绿茶戏精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