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和誓言两来历特殊的尊者,身形看着麻木僵滞,显得非常的不灵活。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战力强盛无匹,给了风浔和阎罗刹,不留情的狠重一击。
尊者们不讲武德出招,如偷袭般难以应付,让风浔跟阎罗刹,顿感十分的不友好。
他们虽是躲过了致命的招数,然而硬是被逼到了,临近高峰断崖的边缘地带。
现下跟死胡同一样的处境,他们唯有向前冲刺,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风浔来说,是最能激发斗志的**,顺便也可证明,其深厚的实力。
附近围观的殇泽羽等十多人,亲眼见到双方的强横对决,所产生的连带效应,心头也是跟着倍感惊颤。
尤其是那些因剧烈打斗,造成的四下飞舞,杀伤性极大的碎片,瞬间困扰了不远处,没有防范能力的人员。
大伙被吓得云集在一块,似要作出反扑举动,来缓解此刻被动的局面。
但他们实际是在商量,个体防护的事宜,杜绝误伤带来的痛楚。
虽有强者在前,挡住了一波碎石的攻击,但难免去保证,后续再生此种情形。
而对该类突发状况,毫无招架之力的默姝凝,便是最需要考虑照顾的对象。
趁着敌我两方,休战调理的片刻空闲时间,殇泽羽的目光一拐,落到了默姝凝那儿。
他暗示她和霜曼甜,快些躲到百米开外去,避免被伤害到软嫩之身。
两美女迅速响应,结队朝往更远的地点,择一块天然大石头的后面,充当庇护的场所。
她们表现得很小心谨慎,只露出了头部,来观看接下来的战局。
殇泽羽及不惧威胁的余人,亦是挪开更宽的地界,给风浔与阎罗刹作战使用。
适才战斗引发的心跳和呼吸加速,还未恢复匀称之态,承诺和誓言两者,又展开新的一轮攻势。
争强好胜心强烈的风浔,被敌对的两个下属人物虐待,当即遂感名誉受辱。
在对方送出第二波攻打前,他已传讯至阎罗刹,准备好了主动出击的计划。
风浔飞身闪掠前进,欲以速度的优势,给予敌方类似的痛击。
阎罗刹则召集大量骷髅头,倾注更多的法力,令其质地愈加硬朗。
他俩以眼神为媒介,紧密的配合行动,开始反攻的步伐。
岂料,承诺与誓言二者,对于攻守状态的切换,竟是相当的拿手。
在风浔和阎罗刹的杀招,还未触抵他们的时候,对方早已将体内毒火,暗中渗入进了脚底的石物,去改变原有的本质。
风浔没留意对手的动向,他施展的踢踹招式,被承诺随机操控,由硬地中唤起的一道石墙,给生生的抵挡消却。
阎罗刹的骷髅群,攻速虽迅猛难挡,却也遭到誓言主导的硬石溶解,再重聚凝固的新形态,给阻拦掉了。
风浔见势不妙,巧借石板之力,跃身腾空再起,落到阎罗刹旁边。
阎罗刹满目疑惑,怒视着敌人誓言,深挖他掌握的秘技。
风浔看了一眼阎罗刹,对火皇的两位尊者,熟练玩转本地的火石两物,感到莫名的迷茫。
他俩祭出的动作极具威势,效果却无法跟敌对者想比,仿佛温柔的玩闹一般。
由此可以判断,由火皇亲手打造的尊者修为,至少在融魂共生境界,甚有超越的可能,万不敢大意轻视。
当风浔跟阎罗刹,交换意见的罅隙,承诺和誓言并未止战。
但见俩人各自驾驭着,炼化的竖向板状石块,凌空直线横扫着,朝风浔和阎罗刹杀来。
风浔他们两人,沟通很是深沉入迷,没留神观察敌情。
当他们抬头再观境况时,承诺和誓言的杀器,已是马上要挨到了身躯。
风浔两者下意识伸手撑挡,无奈重石移行极快,挤压着他们不停后退。
眼看他们就要被急速运行的石头,给撞飞到身后的悬崖下,殇泽羽终是忍不住了,插手去帮扶些许。
他抽出寒赤剑和日月剑,灌注丰沛的蓝色灵力,分别刺向了两大石板。
殇泽羽是打算用剑体的柔韧,来产生弹性的应力,将石头回推向主控者。
只见剑身利落而下,当空弯曲变形,紧接着随即回弹,并发出嗡嗡的闷响。
同时,从剑尖溢出的蓝调灵光,流入玄黑石块的内部,貌似瓦解了惯性力道。
现场的人皆知,神剑的体积太小,万不能抵消石头的冲力。
只见人力、灵力、剑力,三种力量合作起效,愣是将巨石反推出数米远。
板后的承诺和誓言,在几者的协力反攻下,此招被完美化解。
于几股外力的捣乱下,被篡改结构的石头,没坚持多久,炸裂为若干的碎片。
石子满天飞的惨状,再番无心酿成,危害着众人的安全。
承诺和誓言好似体质无敌,在退步到靠近峰前石柱,守护的殿门位置过程中,竟是毫无格挡碎石轰击的作为,任由它们捶打肌肤。
见队友平息了强敌的索命行举,挫败对方的连续碾压,人群中即刻响起欢呼声,来庆贺他们的收获。
此时的两尊者,仿若吃了败绩,外加鼎沸人声的嘲讽,使得他们愣神站立原地,没有进一步的对战倾向。
大家高兴之际,没留心炽烈焚荒,在双方对局期间,已悄声不见了踪迹。
个别人目视他优雅走进怜柔宫,「龟缩」到了里面,似去办理某种要事。
他的迷惑行径,予人未知的疑问,让大伙有短时的修整机会。
承诺和誓言缺失主子的监管,如被关掉启动部件的机器,譬如报废的样子。
他们暂停罢工,许是全程受控于火皇,没了神力的驱动,遂静止跟死人无异。
情势哪怕得到缓和,殇泽羽众者依旧忧心,随时做足防备警戒。
他们借机闲语讨论,炽烈焚荒的战术安排,便于做好应对之策。
默姝凝利用石头做掩护,应该被眼前的激战,给触动了心思,缓慢站立起身。
就在这时,她探出娇柔的身子,故意大声的感慨道:「要是鬼叔还活着就好了,以他变身后的钢铁之躯,必然能够对抗刚才的形势,不让敌人占得便宜。
谁知好人的结局都凄惨,竟遭到同类的毒害,客死在异界他乡。
现在某些人缺少帮手,打不过敌军,称得上是报应了吧。」
风浔刚吃了一记教训,本想扭转局势,却又再陷困局。
而他欲扳回颜面的设想,被殇泽羽顺手抢了过去,心里很是憋屈窝火。
他非但不出言感谢,殇泽羽的救命之恩,反而还想私下责怪他。
默姝凝的羞辱之话,刺激到风浔的冷静心态,令他勃然大怒,道:「你个胆小的死丫头,不来帮忙就罢了,还在那里冷嘲热讽,当心灾祸降临到你身上。
还有,屠影鬼即使改了德性,也洗刷不了他父辈的罪行。
因此,家庭背景作奸犯科者,算得上哪门子好人?」
默姝凝斜视了一下风浔,没再接话驳斥,怕是早就对他深感绝望,没了与其争斗的兴趣。
殇泽羽担忧他们再起争执,便借助适才帮了风浔,欲延伸局限的话题。
他向风绝痕讨教道:「对了前辈,你能否告诉我们,屠影鬼到底是怎么死的?」
风绝痕被直接问及,杀害屠影鬼的事,登时慌了心神,假装没听见之样。
他示以惧怕之色,盯着风浔的神情,来刻意回避现实。
其实,他是在跟风浔对接暗号,探查儿子有无告知了真相。
这样一来,风绝痕也没必要,费尽脑子去编造圆谎的话语。
当前犹如审判罪犯的气氛,异常紧张而压抑,每人都生怕有意外发生。
殇泽羽见风绝痕并无回答,再次严肃问道:「前辈无需太过忧虑,关于屠影鬼的身死,我们大体都已明了,只是想求证一下,是否真乃你们的私人恩怨?」
见风浔眼光恳切,风绝痕也没再胆怯,抬首挺胸道:「你们既已知晓,他是老夫的仇家,故有些难加规避的纠葛,势必得清算才行。
换位来思考,若是你们这些年轻志士,假如见到灭门的世仇后人,会任由他继续逍遥法外吗?
答案肯定是否认,毕竟你们除魔的目的,即是要扫除世间黑暗,还苍生一个光明的未来。
而我杀死的那人,其家族背负了,残害鲜活人命的血案。
放任该种败类活着,就是玷污了你们,所追求的澄净愿望。
这一切的原委,是他们有错在先,并非我蓄意挑起纷争。
盗匪杀人放火,横征暴敛,恶行滔天,罪不可赦。
如果老夫无所作为,岂不是损毁了,我积攒多年的威名?
我选择藏匿行踪,让浔儿向你们公布死讯,则是隐忍的做法。
此举意在引诱死敌,来到我的活动圈内,好时刻获知其动向。
为了不破坏你们和浔儿间的情谊,我采取诡秘的手段,势要打消你等的猜疑。
却没料到百密一疏,令我儿背了黑锅,不得不承受你们的谴责。
人间有情,父母至上,含冤而亡,悲痛心伤。
若我贪生惧死,置他们的大仇于不顾,乃是不孝的叛徒。
老夫所做的言行,皆是出于百善孝为先的古训,此道理对你们来讲,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吧?」
风绝痕此前「死后重生」,再现真人那时,没回复默姝凝的质问。
现今他却巧言善辩,澄清了杀掉屠影鬼的理由,还顺带抹去了假死的疑点。
殇泽羽认真分析,他们父子两人,对描述砍杀屠影鬼的证词,几乎一致的结果,判定风浔没有撒谎,掩盖重要细节的实情。
对此,搁浅了多日的队友死亡谜团,于目前的危险境地中,神奇的追查清了。
众人闭口深思,殇泽羽沉默半晌后,轻声安抚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遇仇敌,当属首报。
也许你们之间的恨意,仅有用性命才能解决,没有备用的办法来替代。
坏人已死,节哀顺变,淡忘陈事,解开心结。」
风绝痕稍有感触,正在纠结如何答谢,殇泽羽的关心之时,却被悄然返回战场的炽烈焚荒,分散了专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