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默了默,靠近了温祈几分。
“我也觉得不对劲。”
谢瑶和温祈眼神交汇,两人心思通过眼神交流互相清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苗疆,这和苗疆又有什么关系?”
衙役头头满头的雾水,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苗疆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底层的衙役能够知道的,只是听他们一面之词,还没听出什么道道来。
然而虽然听不出来什么门道,他们还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恐自己错过了大事。
“就是损坏东西的事情,已经处理好,劳烦几位官爷走这一遭了。”
老大夫抢在温祈和谢瑶之前,开口朝衙役说道。
下了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衙役就更加的不相信了,连理会都没有理会老大夫,朝着温祈和谢瑶说道。
“刚才那个姑娘说的,可是说自己是什么苗疆的后裔?”
“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具体的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既然这损坏东西的事已经了结了,那我们也就先走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上。”
谢瑶和温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让他们半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这确实不是谢瑶和温祈的事情,他们只有损坏东西的罪,并没有义务要回答他们的问题。
然而如果他们两个人走了的话,他们相信剩下的这爷孙两人,也一定不会将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们。
权衡利弊之后,衙役头头很是果断的伸出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可能暂时走不了,需要你们跟我们先回去一趟,你们爷孙二人也是,直到事情解决完,我们会亲自给你们送回来。”
他们的态度还算好,可能也是怕谢瑶他们生出逆反心理来。
“可是这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也没有理由跟着一起去吧?”
说实话,谢瑶的心底深处是很抵触这件事情的,她现在已经和温祈以及孩子退隐了,再去关心外面的事情,那这退隐退的就很没有意义了。
所以就算是心里面有疑虑,现在也不想掺和进来,怕会彻底的扯不清楚。
然而衙役头头却觉得谢瑶不识抬举,衙役在普通百姓跟前也算是个官,拒绝他们就等于是打了他们的脸面,这让原本态度还算是可以的衙役头头,陡然间态度变得有些不快起来。
“让你们回去接受调查,怎么的,这是想和县衙作对?”
说着,那几个衙役便很是识趣的将温祈和谢瑶围了起来。
温祈立即将谢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微眯着双眸危险的看着衙役头领。
眼见着这边局势开始剑拔弩张起来,老大夫忽然出声。
“他们没有必要跟你们回去,我和孙女跟你回去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找我们爷孙俩,这件事情确实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老大夫的转变,让谢瑶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老大夫仿佛读懂了谢瑶的眼神,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是在帮你们,就算是让你们去,也一点用都没有。”
谢瑶没有作声,只是拉着温祈往后退了一步,朝衙役头领微微颔首。
“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谢瑶便直接拉着温祈离开,一点迟疑都没有,身后处,衙役正和老大夫交流,准备带着他和楚嫣然离开。
白日里回去的船只有不少,大多数都是渔船,既能够打渔,也能拉拉客,都是挣钱的法子。
谢瑶和温祈坐上渔船,两人才将心思都说了出来。
“乌格南文曾经确实有段时间,易容成我的容颜在天和国民间待过一段时间。”
温祈径直说道。
谢瑶愣了愣。“那你刚才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一说,我还误会了那楚嫣然了?”
思及此,谢瑶还有些懊恼,但是看温祈的模样,却像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在谢瑶话音落下之后,温祈摇了摇头继续道:“话虽然如此,但刚才听楚嫣然的口吻,她,当初的县令,也都是知道乌格南文的真实身份的,所以我怀疑,这件事情本质上就没有那么简单。”
谢瑶定了定神,声音压低了几分。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真正的重点,应该是出在苗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刚才楚嫣然在说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一点,当初县令之所以将楚嫣然嫁给乌格南文也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似乎还和这天下挂上了关系。
苗疆人善用蛊毒,在怀孕的那段时间里,谢瑶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蛊毒,不过都是从书上面,或者是自己悟出来的。
通过那段时间的经历,也多少让谢瑶了解一点蛊毒究竟是什么。
天和国之所以要让苗疆灭绝,就是因为苗疆人曾经仅用绵薄之力,便把敌军数千杀得片甲不留,而己方一点伤亡都没有。
虽然杀得并不是天和国的兵,但是这种杀伤力确实是非常的让人忌惮的,于是那个时候的先皇,就对苗疆下了诛杀令,一直都在企图将苗疆一族杀尽,永绝后患。
苗疆一族虽然可怕,但是也抵不住这般的攻势,最后也是选择隐居度日。
“嗯,乌格南文的野心,恐怕和苗疆一族有很大的关系。”
温祈在说完这句话后,神色陡然间一变,一张脸变得苍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谢瑶发现了温祈的不对劲,往温祈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怎么了?”
温祈紧抿着唇,那眉头皱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原本谢瑶只是单纯的以为温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当她伸出手去触碰温祈的时候,却发现温祈的手在发抖。
这个时候,谢瑶才意识到温祈所想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敢再追问,只是安静的待在温祈的身边,等到他想要说的时候再说,不再逼迫他。
不知道多了多久,冰凉的江风将谢瑶的面颊吹得有些生冷,耳边才终于传来了温祈的声音。
“我母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