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酸是为何

这些天,殷夙过得很惬意,他也终于过了一回米虫般的生活,有东西捣弄,有人给他欺负,而那个倒霉人就是冷戚,现在的冷戚可是他的私人陪护。

“小罂粟,帮我跟王爷讲啦,再搞些药材来。”

殷夙看都懒得看(你要的东西都是贡品),转个身又继续午睡,冷戚都快烦他一天了,还有完没完。

“小罂粟……”

殷夙不满转过身,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王爷会听我的话,赶快一边凉快去。”

“王爷不听你的还听谁的?你可比皇帝管用,……”

“下不为例!”殷夙受不了别人的奉承,赶紧打断冷戚,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兄弟的感情会那么好,那是唠嗑出来的,一个个说话都可以滔滔不绝。(蓝爱:有些人只是对你才会这样的,小罂粟。殷:pai飞你~)

殷夙任命地收拾好自己的着装,向王爷的书房走去,他发现,只要自己想着那人,他的心就被某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占满着。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自从他醒来后,缪宸弧对他极好,像亲人又像哥哥,还有些像……像是对爱人的呵护,这个形容可能有些过,也好像不应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男人眼神中的情愫是那么**裸,让他无法忽视,更可怕的是,自己竟不会排斥,习惯了他的爱护习惯他的注视……

有时觉得两人的关系很暧昧,有时觉得他只是把自己当作兄弟,现在谁也没有捅破,这是禁忌之情,一旦付出将无法收回,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也都怕受伤。

“王爷这次会留殷公子多久?”

“很难说。”

殷公子?殷夙听着声音,像是王爷身边的侍女,好像还在谈论自己,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这次王爷似乎是认真的。”

“哎,王爷怎么有可能把心放在殷公子身上,想之前兰鸳公子那么出色的人,还不是很快被嫌弃,而且王爷也是要娶妃的。”

“你又听到什么了?”

“嘘,小声点。上次我在书房不小心看到了公文,王爷可能会娶日耀公主,或者樊将军之女。”

“殷公子好可怜啊。”

……

殷夙冷笑,可怜?他娶他的,关自己何事。这时的殷夙终是没认清事实,他应是在意的,可是他并没认清,也没豁达大度,也许情感都是自私,他不愿自己受伤,所以这时的他选择了自我保护。

殷夙并没有再走向书房,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王府前门。

“殷公子,请留步。”

殷夙皱了皱眉,公子两字剌激了他,“请叫我殷侍卫,王爷还没解雇我。”也不管那人阻止,就要出门。

两名王府的守卫面有难色,“殷侍卫,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本来殷夙并没有打算出门的,这时被勾起的无名火,让他大吼:“让开!我炒老板鱿鱼了,我不干了。”

“殷侍卫,不要让属下为难。”两名侍卫哪里是殷夙的对手,但王爷下了命令,他们也怕丢了小命啊,这时听到吵闹的冷盏走了过来,两名守卫如见到救星般,“冷队长!”

冷盏示意两人退下,“你跟我来。”

殷夙并不是真的想出去,他只不过郁闷而已,冲动过了,也无其他想法,便跟冷盏走了,他这些天都没见冷盏或者冷霖,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冷霖有没有在府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应找朋友玩,不要太孤僻了。

冷盏看了看殷夙,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却拿着一瓶酒给他。殷夙见过这个酒瓶,那是冷霖随身携带的。

“他让我交给你,最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府里,让你有空到他那里取酒喝。”

“还是冷霖知我心啊。”

冷盏心中叹气,却不知从何说起。“殷夙,你会为了王爷而折断翅膀吗?”

殷夙怔住了,他知道冷盏的意思,自由啊,那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刚刚的事件让他知道,他被缪宸弧保护隔离了或者说是软禁了,可笑他这些天还以为自己过上了幸福生活,这个王府可能从此就变成他的象牙台了,那守卫只是说得好听些,其实连王府里最低等的丫头,也是可以请示管家出门的。

“不会。”殷夙有些苦涩,还有些迷茫,他从来没想过离开王府,离开皇都。看来,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跟我有不同的轨迹,我们相遇本来就是个错误。”

冷盏摇了摇头,心想,也许现在还不晚,在他们都陷进去之前,还有得挽救。

“如果你有需要,我会帮你。”

“谢谢。你真是我们的大哥。”殷夙笑了,笑得有些勉强。

“笑得比哭还难看,走,我们去喝酒,最好把冷霖的收藏都喝光了,到时看他还不心疼。”

“好。”殷夙这时才会心地笑了,他能收获这些友情不就足够了吗?

自从跟冷盏喝酒之后,殷夙每天都会去冷霖那里找酒喝,可是越喝越是难受,他号称千杯不醉,可他却开始厌恶自己的体质了,想醉一次就那么难。

咦?他终于醉了吗?“你是缪宸弧?”

来人点了点头。

“你骗人,他怎么可能来这里。”他都有很久没见到缪宸弧了,不是缪宸弧不在王府,而是殷夙一直避着人。

“为什么我不能来?”

为什么?殷夙脸上打着问号,一直思考着却没想到答案,最后恼怒了,“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来!”

“别喝了。”

“不要你管!”说完某殷就不稳地栽倒,还好有人扶住了。

缪宸弧觉着这时醉酒的殷夙好可爱啊,这么倔强又任性。

“你笑什么!不许笑。”殷夙不满了,这人跟他靠得那么近,脸也跟某人长得很像,还笑得那么欠扁。

“我不笑,我们回去吧。”缪宸弧好笑地扶起殷夙,心里思索着回去让人煮些解酒汤。

“不要,我要回家,我……我要离开这里。”

缪宸弧停住了动作,看着醉熏熏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家不就在这里?留下来,好吗?”

“不……不要,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抱着殷夙的双手也有些颤抖。

缪宸弧从来没想过会在殷夙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阴沉的脸有些痛苦,“你别想离开我,永远也别想!怎么可以偷走我的心就一走了之!”

可惜这句话殷夙无法听到,他正在梦中大骂这个向他表白的某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