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好温柔

殷夙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头顶是自己在翼王府的床顶,他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那也许只是梦,现在自己的身体有千斤重般,跟他刚穿过来的时很像。

他试着动自己的四肢,只是反应慢了点,还是可以动的。只是他的手……被什么拉着?

“王……王爷?”殷夙艰难地侧过脸,便见他床边坐着一个人,这不是他的主子,殷夙的手正被缪宸弧紧握着,而缪宸弧正靠着床侧闭着眼,看样子是睡了。

殷样盯着缪宸弧的睡颜,又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缪宸弧的手很大很温暖,跟梦中一直抚|摸着自己的一样?他被人暗算之后,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他,那宽广而让人安心的怀抱是他的吗?

突然,殷夙觉得他看不懂这个男人,冷酷、骄傲、无情可以说是他的代名词,却一直都很照顾自己,是个矛盾体却酷得有资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却在这里照顾他。

也许是一直孤单,当他在缪宸弧身上闻到那种味道后,殷夙觉得自己会想靠近他,殷夙总觉得这个人跟自己很像。

烛光照在缪宸弧的身上,泛着黄光,朦朦胧胧,开始不真实,殷夙第一次想认真观察这个男人,缪宸弧很俊美,他的邪气和桀骜使他的美透着霸气,也许是生在帝家,他的气息有很大的压迫感,这也是一开始殷夙不愿接近这人的原因。

突然,缪宸弧睁开双眼,眼神里透着焦虑,看见殷夙后又变得高兴,“你醒了!”

缪宸弧的手按在殷夙的额头上,又摸自己的额头,呼了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关切的模样让殷夙心里有了异样,特别是缪宸弧紧捉着自己的手,紧张地探体温,让殷夙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软化。

“你受了风寒,又中了迷药,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殷夙愣愣地看着缪宸弧,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怎么自己才睡一觉,缪宸弧就变得不认识了。

“怎么啦,傻了,能道迷药还没过?不对啊,明明太医都说只要能醒来就没事了。”

“我没事。”只是你变得太奇怪,让我不适应。

“你为什么不去睡觉?”殷夙见这个男人其实很疲惫,眼中有血丝,有些内疚,但却说不了好听的话,见男人无反应,他又重复了一次,“你去睡觉。”

听了这话,缪宸弧很兴奋,“你在关心我!”

殷夙突然想到一个词——白痴,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这面前的人可是他的衣食父母,见男人那么高兴,也为了答谢男人的照顾,殷夙点了点头。

缪宸弧觉得没有比此刻幸福了,笑得更傻了。

殷夙心里在抚额,今天是黑白颠倒吗?赶紧睡觉,也许醒来就正常了。

见殷夙闭眼,他轻轻说:“你再睡一下,明早让人做些补品来。”缪宸弧帮殷夙掖好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等人离去,殷夙却睡不着了,他摸着自己的心,满满的怪怪的,这种感觉很陌生,自己到底怎么啦?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缪宸弧的神情很耀眼,很让人心动。

夜漫漫,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甜密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