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又巧合的被我所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又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原本想带她去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好好养养胎。

奈何时运太差,这丫的还没上车,就隐隐有腹痛之兆,如此大肚子,能坚持到被我救起来,已经是不容易,此时孩子要急着出来,又岂能挡得住。

我只知道医院能生孩子,别的稳婆啥的,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该找谁才好,只能咬咬牙,把人往医院送。

好在现在夜深人静,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一中狂飙车的,只用了20分钟就赶到一家比较不错的医院。

而此时的产妇已经疼得几近晕撅,连路已经走不了。

我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打横抱起就冲了进去。

那护士见到我浑身血糊糊的,就知道人命关天,倒也没有为难,领着我去了产室。

然后又去交钱,按护士的意思,如果不把钱交够,他们只简单处理一下血迹,我们就得自己想办法去别处生。

我历来知道这些医院收费很高,但也没有想到,来这种地方生孩子会高到这般离谱,开口就要100银元,这个价格,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笑小收入,有的可能是一家人一年的收入。

而且,这个价格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接受,要么滚蛋。

我可不是心疼钱的人,比起母子平安,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

果断的要交钱时,不想这医院里面还有很多套路,那小护士对我道,

“100块的是最基本的费用,只保证生孩子,若是想要孩子生下就有独立小床,有襁褓小衣,产妇有月子餐,还需要额外的付费,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打算?”

来得匆忙,什么都没给孩子准备,为了图省事儿,我只能对其道,

“孩子和产妇能用上的,都给我用上,钱不是问题。”

“这样算下来,一共是1000块,总共住三天,先生请付款吧!”

小护士笑眯了眼。

付完钱后,其很快就帮我办妥了业务,然后还取了婴孩用品送进产房里面去。

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原本该救死扶伤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向钱看的工具。

产程有些波折,女人凄厉的的嚎叫声一直传来,让我心慌意乱,紧张得不知要做什么才好。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小护士让我填资料的时候,不得已给其取名麻氏。

一直等了七八个小时,这才见到一个产科的小护士,抱着一个男色的襁褓走了出来。

“麻天一的孩子生下来了,还请家长来接一下,是个儿子,恭喜哈!”

我有些哆嗦的伸出手,抱着这突然而来的小肉团子。

孩子很听话,晃的一看,长得十分像其母,隐隐间也有两三分我的眉目,大概还太小,看不太真切。

血脉相融的事,还真的有,只是把其抱在怀里,突然一种有子万事足的心态袭上心头。

我再也不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一个孩子的爹,是一个家的顶梁柱。

都说男人成家后就会立业,这一刻,让我成长了许多。

抱着孩子美了一会儿,就见到女人被人从产室里面推出来。

她的样子说不出的憔悴,脸上苍白如纸,这个孩子的诞生,消耗了她太多。

“对不住,让你受苦了。”

心里总有一种亏欠的感觉,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回报这个女人。

女人虽然无力,还是对我伸出了手,

“我很高兴能遇见你,是我谢谢你才对。”

说着闲话的功夫,人已经被送到一间看起来还比较高级的病房,单独的一间,里面竟然还有可以沐浴洗澡和入厕的地方,这钱花得也是十分的值。

我没有伺候过产妇坐月子,更没有带过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手足无措,一个头两个大的样子。

还好,这些护士都是很专业的,倒也救了我很多育儿知识,还有一些坐月子的讲究等,都有详细的解说和示范,让我这个新手爹爹不至于抓瞎。

如果一直都是这般安宁,即使是在消毒水刺鼻的医院,也觉得这日子过得让人舒心不已。

饿了有人送饭,困了有小护士帮忙带孩子,自己则像个大爷一样,想干嘛就干嘛。

而当问起孩子的名字时,我也终于知道女人叫什么,原来,她也只是一个贫古人家的孩子,父亲姓张,从小被人叫小梅,根本没有大名。

嫁给那雷二少爷后,就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雷张氏。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倒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只是这孩子的姓命关系一生,却是不好马虎。

作为亲父,我自然要给其取名子,当场就把我麻家的族谱排行给背了出来,

天、开、元、为、君、大、国、延、承、文……

我这一代是天字辈,下一代则是开字辈,所以,这名字顺其自然的定了两个字,麻开。

至于叫麻开什么,我足足琢磨了一天一夜后,这才取了一个顺字。

不求这孩子大富大贵,只求他万事平安顺利。

雷张氏对这个名字自然是欢喜不已,含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深怕自己给忘了。

二人正喜滋滋地逗着孩子时,颜卿卿有些微酸的打断了我们的互动。

“快别看你那儿了,这医院里面鬼气深深的,不太平,小心冲撞到孩子。我觉得你要做点什么才好。”

我一听这个,就把自己从小载到大的一块平安扣玉佩取了下来,戴在孩子的脖子上。

这玉陪了二十来年,如今也是到了该传承下去的时候。

在我看来,那雷二少爷死了,雷张氏也已经脱离魔窟,以后定然是不会再送她们回去,我的女人和孩子,自然由我来守护。

虽然有些对不起大庾,不过,这件事情在我和安娜成亲之前,就已经对其交待过,都已经是前程往事,真正追究起来,大庾还是后来者。

不管咋说,我会努力一碗水端平,不会让谁受到委屈。

原以为有这个玉佩镇压,孩子会万邪不近,不曾想,到了下半夜时,这孩子突然无缘无故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