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你发现了什么?”
我抽出长匕首,急吼吼的询问着。
同时对花旦颜卿卿道:“你哟,还不快去看看?”
“啊啊……不去不去,我不去……”
花旦颜卿卿一如既往的固执,她若不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请动她,智商欠费大概就是这种造型吧。
“啧啧……要你何用,还不如养一头驴。”
我万分的嫌弃状,借着斗嘴来转移那心中的恐惧之意。
花旦颜卿卿早已经被嫌弃得脸皮贼拉厚,对此只嘿嘿一笑,并不见生气,想让这丫的发怒,大概……这辈子是见不到了吧。
“砰!”
半空中突然掉下来一块木板,正好砸落在车头上。
亏得这大家伙纯手钢打造,吨位大,也就变型了一点,还不至于报废。
这木板不会平白无故从那里掉落下来,定然是人在上面。
“何方鼠辈在这里躲藏,有胆出来一见?”
我尝试着激将。
周围一如既往的安静,并不见一个喘气的。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旺财冲过到一栋独立的小屋前,在那里狂刨着。
这和我对准的目标不是一致,难道,对方趁我不注意,跑到这里来了?
这真的是鬼魅一般的速度,青天白日的活见鬼。
我冲过去,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扔向那屋子里。
“里面什么人,赶紧滚出来!”
逼得我急了,一把火放过去,就给他烧干净。
原以为里面不会有什么动静,不防真的有一个人声传了过来,
“别打,打死人唉!”
这竟然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只是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
只要不是什么牛鬼神蛇,都好说,我对其道,
“何故装神弄鬼的,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把我的车子差点砸坏了,这厮没安什么好心。
“咳咳……不不不……我不能出来,求你,别打我,我没想害人!”
年轻人大概是被石头吓到了,然后,气势十分的弱,一幅老实巴交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种人我见多了,并不觉得对方软弱可欺就放松警惕。
“我也没想害人,说吧,你怎么了,为什么出不来?”
“我……我不能见天光,会死的。”
年轻男人的话似乎预示着什么。
“你直接说自己是鬼不就完了,放心,你就是鬼我也不害你,只要你不乱来。”
“不不不……在下不是鬼,在下是人。刚才……只是想要留下你,并不想害你,还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
“留我作甚?我又不是此寨中人,只是一个过路的。”
我见其不再有什么恶意之举,也懒得和其费话,直接道,
“行了,我这就离开,不打扰阁下安宁。”
我可没有时间去管别人的私事,时间那么宝贵,费在这咱无聊之事上,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位大哥,还请留步哇!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看在有缘一见的份上,帮帮忙。”
那黑漆漆的屋里,一阵白影晃过,显然这人很是慌张,真的害怕我跑掉。
只是,请人帮忙是这个态度?
我可不信,这厮的忙,一定大有文章。
“抱歉,在下这次出门实在忙,要不这样,我下次再来帮你,你看如何?”
这话我自己听着都不相信,那个男人能信才是见鬼。
果然,其毫不犹豫的否定了我的提议,
“不行,就现在,你必须帮我,不然……休想离开这个寨子。”
我嘿嘿冷笑,“想把我留下?凭什么?”
就凭一个连门槛都出不来的人,也想对我不客气,简直是疾人说梦。
我偏要走,看对方能把我怎么的。
然而,我真的小看了这个男人,只见他一声呼啸后,这个原本荒芜没有人气的寨子,突然间有个房屋门户大开。
放眼望去,那个房门和门窗很突兀的被打开,诡异的是,上面都还贴着红红的喜字,在这灰暗诡异的世界里面,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这屋子里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但是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旺财,快,回车上去。”
这厮跳下来容易,想要爬回去却是艰难。
正在我着急的想要找木板好让他上车时。
只见这家伙蹄子一个小跑,已经轻松上了车。
可以用轻若鸿毛来形容。
这厮难道也练了轻功不成?
牛吡轰轰的,不对,是驴吡轰轰,这还是我那只只会憨吃憨睡的蠢驴?
由不得我过多诧异,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还等着跑路呢。
那寨门不过是一些木头横挡,大不了我直接冲过去便是,反正这个车头已经烂了,再烂些又何防?
大不了,我弃了这大车,开小车便是,速度反而还能更快些。
有了这想法,就只剩下大胆的尝试。
可惜,一直都正常的车子,这一分钟怎么都发动不起来。连续试了好几次,都只能放弃。
急忙下车,打算看看车头是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一股阴气从后脑勺那里吹来,浑身寒毛倒竖,说不出的惊悚。
还没等我回过头,发现自己的脚上被某种东西缠上。
打眼一看,是红绸。
还没等挣掊,继而是上身也被缠得死死地。
整个过程速度快得离谱,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余地,就已经被五花大绑。
一股莫名的力量,把我往后拖去。
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生平罕见。以我这样能倒拔杨柳的身板,愣是扛不住的认栽,被对方强行掳了去。
此时的旺财已经发现异样,站在车尾处跳下来救我。
这厮大嘴扯着裤腿,往向反的方向拉扯,那裤子可承受不住这种巨力撕毁,只“咔嚓”一下,就已经掉落半截。
旺财放弃裤腿,转去拉那个红绸。
这红绸的质量刚刚的,那一口大牙愣是扯不烂,急得这厮哼哧哼哧的喷着白气。
我没有自乱阵脚,越是这个时候,却是要冷静,那手在红绸的捆绑之下,费劲力气的摸到长匕首,凝神静气,锋芒毕露。
长匕首划破裤子,继而划向那红绸。
“嗞啦”一声断裂开来,一只手得以自由。
一鼓作气噼啪乱砍,红绸尽断,而我也被这投巨力带着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此时的我,浑身脏污,裤子已经无法敝体,活像一个乞丐。